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神,自有后续;若不是,那看不看也无妨了。
“城中百姓之中果然听不到谈司命判官之事的,这同当年钦天监那位的满城声响不同。”刘元说道,不过话至此,略略一顿,看了眼皇城的方向,他又笑道,“当年满城声响不要紧,甚至还能被请入钦天监,可若是如今引得百姓议论纷纷,那脖子上的脑袋估摸着也到该掉之时了。”
看着玄玄乎乎的,可没了那些玄乎之事的皮,再看,才发现那司命判官的动作,原来也是看那龙椅之上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人而异的。
“当年闹得满城风雨,好歹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看着,出不了什么大的意外,便是被人指责是骗子,也要上衙门公堂来对簿一番,”魏服说道,“如今这藏着掖着的,虽是直接对的大户,可若是有个什么好歹,谁能知道?”
“那司命判官也不蠢,所以让人下了帖子,就是想让过去看着的人多一些罢了。”白诸想了想,说道,“可就我所见府尹大人同我们林少卿这般‘看透’之人都不会去的,便连我等,被林少卿点透了其中的内情,也不愿去了。”
“知晓那是个冒领名望与功劳的行骗之人,妄图窃取香火行骗,不止胆大窃取香火,竟还试图将府尹大人与我们林少卿这等看透之人一同拉进去,他此举防的就是那等疑神疑鬼之人暗算自己。”魏服说到这里,眉头蹙起,眼里浮现出一丝深深的厌恶之色,“好生大胆又卑鄙的小人!”
“行偷、骗之事还敢将官府拉进来做自己的保护伞,一面既想拿到那小道的天大好处,占尽本不属于自己的名、利之果,一面又想要大道官府的庇护。既想要小道好处又想要大道庇护,这等既要又要之人的贪婪简直叫看明白他行径之人觉得触目惊心。”魏服说道,“这世间竟有这等两手空空,便妄想窃取这等泼天大果,偏还不想承那风险,想让官府替他尽数承了这风险之人!”
“这不就是温师傅常说的‘空手套白狼’?”刘元笑道,“好处都是他的,那风险还试图让官府替他承了,简直是黑白两道的便宜都想占,大道、小道的好处一处不落啊!小道的危险却让大道来担,却又钻大道的空子,不承担半点责任,简直是那由表入里,深入骨髓的坏胚子!”
“只占好处,不占半分坏处。分明是个虚伪至极的人,偏走在大道的路上还被他装成了没有半点官司在身的正人君子,简直无耻至极!”白诸摇头说道,“伪君子的坏就坏在明明做了天大的恶事,偏还伪装的极好,叫人很难抓住他实打实的把柄。”
“毕竟很多事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魏服说道,“我家旁支有一户养了个女儿,那性子有些类似赵司膳,是个乖巧、懂事又有本事的女儿家。那家里的父母真是忒坏了,那女儿还不知事时就夸那女儿懂事,夸她聪明有本事,那不该她担的责任都往她身上丢,说是因为她聪明有本事扛得起这责任。在外更是‘贴心闺女’‘我家掌中珠宝’的疼女儿的话从小说到大,那四邻街坊这般听了很多年,便当真将那父母当成疼女儿的慈父慈母了。盖因那父母在外头太会演了,也太会嚷嚷了,直到后来闹出来,细细算了算账,众人才发现那满口疼女儿的慈父慈母叫那女儿小小年纪一人养一家,一直在吸那女儿的血。那到处嚷嚷,唬周围人的‘疼女儿’落到实处的证据是一样都找不出来。感情这‘慈爱’都挂在嘴上了!”
“更可怕的是这女儿一出生就被做了算计!父母从那孩子不懂事,不会开口说话时就开始嚷嚷自己疼女儿了,寻常人罕见这么早就开始算计女儿的,多数人因着他们喊了那么多年,外加又是父母的身份,若不是闹出来,闹大了,根本不会信。甚至那女儿幼年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向周围人哭诉,因着那父母前戏做了如此之久,众人也只以为是那‘被疼爱的女儿’耍小性子,不懂事而已。”魏服说到这里,唏嘘了一声,说道,“哪个孩子生下来便能说话的?那父母身份之人有心算计,早早开始做前戏铺垫一番,谁能想到父母会处心积虑的算计一个孩子?”
白诸同刘元两人惊讶的看向魏服,听魏服又道:“那女儿这么多年哭诉了很多回,可父母那些算计她的事委实做的阴险,从不落那明面上的口舌,就连幼时打那女儿,也并不见重伤,只是说那‘女儿不懂事’,教训一番,当然那不懂事的次数有些多,教训的也有些频繁罢了。因着其行为举止似极了对调皮孩子教训一番的家长,让人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那后来是如何发现的?”刘元忍不住问道,“老实说便是听你说,我想揪出那父母虐待女儿的证据好似都遍寻不到。”
毕竟教训不懂事的孩子,且又未打成重伤,只是打的次数多了些,只要没有重伤,谁能说是父母的错?
“后来被发现那女儿越长大越肖似旁人,被认出来之后,旁人一开始也只道是抱错了孩子,后来帐一算,那父母又为自己开脱说是‘女儿自幼懂事主动担的责’,”魏服说到这里,唏嘘了一声,说道,“那被接走的女儿当时就在那里哭,哭说自己吃了很多苦头,却又说不出具体吃的苦头,旁人便是想主持公道,也无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