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有些心虚,有些愧疚。
但同时她又忍不住阴暗地想,或许就这么将错就错下去,借助刘隐的怒气,她可以彻底压倒刘策,顺便保住少年。
可是这样,她就要于心难安。
闭眼叹了口气,倾君对薛医官说:“之前奔波了月余,舟车劳顿,本来就有些胎像不稳,今天的琐事不过是诱发而已。”声音有些冷清。
她终究还是暗示了屏风后的那人一句,不愿他被误导着,以为一切都是刘策的错。
如此坦白并非只图痛快、不管以后,而是非要如此,没有恶意的欺骗隐瞒,日后才会有长长久久的安稳。
“薛医官只说,我这胎,是否保得住?可要行针?”
至于会否伤到根本,稍后找少年来看也是一样。
薛医官却不认同倾君方才的话。
“王妃路途颠簸,对身子确实有些影响,不过王妃素日身体想必强健,所以本无大碍,据脉象来看,之前的颠簸劳碌虽然有之,近日的气滞急火却是主因,换言之,即便没有之前的颠簸,王妃这几日如此劳心劳思、食寐不遂,也是要出大事的!”
倾君没有再争辩。
她心里那点阴暗的心思又再浮现:既然医官也这么说,或许真的要怪刘策了。
如此,也好。
“至于王妃这一胎……”
薛医官沉吟了片刻。
“若能行针自然是好的,不行针的话,吃上几副药,也是一样可以暂时保得住的。”
“暂时?”
倾君立即抓到了对方话里的关键。
而且她听着薛医官的意思,怎么自己无论吃药还是针灸,都只能保得住一时呢?
薛医官立即解释道:
“王妃请放心,如果王妃能少些忧思,过了头四月再正常行动,那么这胎要保住也不难。但若忧思过重、情志不遂,恐怕还要出大问题。”
“可还有其他要注意的?”疏英问。
薛医官于是又嘱咐了一堆,倾君随即让疏英带他去开药,薛医官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好意思明说,于是跟着疏英去外间把药方开了。
递方子给疏英的时候,薛医官又犹豫了一下,仍旧没有问出口。
他其实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大能之人,在自己过来之前给管夫人吃了药,若没有那碗药,只怕自己再来早些也无济于事。
那个人显然比自己的医术高明很多!
可武安王府放着这样的能人不用,非要请太医……
薛医官不知道里头有多少门道,加上他是万里挑一的御医,总归有些酸腐气,所以不该问又不好意思问的,自然就咽回去了。
回到御医署,薛医官越想越不明白,加上医术被人无声地藐视了,心里更加不痛快,忍不住唉声叹气了半天。有交好的同僚询问,他便将武安王府里的经历都说了。得知武安王府有医道高手,同僚也感慨了一回。
然后一传二,二传四,很快,武安王妃有孕的消息就传开了。京城的公侯王府、高官富贵之家里,一时将这事当做头等新鲜的谈资,对于“武安王妃”,大家也更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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