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微微一笑,合十道:“名号位份皆是空,施主如何称呼小僧又有什么分别?”
皇甫英笑道:“小和尚果然通情达理,你便是听我‘师叔祖’,‘师叔祖’的喊你,定也觉得别扭不是?”
“阿弥陀佛,小僧法号慧明,施主便称小僧慧明即可。”慧明说道。
“我瞧还是叫你小和尚的好,慧明,慧明,嗯,这法号便像是个七老八十的和尚一样。”皇甫英噘着嘴说道。
慧明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小和尚,没想到你的功夫这样厉害!”皇甫英赞道,“依我看,那个方教主虽然不可一世,却未必高得过你!”
“阿弥陀佛,施主当真是谬赞,”慧明合十道,“方教主武功天下第一,小僧哪里是他的对手。”
皇甫英点头道:“不过,这个方教主果真厉害!韩师兄这样大的本事却也被他三招便打败了。”
“小僧虽不知方教主是如何在三招内胜过韩施主的,不过此中必有蹊跷。”慧明说道。
“小和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甫英不禁问道。
“韩施主的武功虽不及方教主,却也不至三招便即落败,不过此中有何内情小僧却是看不懂了。”慧明思索道。
“你是说方教主耍阴使诈才在三招内赢了韩师兄?”皇甫英又问道。
慧明摇头道:“以方教主的身份绝不会用那阴险的招数,此中定是另有隐情。”
皇甫英摇了摇头,实未明白慧明所说的另有隐情是指什么。这时,只见皇甫茗与陈石等人走了过来,这二人都曾与慧明一齐去过凤翔,此时相见又不免寒暄一阵。
三人叙完礼,皇甫英又向慧明问道:“小和尚,这一年来你便是呆在少林寺中吗?”
“小僧多是在寺中修行。”慧明说道。
“总闷在少林寺里多没意思,”皇甫英笑道,“过些时日,你便来太湖如何,我和哥哥带你去湖中捉鱼。”
皇甫茗听了这话,笑道:“英儿莫胡说,慧明大师是出家人,捉了鱼难道烤来吃不成?”
“不错,不错,我倒忘记了这件事,这鱼可是捉不得了,”皇甫英笑道,“不过太湖的桃花最是好看,你来了大家可以去桃林赏花。”
三人见皇甫英天真烂漫,都是微笑不语。
慧明点头道:“小僧若是得闲一定造访。”
这时,陈石却问道:“慧明大师,方教主带走了我小师弟,可……可不会害他吧。”
“阿弥陀佛,小僧以为方教主绝无此意,”慧明合十道,“方教主虽然霸气凌然,依小僧看却对韩施主无甚恶意。”
陈石仍自担心道:“但愿如大师所说。”
一旁的皇甫茗说道:“陈师兄,方教主若要加害韩师弟又何必将他从锦衣卫的手中救出?韩师弟随锦衣卫去了京城便也多半无幸了。”
“不错,不错,我只顾着担心小师弟,却忘了此中的干系。”陈石摇头道,“不过,方教主为何又要救我小师弟?如此一来便是得罪了朝廷啊。”
“阿弥陀佛,紫冥教远在西域,那里是蒙古瓦刺的势力范围,朝廷实是鞭长莫及。”慧明说道。
“原来如此,我从未去过西域,还真不知那里却是什么样子。”陈石憨声道。
这时,只见紫冥教的教众在三位长老的率领下,陆续退出了松风院。
蒋瓛心知自己这点人手绝拦不下紫冥教数百教众,可又是焦急不已,不禁高声对玄真说道:“真人,方云天劫走了韩潇,这可如何是好。”
只听玄真说道:“蒋大人,皇上虽命我统领中原武林,可紫冥教在十几年前便已离开中原,且与中原各派误会甚深,这些蒋大人早已知晓,方教主武功盖世,蒋大人又是亲眼所见,贫道绝非其敌,实是有心无力。”
蒋瓛见他推得一干二净,心下不禁有些气恼,可仔细一想,又觉得玄真所说句句在理,可如此一来,锦衣卫在天下英雄面前算是大大的丢了脸面。当下,蒋瓛只得向玄真敷衍了几句,铁青着脸率众锦衣卫下了山。
这时,皇甫英却向哥哥说道:“那个锦衣卫的蒋大人为什么走了?盟主既有官品,他二人便算作同僚了,盟主怎不留他在山上吃了饭再去?”
皇甫茗笑道:“我看蒋大人这几日定是没有胃口吃饭了,哈哈。”
皇甫英恍然道:“蒋大人要捉韩师兄便得到西域走一遭,那里不仅路途遥远,且都是蒙古鞑子,官兵定是寸步难行了。”
“不错,不错,我猜蒋大人在京城享惯了福,必不愿去那大漠风沙之地。”皇甫茗也玩笑道。
这时,皇甫英忽地想起了白沐灵,眼见她呆呆的望着山门,便奔到她身前说道:“灵姐,方才在喜堂里可生了什么事?”
皇甫英见她幽幽的看了自己一眼却并未说话,于是急着问道:“灵姐,你和芸师兄可是拜完天地了?”
白沐灵仍是没有言语,只轻轻摇了摇头。皇甫英本待再问,却好似明白了什么,拉起白沐灵的手冲她顽皮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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