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肴楼的外卖牌面也很大,用的是木质的餐盒,真的可以重复利用的那种,特别高级,但是他们家已经有很多个了,以后要用都不用买的那种。
阮酒接过了丈夫的话,“是小夜推荐的,叫一碗餐厅,说是很好吃。”
“一碗餐厅?”白昼听着这个名字有所反应,显然是有所耳闻,“这就是冼晏支持的那个小餐厅吧,想来的确是有它的独特之处。”
反正白昼认识的冼晏不是个慈善的生意人,做生意的那个不讲究利益?
“没有什么很特殊的独特之处,唯一值得乐道的就是它的味道特别好。”白夜想了一下,觉得一碗餐厅好像的确就是普通的快餐店,让人记住的最大特点就是好吃——这个本事可是其他的饭店都没有的。
白昼自然也懂这个道理,对哪个餐厅来说,好吃不是核心竞争力?
他笑着说,“就这一点就比很多饭店强百倍千倍了。”
外卖都已经拆开包装了,现在都放在桌子上,虽然都是一次性的餐具,但都是环保材料,并且外观设计十分好看,就这样摆着外卖盒也不显得低端。
说起来,这些外卖虽然白夜以前经常点,但是到现在,他的确感觉十分陌生了。
主要还是为了让自己的大哥和大嫂大吃一惊,白夜这一次点了很多菜,有些菜已经是很早的时候一碗餐厅就有的菜了,人性喜新厌旧,当然有许多菜会在这个过程中被他暂时遗忘。
可这些被遗忘的东西,在这次点外卖的过程中,却很神奇地被他全都记起来了,最后的结果就是什么都舍不得放弃,所以最后都点了一份,现在摆在桌子上都是满满的,白昼愣了一下,“这我们吃的完吗?”
“还是,还有别的客人?”
他们家家庭条件不错,但是平时的作风十分节俭,三个人吃饭一般就两素一荤一汤,像这样满桌子的菜的情况基本上是没有的。
白夜有一瞬间的尴尬,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坚信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样的信条的白夜,就算是尴尬也不会尴尬很久的。
“没有,就是一不小心点多了。”白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次是我点的外卖,不是嫂子点的,所以有点没有把控。”
话是这么说的,谁都认为这一桌子菜他们肯定是吃不完的——他们家的人一直都很讲究养生,比如说吃饭不会吃太饱。
这次却很离奇。
三个人,愣是吃完了。
白夜还有点傻愣愣,明显是吃得过头了,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好久没吃了,没想到我这么把持不住。”
其实最惊奇的是阮酒。
她不仅养生,她还有保持身材的需求,日常吃饭真的很克制,七八分饱都已经差不多了,更多的还是五六分饱。
现在直接吃撑了。
看着自己面前被干完的饭菜,阮酒有点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但是再想起来,还是能够想起来饭菜的美味。
阮酒:呜呜呜虽然吃撑了还有可能长胖,但是真的很好吃呜呜呜还想要吃。
白昼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店味道会这么好,用他的话来说,虽然这家店的菜品都十分朴素,用料也没有珍肴楼这么珍贵,但是味道绝对可以甩珍肴楼几条街。
如果按照自己的意愿的话,白昼认为自己更想要吃这家,而不是珍肴楼。
当然,这种得罪人的话白昼是绝对不可能直接说出来的。
他心里想着,还是很诚实地跟阮酒说,“下次还是点这家吧,珍肴楼现在的确不如从前了。”
以前的珍肴楼的确是直接垄断了整个餐饮市场,至少他们这样的人家,点外送和吃饭,都不会考虑珍肴楼之外的店家。
现在却是在二选一的局面里,选了另外一家。
这样的发展,不由地就让阮酒想到了自家的企业。
其实代换一下,现在的珍肴楼未尝不是将来的阮氏。
一样的行业翘楚,一样的声名斐然,也一样的寸步无进,在这个时候,面对了同样一家来势汹汹,他们却没有任何办法对付的店。
珍肴楼选择无视,继续撑着自己行业龙头的骄傲,不认为一家小小的店能带来什么危害。
而阮氏呢?
阮氏的选择是什么?
阮酒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的选择。她想,整个行业其实都是一起进步一起退步的,同样的竞品品牌并不代表完全不能合作,就算是都在做传统糕点,她也可以去寻求合作。
但是她不清楚阮竹是怎么想的。
她在阮氏继续担任比较重要的职位,可到底在这么一个偏家族的企业当中,自己也算是一个外人了。
外人真的不好过多干预别人家的生意。
这一切当然还是要等到阮竹过来再说。
祝一宛她们十一点就收摊了,然后她又收到了冼晏的消息。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似乎最近冼晏给自己发消息的频率有点高。
这也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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