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想要将全部的过错全都推到我的身上吗?你别现在一副慈父的模样,当年的事情是你答应的,这一次答应的也还是你,凭什么所有的过错都让我抗了,反而你去做好人?”
一听白从文满口的怨言廖茹也不乐意了,尖锐的嗓音拔高了几个音调,指着他的鼻子说着。
白从文被说的老脸一红,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一只手伸出,高高的举在半空,眼看着就要落下。
廖茹一惊,眼睛都瞪大了,“你打,你打啊!你这副样子,分明了就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白从文,你是一家之主没错,可我也不是吃素的,要想事情被拆穿之后让我自己抗下这担子,我也是不会愿意的!”
“你!”白从文看着面前这个如泼妇一样的妻子,曾何几时的那个温婉的妻子竟然变得如此的势力和尖锐了。
他已经记不清记忆里的廖茹已经去了哪里了,“随你如何吧!”
他拿起刚放下公文包夹在臂弯里,穿着鞋就要离开,廖茹追上来,“你要去哪里?”
白从文没好气的甩开了,“我要去公司。”
“你才刚回来,怎么可能还有事,喂!你回来!”廖茹被推开,再想要追上去时,回应她的只有那一扇瞬间被摔上的大门。
“砰!”的一声巨响,像是砸在她的心上一样,她死死的咬着牙,“行,你们都不让我顺心?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意的,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廖茹气呼呼的甩了一把手,眼底全是怒意,拿出手机立刻拨通了最近经常联系的电话,“我让你拿的文件拿到了吗?”
***
苏一南和白安浅是晚上到的医院,黄姨的精神很好,已经没有半点需要担忧的了。
许隽提议着,“我看明天黄姨应该可以回到保仁医院了,在这边终究是怕有意外。”
白安浅有些认同,“嗯,好,这阵子也是真的辛苦你了,让你两边都跑,真的麻烦了。”
她十分歉意的鞠了个躬,带着感谢,苏一南只是微微朝他点了点头,道,“谢谢。”役有杂扛。
许隽也不介意,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感谢了,回以一笑,“无妨,我很早就说过了,黄姨同样是我的患者,所以我所做的全都是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苏一南当即就联系了徐成第二日到医院帮忙办理出院手续,黄姨知道可以回到之前的医院里同样也很开心。
白安浅见到她的反应,这也擦稍稍放了心。
回到家里,苏一南临时接到了电话要开视频会议,便让她去告诉李妈晚上要吃些什么。
白安浅应下,钻进厨房里毫不客气的点了几道自己爱吃的菜,这才回到房间里。
她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个首饰盒,那是她每每心慌的时候都必然带着的东西,可,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用上它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只因为每一次都有苏一南陪在她的身边,用他那一身的温度来消散了她心中的寒冷,更化解了凝聚在她心里的那块冰。
里面的玻璃球表面很光滑,也因为常年磨拭的关系有几处带着别样的痕迹,白安浅深吸了一口气。
或许,这个早在很多年前她就应该要放下了,现在她有了新的生活,新的人生,新的名字,从前的事,就此埋葬吧。
白安浅这个名字,也该消失了,在她决定要接受苏一南这一片温暖的时候,就注定了她要放手了。
“在看什么?”苏一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自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询问着。
她不慌不忙的收着首饰盒,重新塞回抽屉里,“没什么,小时候玩的玻璃球而已,没什么特别的,突然想起来有些怀念了,翻出来看看。”
“这样,与黄姨玩过的吗?”
白安浅被这句话问得愣了一下,视线忍不住又往那处看了一眼,低声喃喃道,“算是吧。”
“什么?”她的声音有些低,让他听得不大清楚。
“没什么,嗯,小时候跟黄姨一起玩的,黄姨还记得小时候的事,不然也不会因为一颗玻璃球就放下了对我的芥蒂。”
她有些感慨,怪自己竟然没有早些想到,苏一南眯着眼笑了笑,“这样,等黄姨的病情好转后,我们将她接过来和我们一块儿住怎么样?”
“可以嘛?”白安浅靠在他的怀里,突然听到头顶传来的话语,眼底闪过一道异样,有些诧异。
“当然可以,她是你的亲人,你是我的妻子,有何不可。”苏一南伸出一只手掐了一把她的鼻尖。
白安浅伸出手揉了揉鼻子,有些怨言,“不许掐我鼻子,要是弄坏了怎么办?”
“哦?这么容易弄坏?”苏一南凑得很近,再次捕捉到她的鼻子,故意扯了扯,“这手感,该不会是硅胶的吧?”
“你才是硅胶做的,看看这鼻子,这下巴,全都是垫的,还有这双眼皮,一看就是专业大师大手笔拉出来的。”白安浅不甘示弱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伸出手搓揉着他的脸,倒腾的一番后竟然有些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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