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并不怕被朝臣孤立,可是皇帝再这么干下去,他容侯肯定活不过几年。
“朕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是说容侯已经开始厌烦了朝事想要退隐归田?”皇帝有些阴阳怪气地道。
容侯那个冷汗直冒,有些无言以对,发脾气的皇帝谁也惹不起。
“皇上,臣并无那个意思。”
“那容侯便接着,替朕办好了差事,”皇帝冷声道。
容侯觉得皇帝还在生他的气,上次的事情确实是他做得过分了,可是,那是他唯一疼着的女儿,就算是秦闻,也不能那样对她。
毕竟,这条生命是无辜的。
“皇上还在生微臣的气。”
“容戟。”
在皇帝叫容戟的名时,人已经跨进了御书房。
容侯跟着进来,柴公公识像的退出闭门。
“臣在。”
“这次你鲁莽了,神隐者不是你说惹就惹的人,”就连皇帝都这么说了,可见得那神稳者到底是多么难缠的人物。
这个所谓的“神隐者”指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容侯垂首,不言。
皇帝并未回座,而是突然回身看着微弯腰身的容戟,“现在还不是时候,容戟你再等一等,我们总会有机会的。”
“是。”
“容戟……”
“臣在。”
容戟左右等了又等,不见皇帝说话,忍不住抬头。
此时的秦闻放下了身为皇帝的身份,正静静地与容戟并排而站,那深邃的眼睛正直视着窗外的景致,但容戟知道他并没有在看,而是让思绪飞远了。
“当初那个人若是没有出现,如果当初不是你一直站在我的身边,我们又是怎样一番情形?”
容侯一愣,那双吸人灵魂的黑瞳深深地注视着皇帝好半会,然后在皇帝看过来时不动声色地转开了目光,声音平静:“也许我们不存在了。”
是啊,当时的情况,若是不争,那就只有等死了。
“是啊,若不争,可不就是一个死吗?”
今天的皇帝有些不对劲,容侯使劲的挑眉,但他也识相的没去打破。
“在这个世上,我也只有你一个兄弟了,容戟,所以,就算再爱她,你也不能离开。”皇帝说到后一句,有点发狠和霸道的意味。
容戟张了张唇,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嗯了下。
他知道,秦闻是想要将他困住,是想让他还债,但是秦闻却错了。他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一路走过来,他明白秦闻的孤独,理解他的痛苦。
但是——
“就算你不爱他们,也不该让他们像当年的你。”
容戟说的是皇帝的孩子和嫔妃,皇帝的后宫很空虚,因为容戟知道,这个人只爱那个人。
一个皇帝动了情,就输了。
所以,她必须死的。
毕竟,当初她是以那样的身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如果没有遇到她,他们之间的那点嫌隙就不曾有了?容戟以一种深沉又难懂的眼神暗暗看着皇帝颀长的侧影。
听到容侯的话,皇帝突然无情地笑了起来,“容戟,除非有一天我倦了这江山,否则他们这些人永远也别想翻出点浪花来,更何况,这江山还有你容戟在。”
所以,塌不了。
容侯愣愕地看着冷情的皇帝,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些事情,是需要他自己看清的,他是皇帝,容侯当然不能直言的告诉他。
因为这些皇子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然而,他们已经渐渐老去了。
当然,容侯没有这么说的原因也是确信了皇帝的能力,同样也相信他自己。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柴公公的声音恰是此时响起。
皇帝的脸徒然一冷,“朕在与容侯相量国事,她一个后宫女人跑到前朝来干什么。”
听皇帝的话语明显是生气了,柴公公赶紧收声,不敢再多说。
等柴公公一走,容侯就紧蹙了眉。
“朕还没废了她儿子,这便着急了。”皇帝冷声道。
容侯觉得汗颜,这话说得好似太子并不是他儿子似的,不过想来,皇帝对宫里的儿女们都不太上心,唯一看着宠爱的曜丽公主,也不过是分得一两分的宠罢了。
至于说真正的宠爱,也不见得有谁了。
因为对曜丽公主多了一两分关心,宫里宫外都在疯传皇帝对曜丽公主宠上天的谣言,而这些,皇帝也并未在意,仿佛那本来就是事实的样子。
但容侯是谁?他可是和皇帝长大的伙伴,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皇帝。
秦闻除了对那个人,便没有对谁上心过了。
*
太子府。
林氏过府看望刚走没多久,容花月就焦急问匆匆回来的白梅。
“太子殿下呢?这么多天,怎么不见太了殿下过来看看我?”
蒙着面的容花月声音嘶哑得厉害,抓住白梅就一通焦急问,根本就不给白梅开口机会。
“太子妃……太子殿下他,他出事了。”
白梅脸上是难掩的焦急,因为这关系到太子妃的未来,还有他们这些下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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