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将他远远的打发走,最后永远也别相见,等明天,或者哪一天她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他也不会那么痛苦……
稍微的一个小举动,又将他们之间推向了另一个结局。
容天音恨自己的此刻软弱,他现在的这点痛算什么,在不久的将来亲眼目睹她的离开,那才是真正的给他伤口上撒盐还要疼的痛。
沉沉在睡梦中编织着自己未来的画面,最后的结果是,她并没有未来。
也罢,就这样子结束也好。
此刻的容天音完全放任了自己,再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挣扎。
多年来,秦执一直都不曾安安心心睡过,今夜,好不容易抱着她熟睡过去,在醒来之际还被旁边的空荡荡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天儿蒙亮,屋里徒然响起了秦执焦急的叫喊声。
“音儿!”
外边的人听到了声音,立即推门而进,“王爷,王妃正煮药水。”
听到方拓的汇报声,满面焦急惊慌的秦执终于是松了口气,声音嘶哑:“她在哪?”
方拓瞅着秦执动作一眼,低首退开一边,说道:“在神隐者的房里。”
秦执二话不说,就大步跨出,衣衫有些微乱也未曾理会,疾步朝神隐者暂时放置的屋子走去。
保护神隐者安全的人容天音安排得相当的密实,不容许有差池。
他们不明白容天音是如何训出这等高手,她身边的人并不太多,却个个精通高强的武艺。正所谓的精英,就是说她的人。
容天音正吩咐人将药汤倒下,秦执这边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不顾身边忙忙碌碌的人,秦执一把将人抱紧。
容天音身体明显一僵,被他从背后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身边的人只看了眼,就继续做手中的事。
容天音挣了挣他的怀抱,有些窘迫地道:“干什么,一大早就发情。”
秦执闻此先是一愣,嘴角立即浮起温柔如水的笑意:“为夫的音儿还是没变!”
容天音真想给他一个白眼,但眼下她正忙着给神策治疗,没空和他玩太极。
“先放开我,”被四周的目光盯得脸有些发热。
秦执不敢做是太过,松开了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全是药水味,再看看已经开了棺盖的棺材。
里边躺着的人正呼吸均匀,根本就不像是个死人,反倒像是熟睡了似的。
对这个男人,秦执相当的嫉妒。
是,他是个小人,容不得她关心以外的男人活着。
就像那个诸葛犹,虽然容天音一直在强调与他只是陌生人。
他仍然觉得那是一个威胁,他从小就没有安全感,在感情上,他绝对的占有。
只有紧紧的绑在身边,那才叫做安全。
容天音对神策的不同让他心里的安全感完全不受控制,心里边嫉妒越来越浓烈。
如果不是因为神策的出现,或许他们根本就不必分离五年。如果没有大安山一幕,五年的离别也不会有。如果不是神策,他和她之间的裂痕根本就不会有。
但那只是如果罢了。
强忍着心底的嫉妒,秦执盯着那安逸躺在棺中的人。
容天音扫了眼过去,没有多说,令人将神策抱了起来,直接放进了药桶里。
除了头部以外,神策整个人都陷入了药汤里,容天音从药箱里拿出一些药喂进了神策的嘴里。
秦执盯住容天音轻柔的动作,嫉妒得发疯。
容天音头疼地抬头示意他不要那么嚣张,她现在是办正经事。
手刚要去脱神策的沾湿了的上衣,秦执黑眸一眯,大步上前按住了她的动作。
容天音抬头,身边等着容天音吩咐的人见他的动作也是一愣。
“我来。”
秦执深吸一口气,觉得替情敌脱衣服,总是一件非常难以接受的事。但对比这个,他更难以接受容天音亲手脱别的男人衣服的画面。
容天音没坚持,将后续的动作交给了他。
“公子,药已经准备好了。”
高螓捧着大大小小的瓶子走过来,放在矮几上,眼神不由瞄向笨手笨腿的秦执身上。
几乎所有人都投来嫌弃的眼神,等你脱好衣服,黄花菜都凉了。
容天音到是不急,抱着两手站在旁边手脚僵硬的秦执,一点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盯着秦执的动作。
秦执看着温柔的一个人,对情敌那是相当的不留情,扯衣服的动作相当的粗鲁,他们一点也不会怀疑,如果此刻没有他们在场,秦执会一掌震碎神策的衣物。
“王爷,还是属下来吧。”
方拓实在看不过眼了,上前主动要帮忙。
秦执一记冷眼刮了过来,方拓伸出一半的手就僵住了。
“行了,高螓你来。”
容天音没有耐心等他,抬首示意高螓过去。
秦执英气的眉蹙得紧紧的,回头看着容天音,心中有些忐忑。
瞅着他半身的湿,还有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药桶,结果神策的衣服像是没有被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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