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安王府书房里苏酥靠在贵妃榻上,漫不经心问:“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洛昔燕?”
陵慕轩翻书的手一顿,声音陡然淡下来,“没什么,本王本意只是禁足,但是她性子执拗,非要舍了王府的庇佑,本王便放她自行离去了。不过这几日,在东陵寻找的人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苏酥陡然转头,神情有些微妙,“什么?”
陵慕轩被唬得一跳,忙问,“怎么,你觉得是有蹊跷?”
苏酥从榻上咕噜一下坐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洛昔燕不像是知错了羞愧难当躲起来的人,必定是有靠山才敢舍弃王府这颗大树,所以王爷,此人不得不防备着。”
陵慕轩微微一笑,“好,听你的,我再让临风派人去探查。”
“说到临风,王爷你没发现,他最近时常不在吗?”苏酥一脸八卦的说道。
“哦?”陵慕轩放下手中的书卷,饶有兴趣的看向苏酥,“听王妃的意思,是知道他最近的去处了?”
“那是自然,什么都逃不过我得法眼!”苏酥一脸得意的起身,走到陵慕轩跟前,神神秘秘的凑上去,“临风最近时常往医署跑,我去看香菱碰到他的次数约摸着也有五六回了。”
“临风…身体不适?”陵慕轩挑眉问道。
苏酥当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王爷,他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们一水儿的木头啊。”
“此话怎讲?”
“临风啊,最近老是找借口去医署,但是他自己呢,健壮的跟头牛一样,王爷猜猜他是为了去医署见谁呢?”
陵慕轩这才恍然大悟:“哦,你的意思是,他是专门去看香菱的?”
谢天谢地,他可终于开窍了,苏酥长舒了一口气。
“那有何难,本王直接给他二人指婚便是。”
得,白说了,苏酥找了个板凳坐下,准备循循善诱。“王爷,你看,他二人还没确定关系,我们还是不要早早介入的好,毕竟,香菱之前心有所属,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喜不喜欢那个人。”
陵慕轩淡淡道:“是何人,比得过战功赫赫的临风?”
“王爷可记得,我烟雨斋的江云卿。”
“记得,那个善作画的书生。难道是他…”陵慕轩不解的说。
苏酥无奈的耸耸肩,“没错,就是他。所以啊,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陵安王府医署,
香菱的脸已经好了七七八八,状态也恢复了不少,平日闲来无事,就跟郎中们学着,认认各类药材的品性,各类药的相生相克为何物,倒也乐得自在。
只是,近几日临风好像不太好,经常小病不断,来医署的次数也越来越勤,终于这一日,香菱忍不住在他等着抓药的时候拦住他。
“喂,你又出去跟人家打架了吗?”
临风不解的问:“什么打架?”
“那你为何老往医署跑啊,莫不是身体有何说不出口的隐疾?”
被说的一时语塞,临风慌张的解释,“没…没有…你别乱讲…”
这种解释在香菱看来颇有些欲盖弥彰,“临风大人,我虽是最近才接触医理,但是我也懂得,为患者保守秘密,是每个医者的操守,我不会给你说出去的,你可以信任我的。”
临风眼见越描越黑 ,只得敲了下脑袋道:“哎呀,我突然想起,城外禁军统领找我议事,我给忘了,香菱姑娘你忙,我们下次再聊。”
说罢,便一溜烟就不见了。
傍晚,香菱就把白天临风奇奇怪怪的行径告诉了苏酥,苏酥却拿着话本敲了她的头一下。
“笨蛋香菱,他那是喜欢上你啦!”
香菱一怔,忙道:“怎么会呢,苏酥你别乱说,临风大人可是王府禁军统领,怎么会看上我。”
见她慌乱,苏酥挑眉问道:“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他为何在你进了医署之后,整日琢磨着理由前去探望啊。”
“那…兴许是身体不舒服…”
“他身体不舒服?我可是听王爷说,他下午在演武场,接连打倒了六人,全军上下无人敢应战。”苏酥一脸笑呵呵的凑过去。问“哎,说真的,香菱,你到底对临风感觉如何?”
“我,我一直都很尊敬他,上次的事情,他救了我 ,我也很感激,只不过我……”香菱说着说着惆怅起来。
“只不过你还是放不下江云卿,是吧。”苏酥替她把后半句说了出来,叹口气说道“香菱,如果你等的这个人一直给不到你回应,你就该直接了当的告诉他,成也罢不成也罢,总好过误人误己。”
香菱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苏酥,你说的有道理 ,我明日便去向江公子问清楚,我想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苏酥欣慰的笑道,“ 我们香菱长大了,不管你选谁 ,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只不过,你一定要考虑考虑清楚,我觉得临风他也人不错的。”
香菱转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苏酥说道:“苏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人吗 ?”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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