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来世之说只是一个假设而已,要问其有没有,的确没有什么意义。要知道,此来世之说其实给了今世之人一个好好活着的理由,如此说来,这慧言之学的根本在于指导他人向善,也算是功德善事。
林青砚听罢也是自有所得,只听他在心中感叹道:“因果之论的确有之,不过善因能否得善果此点尚无可证,但是恶因必不得善果却是必然。而这慧言此番劝人向善,之后世界将会充满美好,那时善因却也必得善果。”说罢,林青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极乐之城,又低头思索起来。
之后众人也是安心听着慧言讲经起来,而慧言也是继续说道:“敢问诸位,可知世间尘埃几何?”
此问题不是玄论,场中听众人自然都摇头不知。
慧言见状道:“小僧也是不知,而不知乃是因为其入微毫,不知其数。而若颂我道,其功德可超世间微尘之数,诸位自应多多研习。”
此言一出,在座学生尽皆大呼慧言之号,可见都通过学习这慧言之道有了自己的收获。
之后在座的学者又向慧言纷纷提问,不知不觉这一上午便立马消逝而去。
下午,这慧言又开讲起来,而他此番讲的是实相之论。
“上午所言来世之说,诸位皆问何以感之应之,此时便从这实相之论详言之。”慧言此时又端坐与法坛之上,接着上午所提的论题继续讲解。
诸位通过上午的提示,此时自然更加专心聆听慧言之言,生怕少了功德。
慧言说罢自然又立马是开口道:“红尘百态,尽皆不住,乃因为其是虚相。是故我之道乃寻实相,既论实相,不知众有解乎?”
同上午那般,慧言又是抛出一个提问来,同样的这个问题又引起了在座诸位的热烈讨论。
而此番也不是慧言一言堂,其中不乏有对慧言之道学得深的学者,而他们也是直接站起来答道:“所谓实相自然是与虚相相对,既然大师此前乃说四偈,这身相定是为虚,心相定是为虚,性相定是为虚,最后这法相也是为虚!”
慧言听罢微微一笑道:“所言不虚。”
不过就在慧言答毕,又有人站出来议论道:“大师我有异议。”
慧言闻言则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但说无妨。”
那人见状便立马开口道:“前三相为虚,本人可以理解,但是若是这法相也空,我们还在这听你讲这劳什子法呀!”
此言一出立马引得在座不少的人大笑起来,而他们也道:“是啊,若是非法,你这人不是在这妖言惑众?”
林青砚听到此不由眉头微微一皱,自然是心念有了波动。不过他却不是因为这非法之驳言,而是因为自己这忘忧心法最后一句也道“非法”之言。
慧言则是解释道:“是谓非法,乃是劝诸位莫执着于法相,是故也不必执着于非法相。若有法,则有得,若是所得,其道必缪。”
此言一出,自是又如同那巨石落水,激起万重浪花,众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林青砚听了慧言如是说道,心中自是将自己的道与慧言的话联系在了一起,而他不禁在心中评价道:“慧眼此番说的话全都玄乎,都要求习此道之人首先信之,不过按他所言,这法也不是上来就要空,也是有境界之分,那么说来,这忘忧心法最后一层就是忘道了。”
林青砚想到此,也是很是佩服地看了慧言一眼,而他虽然知此,却也知道忘道乃是一门极为艰巨的事情。
而待林青砚想毕,这慧言也是解释道:“人生有境界之分,即看山是山,看山非山,看山仍是山,而我所说的空法也是境界,只有学到深处,方能明悟。”
众人慧言如此解释,台下之人的反应也是优异。有些人失去了热情,自是离开,而又有些人想着慧言所说的境界,不由对这慧言所学又痴迷了几分。
慧言这几年经历风雨,对于诸人来去,也不放在心上,而他更是不受影响地进一步说道:“这世间乃有四相,我相、人相、寿者相、众生相,尽皆抛却,实相方显。”
诸位听慧言再次说回到这实相之上,自是又生疑问,只听有人问道:“大师,若如是这般方显实相,可否告知究竟何为实相?”
此问一出,在场所有人包括林青砚都在等着慧言作答,而他最后也的确作答了,但是答案却是令满座哗然。
“不知道...”慧言轻声答道。
“不知道?”提问的人听罢先是反问,尔后其又评价道:“大师,这又是什么答案呢?不知大师有何解释?”
“不可说...”慧言再次轻声答道。
“不可说?”那人闻言立马摇了摇头反问,尔后又立即道:“大师如此搪塞,这究竟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此时这人挑刺般的问罢,在座诸位自是对这人投注了不一般的目光,而此人也是沉浸在这种氛围之中,很是享受的模样。
不过慧言却是丝毫不恼,而他则只是指了指其身上的香囊问道:“不知施主腰间是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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