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冷嘲的盯着智通,可笑他一介出家人,竟是将宅门内的心计学的有声有色。
“瑶儿,知道。”风扶摇口里应着,却是握紧了手,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抬起眸死死地瞪着智通,怎么说,她也要等着智通一起出去。
她此刻也想明白了,智通所说他不会杀她,这句话哪怕被玄心大师强制执行,恐怕也有破解之法。
比如说,借府里人之手,除了她!
老太太自然是不愿意放了智通出去的,只想着有住持大师在,风扶摇也行不了什么乱子,方才安了心,好言宽慰着求着智通留下继续讲述佛法。
智通对风扶摇投去嘲讽的笑,眼神落在风水月身上,竟是慈爱的点了点头。
风水月顿时受宠若惊,忙不迭的推开风娆,眼巴巴的跟了上去。
“府中若是能多积攒些福德,府中之人,将这些朱砂带上,想来三小姐身上的孽障,也该能消散。”
智通含着笑从身后和尚处拿了几盒朱砂,那朱砂一掀,风扶摇身上一阵难受,顿时向后退了两步。
对上智通的眼神,风扶摇明白,那朱砂,只怕也是用来对付她的。
“这朱砂最好是三小姐亲近之人每日带上,这样效果极佳。”智通极力劝说,而那眼神,也是在告诉风扶摇,这次她若是被灭,要怪,只能怪亲近之人,怪不得他。
风扶摇握紧了手,这样狠毒的法子,智通入了佛门没成魔也是可惜了他的天赋!
风娆对风扶摇铁青的脸色看了去,皱起了眉,抬眼看向智通,只觉得一阵怪异。
劈手从风水月手里夺了来,对老太太笑道:“三姐最为亲近的自是祖母,只是,祖母年纪大了,还是少操劳的好,这点小事,还是交由娆儿来吧。”
老太太本就不愿意沾染上这些,听着风娆的话,越发觉得风娆贴心,笑的嘴都要裂破,连忙将两盒朱砂都交给了风娆。
又转身命奎阿婆拿了一锭橙灿的黄金交于智通身后的和尚。
智通回了头朝风扶摇冷笑,胜利在握的笑令风扶摇不得不在意他是否还有后招。
风娆收了那朱砂风扶摇的心七上八下,一方面庆幸不是风水月那些好事之人,另一方面,又担心风娆真的使用。
静秋握了握她的手,风扶摇低头感激一笑,勉强撑着自己站着。
其实她并不清楚,为什么智通不索性将她是妖怪的事都给老太太说了,这不是更为直接,更令人无法反击之法吗!
窗外一袭白袍飞扬,智通对风扶摇煞白的脸色很是满意,打坐于地上,竟是认真讲解着佛法。
风扶摇略微皱眉,智通是这样简单偃旗息鼓之人?
讲述佛法不过寥寥一个时辰,风扶摇担心着风娆手里的朱砂,待智通结束后立即起了身。
智通身后的和尚收了东西,正要离去,风娆心里着急于风扶摇的伤势,缓慢对老太太请辞,就要拉着风扶摇离去。
风娆靠近的那一刻风扶摇微微颤抖,索性风娆是将朱砂关了去的,这才没有任何不适。
情之所逼,风扶摇只得警惕的盯了智通一眼,迫于无奈跟着风娆出了去。
而智通,见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三小姐情况不容乐观,却是多加冷待方能将妖魔逼走,各位施主切勿亲切。“智通收拾好对老太太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转身到风水月身边,笑道:“这位施主却是脸善,贫僧有几句话想要与您交代,施主请随我来。”
风水月兴冲冲的跟了去,激动道:“我就知道我才是好的,风扶摇就是个害人精。”
老太太闻言脸就沉了下去,待屋里的人散了去,对奎阿婆庆幸道:“所幸过几日那丫头就要出府去学堂,不会留在府里碍我的眼。”
奎阿婆皱眉正要劝说几句,却被老太太打断:“说起来这几日可别让那丫头近了我的身,通知她一句,就说请安也免了,早晚也不用来。”
奎阿婆犹豫的点头,看向老太太,轻声道:“三小姐是个好的,玄心大师也另眼相待,想来也没有住持大师说的那般严重。”
老太太沉吟一声,脸上缓和了几分,直起了身子,点头道:“说的也是,玄心大师是住持大师的师傅,他对摇儿这般喜爱,想来也没有那样污秽。明日寻了住持大师给个护身的,暂且冷那丫头两日,且瞧着吧。”
奎阿婆舒了口气,这才点头,脸上恢复了笑意。
再说风娆,拉着风扶摇出了门外,掀开了她的衣襟,死死的盯着她脖子上的掐痕,冷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风扶摇抿了唇,对上风娆质问的眼眸,握紧了手:“遇上一个刺客,不是什么大事。”
“镇海寺里哪会有刺客!你若是不说实话,就连我也没办法帮你!”风娆明显被气着,眼睛一瞥,风扶摇身后的小尾巴两眼含着泪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咬了唇,对静秋唤了一声:“小孩回神!”
静秋身子吓的一抖,只见风娆没好气的将怀里朱砂塞到了静秋的怀里,冷哼道:“这两样东西我感觉很不好,相比较于那什么住持,我还是比较相信玄心大师!小孩!你去把这东西交给玄心大师!没问题,再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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