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禄瞅了他几眼也就不在这些家常上唠嗑着了,话语一转,“七皇弟可知为兄将你约出府是因何?”
到不意外秦禄这么快就切入了正题,秦执斟酌了半晌说:“还请太子皇兄指教。”
“老五那个人本就聪明,背后又有兰太慰支持,兰太慰掌管朝中军事,实力非同小可。”他慢慢道来,却不说得太正面。
秦执道:“太子皇兄身边有水丞相鼎力支持,想必不会让五皇兄压制得太过了。朝中本就讲究对衡,父皇心里也放心。”
秦执也不装什么傻,说出了些事实。
“最近容侯在查皇宫刺杀事件已经查到了凤悦楼,只是现在没有证据还不能证明些什么,可是,为兄与凤悦楼的萧姑娘甚为投缘,有些心里话到她的面前不自觉的多说了几句,为兄是担心容侯爷对此事抱有了怀疑态度,依七皇弟看,为兄该如何消除容侯爷这点怀疑?”
说实在,秦执听到太子这番话愣住了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太子这是在明着拉拢他。
再三斟酌着,说:“太子皇兄是担心五皇兄在背后使坏?”
秦禄也没想秦执会直接指出他这点担心,不由多瞧了几眼眼前脸色略有发白的皇弟。
秦禄看着他,在心里权衡着,计算着,也在猜测着。
“七皇弟的担心也不是没有的,明里暗里为兄与老五争了不少,这次为兄来,也是想要和七皇弟好好斟酌着此事,”自动的将秦执的回答默认为支持了。
秦执实在不明白秦禄心里的想法,这种时候找他说这些话,又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都是兄弟,没有什么算来算去的,太子皇兄也不要将五皇兄说得如此不堪,也许太子皇兄和五皇兄该好好的坐下来谈谈,兴许能缓和彼此之间的矛盾。毕竟都是亲兄弟,哪里有什么隔夜仇!”
听完这番话,秦禄倏地眯起了眼。
话里的意思说不肯站在他的这边了?
秦执没脾气的话让秦禄心里对这个皇弟更戒备了几许,越是看着无害的人,越是让人不放心,秦执在他们兄弟之中看似是最好说话的,不论对谁都是没脾气的温和,实则背后如何,谁又知道多少?
越是他们看不透的人,越是危险。
以前没有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因为他克妻短命,所以他们就自动忽略掉了。
经过这么多年了,这个人仍旧好好的站在大家的面前,完全没有要死去的迹象。
“太子皇兄,并非执不帮,只是如今执是有心无力,还希望太子皇兄原谅执的不是,”话落,低沉的咳嗽突兀地响起。
这话刚落,太子微绷着的神色果然缓和了一些。
“是为兄让你为难了,”秦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什么也不需要多想,好好养好身体要紧,说来,为兄与七皇弟也是有深缘的。当初抬错新娘子这出,如今还在人们口中佳传着呢!”意思不用多猜,如果不是抬错婚轿子,如今的容天音就是太子妃了。
“太子皇兄言重了,”秦执避开抬错花轿的话题,言道:“听闻太子妃前段时日染了急症,如今可好些了?”
容花月才情是皇城底下出了名的,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被人夸。
男人就是这样犯贱,别人的就是最好的,如果不是对容天音有肖想,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秦执这么一关心容花月到让太子心里不舒服了下。
想到容花月与容天音相比,虽然相貌逊色了不少,可是多方面都不差,而容天音除了一张脸能看,也不过是草包一个。给人惹麻烦外,还能有什么用?
所以,这么一想,太子心里就更平衡了!
“承七皇弟挂怀了,你嫂子如今正休养着,现已无碍了。”说完这话,秦禄英挺的眉宇一皱,话题怎么扯到这份上了?
“如此执就放心了!”秦执似松了一口气般,更让太子皱眉,对容天音那点想法到是暂时消逝了。
太子缓了缓,突又道:“七皇弟可知容侯身边的萧远昨日悄悄离了禇国内境直取梁国?”
秦执眉微蹙,“容侯虽已经不在朝中走动,可身边的人也并没有撤离,说来,父皇这是在保留容侯,在朝为官若是太过得圣上庇佑,也会惹来闲话。”
秦禄见他答非所问,不由拧了拧眉。
“难道七皇弟就不好奇?”
“执只想要安安分分的生活,养好身子,朝局上的事,执是不懂的。”
是真的不懂吗?这个秦执是要装疯卖傻。
秦禄淡淡地扫了秦执一眼,冷冷地说:“神隐者近来与弟妹走得极近,在禇国已经成为最大的谈资了,父皇对神隐者的态度很是重视。放眼天下,还没有哪个人可以如此三番五次近身神隐者的。神策是神隐家族数千年来最为出色的神隐者,天下事,在他的手中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如此之人,莫说禇国了,其他国家只怕也会忌惮数分吧。”
秦执蹙紧了眉,拿起煮得沿盖溢出水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涔涔水声在空气里响起,一时间无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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