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叔叔的意思是,这些都不用董事会决定,您一个人暂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或者说,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言语之间,句句透露着绝对的利益和威胁。
若不是裘慧和裘慧和秘书坐着,估计腿都会轻微打颤。如果李恭妥协了,就意味着这栋大楼会被大换血,而且裘箜的地位将变化的翻天覆地。
可是李恭如果不妥协,等到法院传召的那一天,估计丢脸就丢大发了。
万难之中,裘慧好像注意到了裘箜并不是那么胸有成竹的反应,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她不会选择这时候说出来。要用秘密威胁就要威胁实力最强大的那个,且看李恭的动作,再做决定。
“李叔叔答应你,先把遗嘱交到你手里,等你满18周岁的时候再开一次股东大会,商讨遗嘱的具体分配事项!”
“那李叔叔就快把遗嘱拿出来吧,我还赶时间呢,对吧裘慧?”裘箜一个眼刀甩过来,裘慧的动作一下子乖了很多,起码那种难耐的激动是压下去了。
李恭走到自己办公室的保险箱之前,忍着内心巨大的不舍,打开层层密码,拿出了遗嘱的原件,准备交到裘箜的手上。就在这时,裘慧说话了。
“李恭叔叔你不问问法院......”
“裘慧,你是把李叔叔往法院里面推啊,我不知道阻碍别人继承遗嘱有没有违反法律,但是一定会被警告一下,这传出去一定会影响股市吧。”裘箜此刻终于明白裘慧打的什么算盘。
不得不说,这丫头还有些聪明,猜的都对了。
她确实说谎了,根本没有什么在法院里一式两份的遗嘱;当年在董事会的骨干成员都是父亲的心腹,而且遗嘱里给那些骨干的部分也十分可观,所以压根就没想到李恭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会半路截杀。
好在,她已经不是当年的裘箜了,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倒给了她空手套白狼的勇气。
就在大家愣神的这一刻,裘箜把遗嘱一把抢了过来,略微扫一眼,收到了自己的包里。
还不错,有企业30%的股份。
李恭眼睛都要看掉出来了。
这这,他还没反应过来呢怎么遗嘱就到人家手里了?
看来只有找他背后的那些人想想办法了,不过整件事情下来,他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比如裘慧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和裘慧就先走了,是吧,裘慧?你的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提到母亲,裘慧的差点没崩溃,她努力追上裘箜的步伐,办公室里剩下愣头愣脑的秘书和李恭。
李恭这才缓过神来:等等,裘慧刚才想说的是,要他确认一下法院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免得裘箜骗他,而他居然没有想到,一心就被这个名头唬住了,失算啊!
他赶忙追出去,但是裘箜已经坐着电梯下去,等下一班估计人家都走远了,偏偏他当初觉得10层以下的办公室不够“高调”,硬是调到了16层!认命地深吐一口气,李恭铆足了劲走安全梯,往1楼赶去。
“裘箜,裘箜你等等!”裘慧努力想跟上裘箜的步伐,奈何裘箜的身材高挑,双腿更是不减当年的纤细,这走起来跟风似的,眨眼之间裘箜就走到了大门口,要上那辆一直等候着她的车子,根本不担心裘慧赶不赶得上。
“裘箜你不怕李恭发现你在撒谎吗!保安给我拦住她!”两名保安本来都要放人家过去了,被裘慧这么吼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一下子傻了。
难得,裘箜回头,脚步也随之停下。
她用一种裘慧仰视了十几年的高傲姿态,一字一字地对裘慧说道:“你听好了,我裘箜,才是裘氏的骄傲,裘氏集团的合法继承人。而你,裘慧,野草就是野草,怎么样也变不成郁金香。”
“你!”
裘慧恼羞成怒,正想和裘箜上去厮打,裘箜却走得极快,直接先上车把车门狠狠关上。
开玩笑,她人生的唯一败绩,也只是被对张木散的喜欢迷了眼睛那次而已。
叶瑜舟那份,迟早她也要讨回来。
看着自家的司机居然听裘箜的话,发动了车子把她留在原地,裘慧简直快疯了!凭什么那个女人生下来就拥有一切!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
等到李恭好不容易爬到1层的时候,只看到裘慧一个人在大门口,对着一个方向不顾形象地大喊“凭什么,”他明白,一切都晚了。他走到裘慧的身边,回忆往事一般的诉说一个故事。
“曾经有一个很肯干的年轻人来到了这个企业,完成了很多大单子,理应得到升迁的时候,却被裘家的一个关系人顶替了。这个年轻人不堪这个屈辱,去找董事长理论,却被‘裘氏企业姓裘不信李’这样的借口打发了回来。”他用手拍了拍李慧的肩膀。
“孩子,别不信命,命逼着你信。”
裘慧崩溃大哭,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今天理应是她趾高气昂地威胁裘箜,如果不和她下跪的话,她就回去告诉她那个疯子母亲,裘箜没有办法拿到遗产;裘箜如果不想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就得天天看她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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