风弦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是!我懂你!你并不需要这些所谓的威名,你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对吗?”
于尊叹了口气,道:“风大哥,懂我便好!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真正读懂对方呢?”
身披皇袍的风弦,背影却显得极为寥落,他双手背在身后,他如同一位老者般,孤独且寂寞!
他时常叹道:“余欢欢,此生遇见你,真乃是风弦此生的罪过!”
至时,于尊才经风弦的口中得知,这城中的黎民,尽皆被调往了战场,这日复一日的战局,如同一座石碾,重重地落在百姓们的身后,直至父亡子上,这便成了一座为战争而生的城池!
此地有故人,他乡遇真情!
这一日,众人许久未眠,他们望着那单薄的屋梁,而一片疾风骤雨终将而至!
天空暗的发褶,呼啦啦的风声,在客栈外,一遍又一遍的吹着,而伴随着那道道风声,整片夜幕也渐渐地被一片雨幕给冲刷干净了!
啪嗒!
啪嗒!
啪嗒!
这雨水来的迅疾,是一场暴风雨,直至午夜时,这雨水才停歇了片刻,继而又开始下了起来。
郁郁寡欢的风弦,手中执着一盏酒杯,他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夜雨,轻轻地叹了口气。
何时才能结束啊!这片绵绵的愁绪......
日上三竿,风弦才从寂寥的睡眠中,清醒过来!
他整理了一下装束,推门走出!他已忘记了昨夜枕酒而眠!他轻轻地唤着,“于兄!于兄!”
而此刻,那客栈中哪还有于尊等人的影子?
他忽的叹了口气,幽幽道:“难道这皆是一场梦境?”
他大喝一声:“小二!拿酒来!”
他始终是一种微醺的状态,自狱界之时,便如此了!
浩远的天幕,好似敷上了一层灰,那层灰遮住了光线,直至整片长街上,尽皆处于一片片晦暗之中。
那层灰究竟何时才会褪去呢?
喝!
真不如昨夜那场雨啊!落得劈啪作响,倒也遗忘了某些愁绪......
而这时,疾行的于尊,回头望了一眼,他心道:“风大哥!你终会得到自由!等待我们的好消息罢!”
那片天空的尽头,究竟有没有永驻的阳光?
而那片稀薄的光幕后,又是否有一片令人憧憬的希望?
天空暗的发褶,乌云,一层敷上一层,好似一层层厚实的棉被,可此刻的众人,却心生出一种寂寒之感,而那种寒冷的感觉,正一步一步地深入众人内心!
于尊轻轻地提了提手中的源天刃,坚毅的眸子中,渐多了些许杀意!
而那遥远的长风,携带着一丝丝血腥味,正一步步地逼近于尊等人!
那道血腥味,可真是浓郁啊!
他的眼前,愈来愈清晰,那一片片平原上,列着一片片军队,那军队好似一头头巨兽似的,张牙舞爪,随时都可能厮杀起来!
于尊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源天刃,站在这一边的便是上梁国的军队,而那一边身披紫袍的军队,却不知是哪个国度的!
但很显然,这场战局中,并不仅仅存在两国的军队,那四面八方,赤橙黄绿青蓝紫,竟都是军队!
而这场由来已久的战争,到底是因何而起,相信战局的各方,也早已遗忘了罢!
他们只是一片片器械罢了!他们只是为了战争而生,战争而亡,他们麻木的活着,直至死去的那一天,也不会醒悟罢!
而最后的得益者为何人?很显然是战局后的谋者!
而那谋者,就应是苍尯峰的人罢!
呜!呜!呜!
号角再次响起!这片片人潮,又将混杂在一起,他们要战斗,他们渴望战斗,他们将自身的价值,寄予在战争之中。
死了......便死了罢......
活着还是要继续冲下去啊!
一片片腥涩的风,涌向众人的口鼻,婉如儿捏着鼻子,道:“呀!好臭啊!”
而埋在草丛里的尸骨,早已腐化,当有更新鲜的尸首横亘在这片草甸上时,一片片蚊蝇,则再一次活了过来!
喝!
这可是一片寒冷的季节啊!
可总有一种欲望,令所有的生物,为之疯狂!
这一刻,死去的不仅仅是人类罢!
当死去的亡灵,在半空中飘摇时,于尊锐利的眸子,锁定了那片长空。
那道道人影,难道就是......
或许他的判断是正确的罢!
那道道人影便是苍尯峰的人!而他们在收集的便是那群士卒的灵魂......
这是多么残忍的一幕啊!
而这一幕却真正的在上演着......
愤懑的于尊,胸腔灌满了烈火,他的猩红的眼中,也渐渐燃起了一片片野火,他疯狂地执着源天刃,攀上了高空。
而他的面前是谁?
那位道骨仙风的人,究竟是谁......
他疯狂地扑了上去,他大喝一声:“裂天式第四式——乱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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