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又贴出新布告了。”
侍卫敲了敲锣鼓,原本嘈杂的环境便立马安静了下来。
因为大多数人都没上过学堂,不识字,所以每当有布告贴出来时,都会有官兵负责将内容读出。
“先皇皇甫炎于三日前自刎??”
“啧啧,真是没想到,先帝竟是这样的人。”
“我早就觉得当年的事情可疑,霍家和任家怎么可能会造反。”
“昏君,昏君啊。”
“布告内容看了吧。”
“回皇上,看了。”
“现下先帝的尸体已经运回宫中,入不了皇陵,你就找个风水好点的地方,葬了吧。”
“臣明白。”
礼部尚书十分苦楚,怎么这几天,他们礼部这么忙呢?
礼部尚书走后,萧毓唤来了暮星:“昭妹现下在何处?”
“回禀皇上,霍将军她??”暮星吞吞吐吐了一阵,还是没说出。
“她怎么了?”萧毓不禁有些烦躁。
“霍将军她现在在天牢。”
天牢?
暮星就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讲了出来。
萧毓听后气咳不已:“她还是不信我。”
“皇上消消气,小心龙体,当日的情形奴才们都明白,皇后娘娘是不打算追究霍将军的,可霍将军她不领情,非要伏罪,没办法,娘娘只能依法处置了。”
霍昭真是倔犟,就不能相信他一次吗。
萧毓卧床休养了三天,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穿上便衣后,就摆驾去了天牢。
“皇上驾到。”
霍昭昏昏沉沉时,听到了暮星喊他来了的声音,第一时间认为是自己幻听了,他怎么会来呢,她可是把他的父皇给逼死了啊。
萧毓是个孝子。这个霍昭再清楚不过。
“啪嗒。”
“皇上,霍将军已经六日没有进过食了,现在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
霍昭气息奄奄的看着牢门打开,然后便是那一抹素色的白,他真的来了,看样子,他的伤已经没事了。
霍昭的泪瞬间流出。
“在外面候着。”
萧毓急匆匆地将它从稻草垛扶到木板床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霍昭推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选择不看:“皇甫炎是被我逼死的,你不恨我吗?你不想杀了我吗?”她苦笑一声,泪无声而下,“与其被你赐死,不如选择自行了断。”
萧毓捏着她的下颔,强行扳正了她的头,强迫她与他对视。
“那为什么当日不选择自刎,而要选择入狱呢?”他情绪激动地问她,期盼从她的口中,听到他所想听到的那个答案。
霍昭泪眼朦胧的看着她,脸上满是倔强和不屈,一句一顿,字字诛心:“因为我后悔了,后悔那一剑对你手下留情,后悔没有杀了你,所以我要活着,等你来,杀了你!”
“我不信。”萧毓捏她下颔的手指节发白:“既然你要杀我,那为什么不吃饭,你就凭现在这点力气杀我吗?”
萧毓接着又戳穿了她的心思:“昭妹,你之所以当时没有选择自刎,是因为担心我,对不对?”
她的眼底穿过一丝慌张,语意疲倦:“是,我想等你平安醒来后,再自行了断的,可进了这里之后,什么都隔绝了,所以我不知道,你到底醒没醒。”
“暮星,把纸拿来。”
霍昭看着面前的薄纸,迟疑的接了过来。
“朕答应你的,做到了。”
看着纸上的内容,霍昭放声大哭,泪珠洇开了墨迹,她立马用袖子小心地拭去,折后,收入了怀中,似宝一样的护在了怀里。
“来人,送霍爱卿回霍府休息。”
第二日的朝会,霍昭在府内休养没去,不过听同僚说,萧毓今日暗涵了皇甫炎好几句,他还下旨还了霍家和任家的清白,赐了霍家一块金匾,题名“忠肝义胆”,工部正在制作中,还要等上好几个月才行。
“凝儿,都快半个时辰了,准备好了没有?”
霍昭的事情解决,萧毓一身轻松,此刻半倚在榻上,眯着眼睛看郗凝忙前忙后。
“我们姊妹二人多月未见,我当然要精心准备些礼物送给她了。”
“是是是。”萧毓微笑应和,不禁感叹,“没想到薄阳这小子都要当爹了,凝儿,等我将诅咒解除,咱们两个是不是也??”
“走了。”
没等他说完,就独自一人轻快地跑了出去。
“唉,迟早的事吗。”萧毓坏笑一声,整了整衣摆,走了出去。
因为这次不出城,萧毓就没有骑马,和郗凝步行去薄府。
萧毓伸了个懒腰,心情愉悦:“好久没有这么闲适过了,还是当个普通人好啊。”
察觉到四周投来的痴迷目光后,他伸手拦住了郗凝的腰,“等日后小泽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就退位,过回咱们以前的日子,好不好?”
“好。”
她想过的日子,无非就是有他的日子。
萧毓以后出行,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让郗凝以后出门时戴上面纱,周围像饿狼般盯着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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