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轻笑:“这都赖诸卿齐心协力,我等才有了如此利器!”
“张卿,着吴火星赐白银百两,丁伟、范家柱赐白银五十两,余下诸丁,各定功勋,赏十两至一两不等!”
朱慈炯话语一落,吴大锤当即带着一众工匠跪下了:
“草民等多谢殿下厚赐,此生无以所报,我等唯有尽力完成殿下的每一个命令!”
多么仁慈的殿下啊!
殿下乃是天潢贵胄,让他们这些匠人做东西,那是他们的福分!
殿下不但给他们开具了工钱,甚至还有赏赐!
这实在是让他们感动得无以复加啊……
“不要跪,都给我站起来!”
朱慈炯板着脸:“这是鞑虏强加在我们头上的枷锁!”
他一把将吴大锤拽起来,沉声道:“孤王能够剪掉了你们头上的辫子,却不能去掉了你们心中的辫子!”
“酋虏乱我华夏纲纪,辱我华夏风骨!”
“我祖太祖皇帝洪武四年十二月壬寅日,太祖皇帝鉴于“军民行礼,尚循胡俗,饮宴行酒,多以跪拜为礼”,乃令中书省和礼部定官民揖拜礼。”
朱慈炯清楚的记得《明太祖实录》里面的这个记载!
无耻鞑后,银幕上无尽侮辱之能事,将大明本除了三大朝、皇帝继位、驾崩、皇后册封、宾天,皇太子册封,以及祭天、告庙、罪臣面君之外,余者见皇帝皆不行跪拜礼之事,给拍成了磕头虫!
朱慈炯怒斥道:“孤王再次重申一遍,自今日起,除了皇帝登基、驾崩之外,余者皆是揖拜礼!”
吴大锤心尖一荡,眼睛已经通红。
殿下的言语虽然严厉,他却是从中听到了关切。
“殿下……请您放心,大锤的膝盖,再也不弯了!”
吴大锤红着眼,抑制着几乎就要忍不住的眼泪。
他是从南京匠作坊逃回来的匠人,当时天下一片涂炭……
那些骚鞑子,见到了城池,哪一个不是要抢一把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朱慈炯正要点头,忽然有传令兵疾驰而来,他翻身下马,也不收拢缰绳,直接从腰间取下一枚竹筒,前举道:
“报,杨将军叶县处急报!”
朱慈炯眉头一挑,沉声道:“报!”
传令兵一边将竹筒递给李挺然,一边道:
“启禀殿下,我部于昨日午时初刻,救下一个虚脱之人,其言乃是淇县孙微兰布政使侄孙孙振仍,他从淇县特来投军时,发现清军已经从北直隶调动大军,南下而来!”
“孙先生言他特意等在黄河渡口,亲自查看,发现该部约莫两千人。”
“他又绕道北直隶,并未发现后续大军,为了尽快知会我等,他星夜赶路,与昨日午间抵达叶县……”
清军竟然来了?
朱慈炯眉头一挑,这速度可真够快的!
不要以为朱慈炯夺下南阳全境,已经好几天时间了,却始终不见清军反扑,就认为清军效率很慢了。
实则不然。
南阳的消息,传递到京师,需要三天之久,再加上前后确认、兵卒调动的时间,只不过半个月不到,清兵已经到了黄河北岸,这速度已经很快了。
当然,这与鳌拜本来就要派遣自己弟弟前来河南,也是有关系的。
……
听到了清军的消息,匠人们一阵慌乱,见到众臣都没有动弹之后,他们也渐渐安静下来。
李挺然已经仔细检查了印戳,他扫了一遍信笺,确认无误后,当先开口道:“殿下,清兵既然已经集结黄河北岸,当在七天之内到达叶县之外。”
清兵是必然要走开封府,直达叶县的,因为这一条道路最好走。
朱慈炯挥手让传令兵下去休息,然后伸手拍了拍吴大锤的肩膀:
“好好做,将产量给我提高了!”
吴大锤咬着牙,使劲点头。
他刚刚在殿下这里感受到了自己还是一个人,哪知道转眼就面临灭顶之灾。
“殿下放心,草民纵然不睡觉,也要做多多的大炮,轰死那群狗娘养的!”
吴大锤攥紧了拳头,当年从南京回来的一路上,他的一家老小,大都被狗日的杀害了!
“要保证质量哟!”
朱慈炯说笑一句,然后带着众人朝回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开口,声音清晰的让工匠们听到:
“明日就是大典了,大典之后,孤王亲自带队,前往叶县镇守。”
张思源急忙道:“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麾下良将无数,况且裕州那边的地形险峻,只要派遣儿郎们坚守就可以了,殿下不可亲身犯险啊!”
从开封方向,进入南阳府,就只有三条路,要么走叶县这里,要么绕道汝州,走舞阳那边。第三条路则最是难行,需要穿越了莽莽大山,走汝州、南召一线。
最短、最好走的路线,就是叶县——方城垭口这一条。
故此,即将到来的大战,必然是要在叶县展开的。
这一代两侧都是群山峻岭,就算是垭口那里,也是高低起伏的山坡、高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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