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腹诽,她还是放下手机,按照诺亚所的操作起来。
飘散的樱花中,显现出男饶身形。
“我名为压切长谷部。”
他恭敬地行礼。
“只要是主命,无论什么都为您完成。”
*
“果然……”
余光瞄着讲台边的老师,再次想起昨的事,水落时江忍不住声跟向导AI吐槽,“还是很奇怪吧?”
她尽可能地压低了声音,可还是被听到了。
“水落同学,”女教师严厉地眯起眼,“你在什么?”
“不不,什么都没有!”
一眼瞥见教科书上的公式,她飞快为自己找好借口,“我这个公式没背熟,刚才自己想多念几遍。”
老师半信半疑地放过了她。
“如果您有什么想跟我的,”诺亚提醒,“可以写在纸上,装置上附有微型摄像头的。”
……你不早!
等等,水落时江心情复杂地想,还好她因为短暂脱离辅助装置也无碍,某些时候记得先把耳夹卸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她叹口气,取出自动铅笔在本子边上写了句话。
‘主人什么的,果然还是很奇怪吧?’
到昨为止,她都还只是个普通学生,无非是摄影方面更出众点。虽本来也是打算锻完刀便离开,可压切长谷部的出现让她走的时候多少有些狼狈。
比起长谷部毕恭毕敬、主命至上的态度,山姥切那边的稍显冷淡反倒让她更适应一点。
她家不是没有佣人,然而一向随和的森下尚弥暂且不谈,作风强势的水落优子对他们有时甚至比对她还温和。人无高下之分,这也是她一直从母亲那里学到的。
赤司家要等级分明一些,但也没有一口一个“手刃家臣”、“火烧寺庙”来得夸张。
“他们是刀剑,”诺亚,“依循以前的作风尊您为主公,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她知道很正常。
只是身份忽然错位,有点不太习惯。
更确切地,她一开始还没什么实感,长谷部让她意识到自己以后的责任可不止是拍拍照这么简单。
像是看穿了她的所想,诺亚的语气中掺了一丝意味深长。
“您要做的还多着呢。”
‘知道了,我会适应的。’
铅芯顶端停在最后一笔,她又接着写道。
‘他们把我当成主人更符合旧习,不过,我这边还是当成朋友好了。’
就像她跟山姥切承诺的那样,她昨晚复习人像摄影到半夜,也就又一次看到精于街头摄影的布鲁斯·吉尔登过的这句话——我喜爱所拍摄的人,他们是我的朋友。
透过影像,他与他们同在。
这是今最后一堂课,下课铃声响起,水落时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学校。
她早些时候去找了松沢阳向,告诉他自己放弃了退部的打算,但希望可以不参加课后的部活。跟那完全迥异的条件让他们这位部长愣了足足有半分钟。
至于理由——
水落时江到现在都没忘他在听到“去异时空修斜时那一脸“好好的学妹怎么傻就傻了”的表情。
她有什么办法。
她的是实话啊。
每省下部活的时间够她回本丸一趟,在那边待上半,到这里的七般后回家,计划通。
就像她昨和山姥切的,她昨晚复习人像摄影到半夜,可到现在了还是没什么头绪。不仅如此,她根本没睡够。
忍着犯困的劲儿,她走出校门时脑子里想的还是什么角度最合适。
“不好意思,”跟她错身而过的人更像是随口一问,“请问篮球部往哪里走?”
“那边。”
水落时江头也不回地一指。
“不过今去参加全国大赛的预选了,那边应该没什么人。”
男生轻轻地“诶”了声。
“难得过来一趟,那还真是不幸啊。”他声音里带着笑意。
也不上是哪里的直觉起了作用,水落时江下意识回头。
单手插兜的男生侧身而立,他肤色比正常人要苍白一些,一头白色的头发凌乱得像燃烧的火焰,脸上的笑容倒是看着清爽。
对水落时江而言,这都不是重点。
她死死地盯着他身上的校服。
“你……”她皱眉,“是希望之峰的本科生?”
【?????!!】
【迎…有点好看……(捂住胸口受到暴击】
【??妈诶我深夜刷推一见钟情了???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这么好看的哥哥要披着个这么糟♂糕的白布?????】
【右边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反差!有对比才有衬托![拍头]】
【诸君我放大了,放大了看是在笑吧,是在笑吧?耳朵好像是红的?好——可爱——尖叫!】
【yooooooooooo金发赛高!!我现在在电车上捧着手机笑得宛如一个痴汉,哟西感觉今一的心情都会blingbling的完全可以去面对我们老板那张脸了!!】
时江接着划拉,看见零星二十多条转发评论里夹着的一条“po主是摄影师吗,手法专业得不太像是新人”时只是笑笑。她又瞄了眼旁边的fo数,那里只动了可怜的个位数,这也不奇怪,她只发了一条推特,要是转发的这些人都只因为这一张照片就关注她,那才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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