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转眼的功夫,这两道人影已经来到了阵眼边上,一处屋子外的墙角下站定,依旧气不喘脸不红,身上没有点滴汗珠,呼吸还是那么的均匀。
来人正是刘洋手下,已经所剩不多的监视者。
接到刘洋命令,赶来探查阵眼的。
这两个监视者才站定,另一个监视者,那个体内有着两个魂魄的老丁,就从他们身边不远处的黑暗之中,缓步走了出来。
“你们不是回去了吗?”老丁看了看四周,站在两个监视者身边,低声的问到。
夜已深,这条小巷里只有他们三人。住在巷子里的家家户户早已入睡。寂静的小巷里,也只有阴风吹过后留下的尖锐风声。
但老丁体内的那个魂魄,始终还是警惕的环视着四周。
而且,他们三个监视者都站在墙角下的暗影之中,随时做好匿迹咒藏身起来的准备。
“教主有令,让我们来查一查阵眼有没有异样,查一查大阵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其中一个监视者轻叹一声,好像因为刘洋这到命令而不满,也不由得埋怨了几句:“这大晚上的,也不让好好睡个觉,偏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正说着,冷风吹过,这个监视者索性把双手,互 插 进了袖子里,把双手如环抱一般,横在了肚子上。
“老丁。”另一个监视者,注视着不远处的小木屋,轻声问到:“你折返阵眼后,有人来过此地吗?”。
那间简易的小木屋里,就是阵眼的所在。
一口老井,一口明朝时就立起来的老井。
一切都没有变化,一切都和过去一样。
那个叫老丁的监视者,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番。
他从沙腊巷折返,到此地继续监视有一段时间了。在此期间,别说是人了,就连游荡在这条小巷子里的野猫,都没有靠近过阵眼。
于是,老丁默然摇头可几下后,也轻声说到:“没有啊。”。
“那教主忽然让我们来探查什么?”环抱着双手的那个监视者,皱眉疑惑间轻声嘀咕道:“我还以为,是老丁你发现了什么,上报道教主那里去了呢。”。
“行了别牢骚了,我们快去看看,早把差事做完早回去睡觉。”另一个监视者说着此话,施展开了长生道的匿迹咒,隐去了自己的身形后,率先迈步走出阴影,朝着小木屋而去。
老丁和另外一个监视者,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也施展了匿迹咒藏起了身影,跟了上去。
‘咯吱’一声轻响在回旋不断的风声下传来,小木屋那边缘已经腐朽的木门徐徐推开。
三个监视者迅速入屋之中,又轻轻地关上了木门。
浑然不知,不远处的黑夜下,有两双眼睛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纵然是匿迹咒藏身,他们三个监视者怎么开门,怎么进入的,都被那两双夜黑中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木屋之中,比外面更是安静。
屋外的风声几乎听不见了,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
矗立了几百年的井栏,还是静静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光滑的石快上,有淡淡的反光。但终究被黑暗笼罩着,微不足道。
双手环抱着的那个监视者站在了井栏边上,低头一看井中。
黑暗之中,安静的井水毫无波澜,平静得很。
过去的腥臭,也已经淡去了很多,几乎都已经嗅不到丝毫的腥气了。
监视者们都知道,这是大阵即将永恒的前兆。
而井内深处,锁在那冰冷的井水深处的恶龙,也命不久矣。大阵经历数百年,终于要将这条恶龙的龙气,完全抽干了。
双手环抱着的这个监视者,倒是没有从井水里,看出任何的异样来。
那边,这个双手环抱着的监视者,还在无所事事的探头张望井内,这边,另一个监视者已经在井栏边上,蹲下身去。
这个监视者随之解开了匿迹咒,双手横在自己胸前,捏了个手诀。
手诀成形之时,这个监视者身上的阴邪之气忽然暴涨,如滚水一般沸腾不止。
紧接着,这个长生道的监视者,双手松开之际,摊开五指和手掌,摁在了地上去。
在手上贴合到地面上的那一瞬间,他身上原本暴涨的阴邪之气一点点消散。
那些阴邪之气顺着他的手中,如潺潺溪流涓涓流淌,一点一滴,接二连三的沁入了地下地脉之中。
一缕缕如烟如雾的阴邪之气,从阵眼上开始,顺着大阵的脉络,快速游走了起来。
所过之处,地脉之中的一切情况,都立马就烙印到了这个长生道监视者的脑海之中。
地脉之中,大阵的脉络走向,以及其中的灵气是如何吸收运转,如何吐纳出去的,长生道的这个监视者,都一清二楚。
更重要的是,这大阵之中有没有异样,这个长生道的监视者也一清二楚的。
可若是一个时辰之前,长生道就到此来查看阵眼,还真的能查出问题来。
那时候,铁桦和铁婶才按木青冥的计划布下了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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