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掌柜一脸骇然之色,喃喃自语,道:“难道,这柄刀是有传承的魂刀?”
于尊耳目聪明,自是听到了店铺掌柜的言语,“魂刀?”他心底一滞,一片哗然之象。
为何会叫魂刀?
一瞬后,店铺掌柜拱手抱拳,比之前的态度,更加的恭敬了,“不知小兄弟可有时间?入我家族一观?”
“我初入此境,有颇多不解之处,倒是有劳店家了!”于尊笑道。
或许,便是店铺掌柜也没有料到罢,眼前的少年,如此好说话!
他命人端来一杯茶水,笑道:“小兄弟,先饮杯茶水罢!”
于尊点头应道:“劳烦店家了!”
“小兄弟不必客气,我这就引你前去!”掌柜亦端起一杯茶水,轻啄一口,向场院里喝道:“备马!”
两人倒也未多啰嗦,初识,印象颇佳,正如于尊所言,他初入此境,自是要有人引导的!
而在店铺掌柜的心底,则是好奇,于尊手中的那柄刀,究竟是何种来历!
此刀与上古传承中的圣刀,似有一分关联,但店铺掌柜却也不敢将于尊手中的刀与上古传承的圣刀联系到一起!不然,太难令人接受。
因此,他念及的魂刀,或是虚幻,却亦有传承之意,在这忘忧城中,他见过多少神兵利器,但眼前所见,却令他的心底,惊诧莫名!这实在是太难以令人接受了。
马厩里,仆从牵出一匹白马,还有一匹黑马,掌柜牵着一匹白马,于尊则牵引着一匹黑马,也难怪,在这方世界,他的武境,业已排不上用场,此时的他,空有一身力气,但身负的玄术,却似乎皆已失效。
他也曾作想,“难道,这方世界已然被人设下禁制?”
这个想法,却不只是出现在他一个人的心底,那些曾路过此境的武者,最终却都留在了此境,在余生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精心钻研铁器,期待终有一日,会借助刀斧的力量,重回大千世界!
此时,再观这方世界,就似一座铜炉,内里是不灭的烟火,外域则是一片骇然的雾气,而这片雾气,更似是一股股长烟,在静静地锻造着属于自己的奇迹!
烈马飞驰在城池间,这偌大的城池,难以望到尽头,所以,掌柜的家族,大抵也在这片城池间。
一个时辰后,于尊和店铺掌柜,立在一面青铜雕饰的木门前,此地烟火鼎盛,锻造铁器的声音,在耳畔轻啄不尽!
这一路走来,见惯了车水马龙,也见惯了人情世故,立在此境时,心底倒也没有太过繁复的想法!
可当他看到一个精瘦的老者时,他的心底,不免又是一怔,此人眼神空灵,一副道骨仙风的气质,老者背负双手,笑吟吟地站在于尊面前。
只是,老者却恍似凭空出现的,于尊相信自己的知觉,却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恍惚一瞬间,老者便立在自己的眼前了。
至于,他何时出现的,于尊心底没有答案!
赤紫色的光,打落在老者的瞳子里,再观老者,他深邃的瞳仁里,却涌现出一片妖异的神采。
此时的于尊,身体一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似是失去了神智,可几人却未见他微微抖动的眼睑,深邃的瞳仁里,隐隐约约,是一片清冽的笑意。
“这千年以来,已有无数强者莅临此境,可唯独是他,令我难以看透!”老者捋着胡须,轻叹道。
“可他不是照样躺在了地上?”此时,那店铺掌柜,眼中多了一分狡诈,少了一分坦诚!
老者哈哈大笑,道:“你错了,你错的离谱!”
随之,老者身形晃动,不多时,地上多了一颗染着鲜血的头颅,这头颅乃是店铺掌柜的!
老者淬了口唾沫,道:“既如此肤浅,死了便死了罢!”
这倒是于尊没有料及到的一幕,老者提起脚尖,轻轻地踹了踹于尊,喝道:“小子,你以为你会骗得了老夫?”
于尊翻身而起,哈哈大笑道:“你既使了诡计,我又岂能坦诚相待?”
老者捋着白须,道:“你还想活着离开这里吗?”
于尊一愣,态度也瞬间恭敬了,“不知老前辈言中何意?”
老者道:“千年以来,我曾遇见无数的强者,但他们都没有活着离开此境,不是死在了此境,便是失了神智,变成了疯子!”
“哦?竟有如此蹊跷之事?”此时的于尊,对老者的言语,倒也是半信半疑,五分真来五分假!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他断不能相信一个随意诛杀门内徒子的人,他不是未见过那血腥的一幕。
当那厚重的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一股诡异的气息,疯狂的涌来,而此时的他,惊觉此地竟生有玄气!
也是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他的武境,竟再次恢复了,而此时,再望向老者时,于尊一脸惊骇,“此人的武境,竟已至破天之境!”
至于,何谓破天之境,也不过是恍惚间,闪现在他心底的意象。
诡异的召唤,再次出现在他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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