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爵救你出来的？”乔晨曦追问道。
“没错。”美鑫点头道，“在我什么都感受不到了的时候，我听到了侯爵的声音。他对那个邪神说，‘放心，女王很快就会到达您的身边’，之后我就回来了。”
“如果他不那么说，会导致什么后果呢？”乔晨曦的眉头紧蹙起来。
“谁都不知道。总之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美鑫摇头，“那个邪神如果想要捏死我，看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不费吹灰之力！”乔晨曦惊呼道，“要知道，邪神韦瑟在对付同为四翼天使的泽拉坦的时候，可是拼了个不分伯仲的！”
“邪神韦瑟？看上去他比起那个邪神差远了。”美鑫指出，“邪神韦瑟可以说是临时召唤出来的，而‘欢乐女神’，看上去已经接受了邪恶信徒的侍奉很多年了。”
“完了！”乔晨曦咬牙道，“这个看上去是个硬茬！”
“晨曦姐，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糟。”小芳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刚刚的情况来看，这个邪神，貌似还是讲道理的？”
“小芳，你难道想和邪神讲道理吗？”乔晨曦并不认可小芳的看法。
“并不是说……和邪神讲道理。我只是认为，能够讲道理的邪神，并不一定完全是那种‘灵魂教派’的邪神罢了。”小芳指着自己的笔记本，“真正的邪神，和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韦瑟一样。它只是借了曾经存在的活人‘韦瑟’的外壳，但事实上内在却是灵魂教派的那一套了。”
“这说明了，刚刚小芳感应到的那个存在，并不是邪神？”乔晨曦追问道。
“不是我们认为的那种邪神。”小芳指出，“我个人觉得，更倾向于独立于圣光教派和灵魂教派的教义。”
“那就有意思了！”乔晨曦陷入沉思，“如果真的是第三种教义，那它和灵魂教派的那一套为何如此相像？圣圭萨勒为何选择将这种教义融合入圣光信仰？”
“圣圭萨勒疯了！”小雅捏紧了拳头生气道，“他们就不应该给这个疯子封圣！”
“但他圣人的身份不仅受到认可，还开创了圣圭萨勒之道。”乔晨曦摇头道，“他被封圣这一点，是没问题的。没有人会怀疑他是一个真正的圣徒。”
“只能说，圣徒也会犯错吧。”美鑫摇头表示遗憾。
“恐怕，很难说这是一种犯错，各位。”小芳指出，“在使徒创立圣光教派，使其独立于自然教派之后，我们的教义就是一直在不停地发展的。在这一千多年的时间里，我们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信仰，并吸收了很多这些信仰中有用的部分，最终获得了圣光的认可。”
“小芳，你是说，圣圭萨勒将这个怎么看、怎么是灵魂教派的‘欢乐女神’信仰吸收，这样的行为圣光是认可的！”乔晨曦也发现了什么不对。
“晨曦姐，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小芳和乔晨曦一拍即合，“值得一提的是，如果圣圭萨勒可以，那我们也可以！”
“圣圭萨勒……作为史上有名的神学家，恐怕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我们超越。”在一旁的泽拉坦一直在默默地听着三个女孩的争吵。
的确，女孩的心思比男孩要细腻一些，一些女孩们能察觉的细节，男孩不一定能够发现。
“泽拉坦，既然欢乐女神是一个类似邪神的存在，但她看上去能够被圣圭萨勒说服，那么我们能不能说服她？”乔晨曦问道。
“我不知道，欧若尔团长。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圣圭萨勒在降服‘欢乐女神’后不久就停止辩论了。”泽拉坦皱眉道，“在那之前，他是有名的神学辩论大师，而他的后半生，对此则很后悔——他认为，他之前‘空谈太多，研究太少’，为了明志，直接割去了自己的舌头。”
“嘶……”小雅咧着嘴，“听着就蛮疼的。”
“恐怕不仅仅是疼那么简单。”乔晨曦摇头道，“我强烈怀疑，他对认可类似于欢乐女神这样的信仰一事，后悔了。”
“几百年来，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我们对圣圭萨勒的质疑根本不稀奇。”泽拉坦苦笑道，“我们的团长对圣圭萨勒研究得比较多，他可以多讲两句。”
“也没什么好讲的。”利维亚谦逊地摇头，“实际上，我根本不同意这个观点。而且，圭萨勒有没有真正地割掉自己的舌头，也是个未知数。至于我，我倾向于没有。”
“圣圭萨勒的舌头！”乔晨曦突然想起了在拍卖会上售卖的圣物。
“我倾向于有。因为曾经出现过了一个叫做‘圣圭萨勒的舌头’的圣物，这件圣物几经辗转到了圣吉斯林的手上。不过在那之后，就杳无音讯了。”泽拉坦反驳道。
“诸位，我们先不谈这个舌头的问题。”乔晨曦觉得大家讨论的方向跑偏了，“我们先假设一下，圣圭萨勒是怎么劝动欢乐女神的？如果我们推断出来了，我们用类似的方法可以再来一次。”
“我们每个人先独立思考五分钟吧。”美鑫提议道。
五分钟后，所有的审判者都在苦思冥想着，没有一个人说话。但是，此时，罗锐突然举起了手。
“我们差点把你们圣骑士忘了。”乔晨曦满怀歉意道，“罗锐，你说。”
“圣圭萨勒到底有没有割掉自己的舌头，很关键。”罗锐指出，“由于我从小生活在赛维尔地区，我受到的也是神学教育，所以对于圣圭萨勒的一些传说我是清楚的。”
“如果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呢？”美鑫追问道，而乔晨曦、小雅和小芳却以此为契机，思维豁然开朗起来。
“神学辩论的结果，只是能让一些异教徒皈依圣光教派罢了。”泽拉坦指出，“如果他们不改变他们的本性，他们表面上皈依了圣光也没用，这可能是圣圭萨勒的意思，和‘欢乐女神’没有直接关系。”
“对了，圣圭萨勒的舌头，这个圣物是真的存在的。”乔晨曦觉得，是时候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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