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青铜柱前,而此时,青铜柱的四周,却皆跪伏着一人,四人也正是月如四人。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可能想通了罢,或许,只是在莽莽撞撞的一刻间罢了,而月如究竟在何方,倒是有待考量。
也难怪,能够进入这座山脉之人,除了于尊一人之外,又岂是非同人等?
或者说,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少女,本不是月如本人罢!
他也记得答应月如的事,“我一定要带你离开!月如妹妹!”
残风与傲雪,天地嫣然,浅梦眠!赤冬与夜鬼,往事经纬,宜入画!
此时,四人围绕在青铜柱的周围,方才,他们似在祭奠,而此时,他们皆已站立起来,他们围绕着青铜柱,疾速地旋转,他们的速度愈来愈快,快到只剩下一片幻影。
慢慢地,故时的一切,亦如故时的画作,慢慢地浮现在于尊和芮薇的眼前。
他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男人身材魁梧,一双虎目之上则是一双剑眉,高耸的鼻峰下,则是一双薄唇,此人正值中年,生的不凡!
而此时,肩膀微微抖动的月如,脸上已挂上了一行行清泪,“爹爹......爹爹......是你吗......是你吗......”
她失神落魄的向前走着,她的悲伤,亦如潮水,在心底洗刷着那些朝朝暮暮,那些与男人同在的岁月。
软绵绵的身体,没了一分气力,她瘫软在地,柔软的就像一片绸缎......
风再次路过耳鬓,在风中,似乎传达着男人心底的温柔,“囡囡,爹爹回来了......囡囡,别再哭泣了......”
这夜啊,其实是一则谎言,可明明知道,这夜里常存故事,却依旧要翻看那一页页不忍卒读的过去。
如此,一遍又一遍......
青铜柱中,刺眼的光,如柔水般清澈,在那片光幕中,有一个男人,屹立在其中。
男人所在之地,似乎是一片峰峦,他的背后,是深山老岳,而他的身体,则轻舞在风中,脚下无物!
温情在男人的眼底,静静流淌,这一刻,于尊似乎听到了男人轻轻地呼唤。
可这一刻,于尊的心,却难受的厉害,在他的意识里,男人似乎早已离开,而离开是不久于人世,离开是真正的离开了......
望着瘫坐在地的少女,他很想上前,抱一抱她,可本能却阻挡了这一刻,他想要做的一切事。
芮薇,即使爹爹离开了,你也要答应爹爹,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那微弱的呼喊,在少女的耳鬓,回荡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也会流淌进她的心底,浅如流水,却厚如冰川。
那些沉甸甸的想念啊,大抵是再也无法融化了......
明亮的光线,莹亮了于尊的面容,而此时,这片古老的世界,有几百条光柱,直冲天幕。
光柱通天,浸着夜里的凄寒与沉默,一刻后,他一脸惊骇地望着四周,那些通天的光柱,竟是一条条青龙所化。
所有的青龙,皆涌向高天,它们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座通天的峰峦,庞大令人感喟颇深!
天光乍亮,身在青铜柱中的男人,一脸毅然之色,他手中的长刀,泛着冷寂的光,他大喝一声:“上天道,乃是屠龙道!”
缠绕在青铜柱上那片冷寂的寒光,在一刻间,亮至极致!而此时,一片片身披青袍的儒士,突兀间,出现在这片陈旧的世界。
光在洗礼人世,窸窸窣窣的光,如雨水静静迸溅,落下的水珠,啪嗒!啪嗒!啪嗒!之后,只剩下了一片余音。
屠龙道......他一脸惊骇地望着男人,而此时,男人的声音,变得愈来愈清晰了,似乎身在他的耳畔。
在那片青色的光晕中,一个男人手持长刀,屹立于长空间,他的身后,有山岳万重。
画面被揉碎,再次铺展开,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亦令于尊为之感叹。
听说有一座码头叫做“赤炼码头!”,听说有一片塔乃是“黄石塔!”黄石塔,遍及这片古老的大陆,但赤炼码头,却仅在传说中出现过。
黄石塔,应是祭祀的场所,可从古至今,这片石砌的高塔,却从未倒塌过。
而此时,荒野之间,那些石砌的高塔,周围皆绽放着一道道璀璨的玉光,玉光冲天,可谓一绝!
在青铜柱里,魁梧的男人,肩扛一柄长刀,眯着眼看,才发觉,在那片青色的光晕里,是一位身披青袍的儒士。
男人的修为至深,且身披儒袍,而此时,当他再次仰天望去时,才发觉,天幕上,竟然皆是一群身披青袍的儒士!
他们的怀里,皆抱着一柄长刀,他们脸上皆挂着一分笑意,而此时,瘫坐在地,已晕厥过去的芮薇,则被一青年,轻轻地抱在怀里。
于尊一愣,眼中锋芒渐冷,道:“尔等何人也?”
怀里抱着芮薇的青年,笑道:“我们接她回家!”
“回家?我凭什么信你!”于尊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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