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战场形势清晰的映在他心中,他清楚自己需要快些击败眼前的这一支骑军。
否则若给袭营不利已经掉头来袭的敌骑截着,那原本中军冲来与他交战的二千敌骑肯定可把己队拦腰切断及冲散。
关键处在于自己能否一下子将敌队击溃,突破对方的阻拦,在敌军骑兵切至前冲往敌阵右方空处,那时将可直接威胁到后方宋师道的大军。
见此林士宏心中发狠,大喝一声,向敌方的攻势愈急。
敌骑无力反抗,只能一边后撤,一边盲目的向林士宏还箭,瞬息已有十多人中箭堕毙。
林士宏视如无睹,到双方距离只余里许半里时,才号令属下发箭。
唰唰唰!
箭下如雨,一时敌方人仰马翻,累得后面冲来的敌骑纷纷被阻失蹄,乱成一片。
骑队前阵的溃乱,波浪般影响和蔓延至全队,再不成队形,而是往两旁散开。
林士宏同时弯弓射箭,每每击中敌方要害将领,让敌方的攻势乱作一团。
随在林士宏身后的骑兵见主将如此厉害,只凭一人之力大挫对方士气,立即精神振奋,人人在马背上弯弓搭箭。
只要敌人甫入射程,同时箭雨齐发,令散乱的敌人更是溃不成军。
片刻后,林士宏往箭筒摸去,却摸了个空,箭矢已经见底,他索性也不去和亲兵去要,而是狂喊一声,拔出马刀,一夹马腹,勇不可挡的跃过一匹倒毙战场上的战马,便闯进敌骑阵内。
敌方已然溃不成军,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当!一名当先而来宋军猛将不甘失败,挥枪凌厉刺来,却给他连人带枪,劈得抛离马背,硬被他以重手法震毙,一招都挡不住。
林士宏展开刀法,见人便斩,手下无一合之将。而跟在他后面的手下配合他无坚不摧之势,正面狂撼失去阵势的敌方骑队,杀得敌骑人仰马翻,往四外溃散。
此时宋师道中军虽已掉头,仍在七百步外奔来,由于敌我两方骑队正在混战的当儿,无法发箭,只能冲过来作近身交锋。
林士宏身经百战,见状知婠婠随后就到的一千骑兵足可应付变得七零八落的敌骑,忙领一干手下,离开大队改往宋师道大军迎去。
这边,见自己派出的侧翼溃败的这么快,在中军指挥全局的宋师道大吃一惊,想不到在林士宏指挥下敌军可强悍至此。
这样一来,若让林士宏的骑兵迎头截着己军,婠婠再来个拦腰冲击,己军必然会腹背受敌,难以挽回局势。
他忙下命令,中军改攻为守,停止推进,又吹号命骑兵撤回中阵,干脆把那一只败亡的骑军视为了弃子。
林士宏见敌方断尾求生,忙一挥手,原本准备迎击宋师道中军的投石机改变目标,开始发射,投在两侧攻来的敌军。
人命在战场上变得不值钱,双方不住有人丧命或受伤,却没人理会,战事无情的继续下去。
看着敌骑退回己阵,林士宏暗叫可惜,若依刚才形势发展,他说不定可重创战场上的联军,婠婠此时来到他旁,骑队重整阵势。
婠婠兴奋的道:“林师叔,我们立即回师夹击,定可把敌人杀个落花流水。”
林士宏往那方宋师道一团乱麻的大军凝神望去,微笑摇头道:
“掌门,不可能的,这宋师道果然是精通兵法的人,不要看他们如今似乎已经溃败,事实上他已作好准备,随时可分出大半兵力迎击我们。
且我们若敢进攻他们,他们只要能顶一阵子,两翼会率大军从后压来,恐怕最后只有你和我或可逃回去。”
婠婠听得皱眉不已,细察敌阵,这才点头叹服道:“林师叔真冷静,他们后方的军队确在开始后撤布阵。”
话犹末已,号角声起,联军两翼开始有秩序的缓缓后撤,死伤者均被抬走,而宋师道的中军则往前推进,重整队形的两队骑兵分布两侧。
刚才林士宏乘势追击,又或婠婠想来个拦腰突袭,宋军均有足够能力应付。
这一番交手完结,晨光微熹,魔门的支援大军三四万人陆续进驻,扎营于营帐两侧。
另一边的宋师道则在林士宏的木寨外,立下了遥窥敌营虚实的高丘另立一寨,两寨互相呼应。
这里,林士宏与叶山海等人凝神打量敌阵,只见出来的有两万余精锐,其他五千人该是留守营寨。
经过短暂的修整,这一支以宋家精锐人手为主的士卒即使又累又饿,但在宋师道的恳求下,再一次回复了士气。
没有身在岭南,谁也不会这些宋阀在那里真正的影响力,只知那里宋阀便是天,便是地。
如今宋缺死去,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畏惧,反而是同仇敌忾。
见敌军如此威势,饶是林士宏与叶山海等人知晓自己胜券在握,亦不由心生寒意,知晓若是要动手,这便是极硬的一块骨头。
即使灭之,自己也会伤筋动骨。
如若现在是其他情况,多半是会避其锋芒,但现在他们却是因为宋师道的率军入侵不得不将这庞大又疯狂的敌军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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