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从早到晚一直守在老虎机那里赌。
饿了,叫外卖。
渴了,叫外卖。
困了,睡地上。
反正只要眼睛睁开,就在玩老虎机。
跟他比,郑大义这种还不算什么。
进了麻将馆,烟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咳嗽了起来。
哗啦啦的,全都是麻将的声音。
朱大春指了一下最里面那张麻将机。
“那个抽烟的,就是老郑。”
那一桌的三个妇女,都是四十岁往上的那种,就老郑一个男的。
在农村,打牌的多数都是女人。
男人要出去挣钱养家,女人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
得空,她们就聚集在麻将馆,打麻将消磨时间。
我们走过的时候,老郑聚精会神地码牌,样子非常专注。
他嘴里叼着的烟,烟灰都很长一截了。
突然,老郑打出一张牌,喊道。
“报叫!”
这是洪县麻将的规矩。
洪县这边的麻将,打的是条子和筒子,没有万子,更没有东南西北风那些。
如果起手就是听牌的情况,可以选择报叫。
报叫后,胡牌是四番,自摸加一番。
但是,除非自摸,否则摸到的牌是不能上手的。
这边的番数,和南滨市的不一样。
胡几番,就乘以几。
他们打的是五块的底钱。
老郑要是胡牌,那就是五乘以四,二十块。
玩得小。
一场牌下来,就算手气真得背到了极点,也就输个六七百。
老郑是手气真背。
报叫之后,非但没胡,反而挨个点了三家的炮,输了五十块钱。
他拉开抽屉,只剩下十块钱了。
“先欠一把。”
说着,他就把牌推下去洗。
但另外一个妇女急了。
“你个老赖,上次欠别人的钱还没给呢。要是没钱,就不打了。”
我马上扔给他五百块,让他继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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