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郡主。”阙修终于受不了地出声。
嘉平郡主像是刚刚回神似的,愣愣地看了阙修一眼,“怎么是你啊。”
“郡主以为是谁?”阙修拨开她的手,冷冷地道。
嘉平郡主哼地一声,“本郡主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没想到是阙神医啊,真是失礼了!”
言罢,嘉平郡主嚣张地抬了抬颔。
阙修眉眼带霜,冷声道:“郡主还是出宫去吧,皇宫重地,并非是郡主玩耍之地。”
嘉平郡主眨了眨眼,“可是皇帝哥哥没有说我不能进来啊?”
阙修懒得理会,冷冷地拂袖就要走。
“阙神医!”
阙修拧眉,顿步。
嘉平郡主将手中的东西往前一伸,“这是你的吧!”
看到眼前的葫芦瓶,阙修脸色微变,倏地拿了过来,“多谢郡主。”
看着阙修匆匆离去的背影,嘉平郡主得意地一笑,慢慢从手中拿出一只同款的葫芦瓶,放在眼前详盯了许久,“也没什么不同啊,鸳鸯琐?那是什么东西?一点也不像春药的名字。”
可是这人说过,必须做那啥才能解琐,后果如何她并不知道。
收好东西,嘉平郡主眉眼都染上了兴奋,轻快地跑出宫了,在街坊边找来了笔墨,写了封信然后通过一些特殊渠道送进了宫,交到了皇帝的手中。
而这边,容天音从一名太监的手里接过书信时,已经傍晚时分。
展开一览,容天音眼底染满了寒霜,捏着手里的纸张,露出一抹凛然的笑,“终于是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容天音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没有理由不去的。
容天音并未进入驿宫就折身去了皇宫,诸葛犹信里说的话,虽是一种威胁,但她容天音还没有怕,只是觉得他越来越幼稚了。
“郡主,夜已临,请回。”戴弦看着闯进驿宫的嘉平郡主,眉头紧紧锁着。
“本郡主要见见寿王殿下,有很重要的事,带着你家寿王妃的,你要是敢拦着本郡主,等着你家寿王妃回来算账!”
提到王妃,戴弦眉头拧了拧,最后还是让嘉平郡主进了屋。
秦执正等着容天音回来用膳,没想到却等来了嘉平郡主。
“师傅让我来传句话!”
“说罢,”秦执抬着温和的眸光,摆手示意她说。
“师傅说她在皇宫的长青殿等着寿王,让寿王自个想法子进去,不要惊动了任何人。”
听了这话,秦执是半点不信的。
“哦?小音是这么说的?”秦执笑得温和。
“嗯!”嘉平郡主重重地点头。
希望师傅没有发现什么,也不知道那东西行不行,万一被师傅识破,那她和小银的缘份就没有了。
想到小银,嘉平郡主觉得自己怎么都得赌一把。
反正寿王和师傅是夫妻,那个什么也没有什么,最多就是给他们制造一个婚后性福生活罢了。这样一来,她不但毒倒了自己的师傅,又可以给寿王制造一点乐趣,还得到了小银!果然是一箭三雕的好主意!
嘉平郡主完全没有想过,她这样做,会给那两个人造成怎样的后果。
如果她知道容天音和秦执之间的关系,定然不会想得那么轻松。
“送嘉平郡主回去。”
没给嘉平郡主答案,秦执手一摆,让人将她撵了出去。
嘉平郡主想到诸葛犹和阙修的对话,在方拓将她拖出去前急急道:“寿王若是不信,就等着师傅被诸葛犹占便宜,哼,本郡主可以自己走。”
嘉平郡主甩开了方拓,大步朝外走。
秦执慢慢放下手里的书卷,眉慢慢凝结着冰霜。
“王爷,嘉平郡主的话可信吗?属下马上去查一查王妃的行踪……”
“不必了,你们都守着,今夜的行动让平西王依旧。本王去去便回。”
不管信不信,总是要去一探究竟。
“王爷,万一是……”是诸葛犹的圈套又该怎么办?
“没有万一,”不管是真是假,嘉平郡主那句话让他心里沉得非常不舒服。
“兰小姐那边该如何应对?”想到今日兰蔻佟特地现身在他们面前,用方法将秦执约出去,方拓觉得兰蔻佟实在难缠得紧,竟然直接跟到了齐国。
秦执温润的眸底突地闪过一片寒芒,“让另外的人代替本王过去。”
另外的人,是指谁,方拓十分明白,眼神微闪,重重道了一个是。
*
深夜的行宫一片寂然,粗如儿臂的巨烛已烧得过半,绛色帷幕牵着明丽缨络,随着门窗缝隙中透来的轻风细细凛动着。
容天音吃力跪在地上,蚀骨的疼痛喘着脉络一点点渗透全身,眼前晃得无法辨识。
她是潜着进长青宫的,可是偌大的宫殿却无一人,容天音躺在内殿里,完全失去了气力,她只是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东西,若不是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瓶子,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竟然中了蛊!
随着失去的气力越来越多,容天音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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