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这个逆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玩意儿!”
傅友德站起身来气得大骂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你是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真要是想死,老子就成全你!”说着就往一旁桌桉上摆设的配剑抓去。
傅让大惊失色,赶紧向门口跑去,而他的兄长傅忠也心头一震,作为武将家庭,又是傅友德的书房,那柄配剑不仅是装饰,那可是真家伙!
这会闹出人命的!
所以傅忠急忙飞奔过去,死死的按住傅友德的手不让他拔剑出鞘,
苦苦哀求道,“爹,爹,二弟即便是有万般不是,也是父亲的儿子,父亲心中有气打骂一番也就是了,万万不敢啊,您要打去打死儿子吧……”
傅让一见暂时没有那么危险,就没有逃出书房,不过他仍然站在门边不敢靠近,
装作凄凄惨惨模样道:“爹,孩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孩儿被您所打的伤总共还帐了,您就消消气吧……”
傅友德瞧这傅让,眼神之中满是失望,摇摇头叹了口气,手拿配剑的手也随即松开,吩咐道:“傅忠,你准备一千两银子,把这个逆子绑了,我亲自带到铁铉府上赔罪!”
这下不仅是傅让,就连傅忠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一边把配剑藏在身后,一边说道:“父亲,那铁铉不过是兵部郎中,虽然挂着兵部侍郎的头衔,就算他是陛下的心腹,
可也用不着父亲亲自登门呀!就要传出去咱们国公府的脸可都丢尽了!父亲岂有向一个小辈赔罪的道理!”
一旁的傅让也说道:“爹,我身上的这些伤还不够还他吗?况且咱们进宫的时候,陛下也是安慰,连一句严厉责备的话都没有,还让我到讲武堂呢,
陛下都这么说了,他姓铁的还敢揪着不放?爹,您万万不能去啊!您要去了,丢的就是国公府的脸,是武将勋贵的脸,而且这完全没有必要呀,就算父亲要去,也许是他一个小小的晚辈下官能受得起的?!”
“是啊父亲,傅让说的对,等过些时日孩儿请他吃顿酒,酒桌上什么话不能说,孩儿保证不让他心怀怨气就是了……”
傅友德做到椅子上,摇摇头道:“你真以为我亲自出面,仅仅是为了替这个混账赔罪?”
“那……那还有什么?”傅忠问道。
傅让也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自己的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傅友德叹气道:“若是一般的事,那事情到此为止也就是了,可他惹出来的是一般的事吗?”
“傅让,你入宫出宫的时候也看到了,驸马王宁在午门外跪了多长时间你心里有数,不要知道这次他可没动手,而且人家还是皇亲国戚,可即便是这样仍然被严厉责罚……你还觉得此事就那么容易过去吗?”
王宁受罚?
傅忠愣愣的朝自己的弟弟看去,如果真是这样,那……
傅让也意识到了不对,可是他的脑子暂时转不过来圈,“可……可陛下……”
“陛下不责罚,不代表就无事!”
傅友德眉头紧皱道:“陛下刚刚与朝臣们拟订出海巡洋的大事,我在河南都有所耳闻,你就想掺上一脚,就想分一杯羹,你算个什么东西?
天下勋贵当中比你尊贵的人有多少?你想分一杯羹,别人难道就不想?可要是所有的勋贵大臣都想分一块肥肉,那这次出海就完了!
幸亏也算没有答应你们,如果答应了那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找到铁铉找到户部,到那时候就算是有金山银海也不够分的!
这是陛下的大政,是开大明之创举的大事!绝对不容有失!谁要是坏了陛下的国政大事,九族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嘶……”
“嘶,咳咳……”
两个儿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其中的关节他们都没想那么深!
是啊,如果傅让和王宁都能咬下一块肥肉的话,那其他公候伯爵、皇亲国戚、朝中大臣就会群起而上、争相分食!
一旦形成浪潮,红了眼,就连皇帝都无法阻挡!
这也才能够理解为什么王宁因为一个小错,就被责罚跪在午门外,这分明分明就是给文武百官看的,让众人知道伸手的下场!
铁铉被打,只不过是个借题发挥的因由罢了!
即便铁铉不被打,也一定会有人成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而作为“主犯”,傅让又怎么会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难道就因为他是国公之子?更何况他只是没有继承权的第二子而已!
傅让终于听清楚了这其中的关键,也知道了厉害,咽了一口唾沫道:“爹,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铁铉府上负荆请罪,一定让他满意!”
傅友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的儿子还不至于无可救药。
傅忠咬了咬牙道,“父亲,我带着二弟钱去赔罪,父亲您就不要去了……”
“不,我得去!”
傅友德打断他的话道:“我不去,震慑的力道就没那么重了,陛下没责罚,可我们自已得知道怎么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