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本地食材？”昀汐笑道，“你既然是本地人士，想来熟悉这些资源。给娜仁出了不少主意吧？”
云香摇摇头：“我一个小民什么也不懂，除了力气，其余也没帮上什么忙。要说博学，梅姑娘才真是厉害。”
“梅姑娘？”昀汐眉头微微一蹙，却又不露痕迹的掩饰了过去，温和笑道，“这又是哪路高人？我倒不认识。”
云香道：“奴婢在旁瞧着，大概是娜仁姑娘新结交的朋友。不过，梅姑娘很会说话，娜仁姑娘很喜欢她，俩人一边找食材，一边聊天，倒也十分投机。”
昀汐一笑，拿起桌上纸笔，轻蘸浓墨，几笔勾勒出一副栩栩如生的人像：“这位梅姑娘，可是生得如此模样？”
云香打眼一看图样，立时笑道：“萧大人好厉害，画的几乎一模一样！原来萧大人认识梅姑娘啊。”
昀汐将画像拿手揉了，放入怀中，微微一笑：“故交。”他站起身来，道，“云香，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他转过脸，面向云香，笑意还残存在他光洁的面容之上，可双眼射出的光已如帐外寒风般凛冽。
云香被他如此一顾，登时吓得心魂俱裂，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奴婢……奴婢实在不知犯了什么错……萧大人……还请大人明示……”
“你可知这位梅姑娘是谁？”昀汐冷冷道，“她是元徵帝国的谋士，李眉儿。”
“什么？”云香只觉耳畔石破天惊，更是抖如筛糠，“这……这……奴婢实在不知……”
昀汐冷冷道：“穆将军安排你来伺候娜仁，自然是盼你替主子挡事。既然知道娜仁姑娘心直口快，便该在外人面前加以规劝，而非任由她乱交朋友。若无意间泄露军事机密，军法如山，便是娜仁穆瞳也要因此丧命。更别说你一个小小奴才，千刀万剐亦不为过。”
云香匍匐在地，颤声道：“云香初来乍到，确实……确实不知这层利害……萧大人，萧大人饶命啊！”
昀汐瞟了云香一眼，淡淡道：“你想活？”
云香磕头如捣蒜：“萧大人，奴婢知错了，还请萧大人救救奴婢吧！”
昀汐咳嗽几声，语气微微转圜：“看在引荐人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容你……既然你想保命，那便须听命于我，你可愿意？”
云香急急抱住昀汐的腿，哀声道：“求大人指点，求大人指点！”
昀汐低头看着云香，微微一笑：“指点一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能不能令我满意，那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说过了，穆将军是我的至交，你既然投奔穆将军，便也是我的友人。想做我的朋友，坦诚以待是第一步，这个道理，你明白么？”
云香连连点头，颤声道：“明白，明白，萧大人想知道什么？云香一定知无不言！”
昀汐满意的牵了牵唇角，挑起云香的下颌：“这便极好了。肯配合的人，命运一向不会太差。我还有半个夜晚，可以听你慢慢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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