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站在实地,另一方虚悬空中,自然是后者吃亏。
蓬!掌尖扫中宋缺的刀,硬把宝刀荡开,叶山海猛扭熊腰,变向朝宁道奇胸口戳去,这一刻叶山海用尽了生平功力只为退敌。
只因若不能把这些人迫落坞堡墙,明年今晚此刻就是白清儿他们的忌辰。
三枪两刀,几人左右往他攻来,不过仍慢一线。叶山海露出不屑之色,长刀般缩入右袖,左手疾劈,迎向宋缺刀锋。
适才他从宁道奇处借得真气,保证可教宋缺吃个大亏。他是不愁宁道奇不中计,因宁道奇仍是从前那个在长安的宁道奇,没有他不停进步的际遇。
啪!拂尘命中刀锋,宁道奇立时脸色大变。
气劲劲发,叶山海狂风怒涛般往宁道奇卷打过去,连宋缺亦架他不住,往后翻腾,落往墙外,倘换了是次一级的好手,保证未落至地上早喷血身亡。
叶山海往后疾退,令敌人变成从前方攻来,大笑道:“婠婠,轮到下一轮之战哩!”声音远传开去。
整座坞堡的设计,其作用均在防御,墙坚如铁不在话下,因防被敌人攻上第二层城楼的情况出现,所以这层分内外两重防线。
城墙上尚有方形的城楼,第三层的望台就以可容二十人的城楼顶为基石,雄据其上,城楼有东西两个人口,城楼中心就是通往下层的石阶,叶山海见势不妙,慌忙通知婠婠退守城楼。
婠婠的的喝声从空中传来,狂喝道:“宋师道纳命来!”
婠婠与跟叶山海的默契极深,闻弦歌知雅意,把握到叶山海的战略,她加速后退,穿过城楼西门,进城楼后转身挥刀,迎向从东门蜂拥进来的敌军,毫不理会另一边的敌人。
城楼上空剑刃破风声大作,勇若战神的婠婠贴着最高望台的基柱腾空掠起,天魔刃化作长芒,朝正往下落的金甲儒装的宋师道全力攻去。
而叶山海也一招荡开面前两个对手,人刀合一骤然出手。
在那方的一众近卫高手,人人大吃一惊,那还顾得追杀婠婠,纷纷往叶山海身上冲,企图阻截去路。
宋师道却气得差点吐血,此时他一口真气已尽,仍未从与婠婠的硬拼回复过来,又面对叶山海这大有一去无回的一刀。
虽明知只要能拼着两败俱伤,阻叶山海一阻,手下必可及时把叶山海困住收拾,偏是却不敢冒这个大险,伸足点往望楼柱身,改下堕为横飞,往坞墙外投去。
伴随着他这一举动,也代表着他这一轮的攻势彻底破产。
婠婠见计得逞,迫走了宋师道,不由哈哈笑道:“宋师道你终究还是怕了!”
倏地沉气下堕,避过所有攻击,落在城楼西门外,再退入城楼,天魔刃左右翻飞,两名攻来的敌方高手应刀溅血抛跌。
另一边,宋缺与宁道奇见叶山海在他们双双围攻下,尚有暇登上坞堡相助婠婠,顿时他们感觉脸上无光,施出看门本领,双手卷缠变化地往叶山海攻去。
叶山海冷笑一声,丝毫不理他们掌法刀法的精微变化,宝刀疾刺其面门,摆明要和他们个同归于尽。
宋缺无奈变招,厚背宝刀从两袖射出,形成交叉之势,勉强架着来招。
呛!他硬被震退,其它人忙补上他的空档,往叶山海攻去。
那边的婠婠将攻入城楼的敌人尽赶出门外,守得稳如铜墙铁壁,泼水难进。不过她心知肚明自己刚才真气损耗极巨,眼下已到日落西山的境地,再难支持多久。
如今能够指望的就是叶山海得手了,但叶山海以一敌众本身已是极难,又能有多少办法。
至于阴癸派其他人的援手,却是一时间急切不得,要知道距离这里最近的林士宏所部,也又五十余里。
这边,宋师道重新跃上城台,落在宋缺旁,正要说话,警号从堡外传来,两人骇然瞧去,只见原野东北方烈焰冲天,浓烟像乌云般朝他们卷过来,隐隐响起呐喊嘶杀的声音,心中升起来疑云。
与他们同时,这边也发觉了那边的土尘,一时间叶山海等人斗志更盛,以最快的手法捡起敌军射上来的箭矢,作好对敌人还以颜色的准备。
号角声中,敌军缓缓移动,喊杀声四起,他们潮水般杀上来,并改变战术,以清一式的盾刀手徒步从四面坡道杀上,摆明是要围定。
见此婠婠道:“清儿与我守高台。”
她拔身而上,大喝道:不怕死的就来吧!”攻防战全面展开的慑人威力笼罩下,箭矢飞蝗般往攻上来的敌人射去,杀得敌人死伤累累,但他们的箭矢亦在迅速消耗
当即婠婠在坡顶射出最后一支箭,碎盾贯胸地射得敌人倒抛下坡,大喝道:“退守城楼。”
众人忙撤入城楼,岂知这样大好时机敌军没有追击,亦退回坡下。
他们当然晓得宋师道非是好心得让他们稍作休息,只是要以生力军换走伤倦的战士,对他们发动另一轮猛攻。
当下,婠婠与白清儿独守南门,但见堡内外伏尸处处,情景惨烈,把战争的残酷以最可怖的形态默默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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