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静,在刘洋的石室中徘徊。桌上灯台里,竖起灯芯上豆大的火苗定住,化为了淡淡的青绿『色』,为这间石室涂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刘洋坐回了自己的石椅上后,沉浸在纠结中,陷入了沉思。已然在不知不觉间,不禁皱紧了眉头。
身为一个邪教首领,刘洋是深知要让这个鬼胎有血有肉,木鬼才能日渐成长而又不虚弱。但要有血有肉,只靠瞑金和四柱纯阴的女子外,还得有他的*,才能在那女子腹中生成有血有肉的胎儿。
然后才是用瞑金中婚后的阴气,来施展邪术为木鬼进行夺舍,使得鬼胎注入那胎儿体内后,啃噬干净胎儿体内的灵魂,从此鸠占鹊巢。
然后在用瞑金中的阴邪阴气,不断的施术保胎,让这个灵魂和那个胎儿的肉身,完美的融合。
最后木鬼会在十月怀胎期间慢慢的同化肉身,待到十月怀胎后,一个有血有肉的木鬼就会再次诞生。
然后刘洋把他养到三岁时,诛杀放血,埋进养尸地七七四十九天后掘出,取了栩栩如生,并不腐烂的尸体上木鬼肝后,将其魂魄以邪术招来,然后吞噬,把木鬼灵力占为己有。
如此来看,刘洋若是对这个木鬼动手,那必然是易子而食。只不过别人易子而食吃的的肉,啃得是骨头。他吃的是自己儿子,吃的是灵魂,啃噬的是体魄而已。
但都是一样的残忍无道。
正是如此,刘洋这个心狠手辣的邪人,才会忽然纠结填胸,一时间下不了决定。往日他心狠手辣,把都是对外人。现在却要对自己的孩子。刘洋纠结不减之余,又心生丝丝不忍。
他在寂静中沉思着,眉头紧皱下成了一个疙瘩,拧了起来。苦闷的神『色』,也随之在他的脸上浮现。
灯台上的焦黑灯芯,在噼啪声响下微微一颤,裹在灯芯上的灯火,在一阵摇曳下迸『射』出几点火花,落在了浸泡着灯芯的灯油里。
那豆大的灯火像是被忽然淋了阻燃剂一样,高高窜起,为昏暗的石室里增加了几分光亮。
青绿从烈焰中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幽蓝。只是着灯火中透出的诡异尚在,不减反增。
在高窜间呼呼作响的蓝『色』火苗映照下,刘洋缓缓移动目光,注视着灯芯上灼烧的火苗愣愣出神。
一个晃神间,他仿佛在幽蓝的诡异火苗之中,看到了张倩倩的笑靥。刘洋一愣,随之摇了摇头后缓过神来,再定睛细看那已变成了豆大的火苗,其中映『射』出的张倩倩笑靥,已然不减了踪影。
只剩下了恢复如常的赤红火苗,在灼烧着吸满了灯油的灯芯。让刘洋也分不清,方才那一瞬就,看到的火焰里的景象是真实还是虚幻?
但张倩倩的容颜,也让刘洋猛然回忆起了她死前的遗愿。
刘洋胸中的纠结已然退去,脸上犹豫也瞬间消散后,他的眼中再次显现出了冰冷的杀意,填满了他的两个眼窝。
刘洋不再想子嗣的事情,下定决心计划照常进行。为了长生道,也为了张倩倩的未了心愿
纤尘不染的蔚蓝天空上,变化莫测的悠然彩云,乘风飘过昆明城的上空。为那明净的天空中,平添了几分姿『色』。
彩云之下的东寺街上,铁桦家所在处的幽静小巷里,有几只麻雀落在了巷子里,跳跃几下后低头下去,用坚硬的喙,在地上铺着的青石板的缝隙里,不知道扒着什么。
铁桦家里,铁婶已轻摁着木青冥的肩头,让这个怒气已消,但懊恼之『色』顿时上脸的少爷坐下。
墨寒怨『色』不减,其中还有夹杂着怒气。她狠狠的瞪了木青冥一眼后,扭头不再看他。气呼呼的墨寒也随之嘟囔起了腮帮,双颊上都已气得赤红。
而木青冥则是转脸朝另一边,看向了那块无字牌位,徘徊在五官之间的愧疚神『色』,越来越重。这些愧疚神『色』在他脸上有如乌云一般蔓延开来,涌入了他的眼中。在愧『色』满眼之时,木青冥的眼中已泛起了闪闪泪光。
墨寒眼角余光瞄到了丈夫那样子,忽然一阵心疼,对木青冥要打她而腾升的怒气,也消散了些许。同时心中狐疑和困『惑』更重,对那无字牌位的来历也更是好奇。
“铁宝,是老身和你铁桦叔的孩子。他若是活着,也和少爷差不大岁数的了。”坐到了墨寒身边的铁婶,长叹一声后,拉起了墨寒的手,缓缓道:“但他在少爷,少爷”。
铁婶话未说完,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声哽咽脱口而出,也赶忙别过头去,不然墨寒看到她眼中再次涌现的伤心泪水。
屋外彩云,行至太阳之前,挡住了明媚的阳光。铁桦家的小屋里,一时间变得有些昏暗。
“宝哥是锁龙人里,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他和一样三岁拜师入门,但四岁就能把炁完美的控制,聚炁化形也掌握得炉火纯青。我们和他比起来,都是庸才。”见铁婶一说起此事就泣不成声,而墨寒更是好奇,木青冥也只好强忍着眼中打转的泪水,对墨寒缓缓道:“而我第一次入魔时,是宝哥自己一人阻止了我。那时候的他才十岁,但宝哥宝哥他也为此为此成了这块牌位。”,话音也越说越小,最后简直就是声如细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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