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从宫里出来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甚至是传出了大病的消息,寿王府现在全程封府,谁也进不得。
送走皇帝,范世劭就拧眉看身边的范峈,“皇上的意思……”
“孩儿早就放下了,父亲不必忧心。但秦执那里,我还是必须走一趟的。”
毕竟皇帝都亲自开口了,他怎么能不去?
皇帝就是想要通过他的嘴得到寿王府里边的情况,他也可以清楚秦执现在的想法。
秦执和秦谨之间的暗斗,一直都存在,这次秦执胜仗回朝,又赢得百姓的一层信任,这对于皇帝来说,秦执变得更加的危险了。
功高盖主,下场不是推翻就是被噬。
当初只要秦执肯要,皇位唾手可得,可他没有那样做。
做为王爷,手握权势之大,足以盖压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希望这次不要再生事了才好。
两日后。
秦执抱着容天音进了冰窖,阙越已经给容天音封住了穴位,又给她推动了脉络。
体内的毒液随着她体内的东西产生着巨大的变化,尽管阙越还是有些担忧,容天音点头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在秦执带着容天音进冰窖时,消失多日的神策再次出现在寿王府。
阙越回头就能看到他悠远的目光,愣了愣,对他说道:“如果失败了,他也许就会是个废人,而容天音根本就活不下去,这是一场冒险。”
神策淡淡道:“我不会趁人之危。”
“你和秦执之间……”
“那是神隐家族内部的事,”所以不要多加打听,阙越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既然秦执和神策的武功都是同宗源,那么说明,秦执与神隐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到底是什么,只怕连神策自己本身也解不开吧。
阙越收回思绪,盯着紧闭的冰窖石门,四周全是护法。
他们二人正经生死大关,不容有差。
“容在下多嘴,神隐者现在站在这里,可曾想过背后的神隐家簇?”
神策看都没看他一眼,“不足为惧。”
还真是嚣张啊。
阙越耸肩,“话虽如此,可若他们趁人之危呢?”
“不会发生这种事。”
阙越站在冰窖口,一下子觉得无聊了,忍不住扫了神策好几眼,问出心中的那点疑,“当年你是如何瞒过她的?不过不得不说,你这一招确实是高明。”
闻言,神策皱了下眉,然后恢复如常,“并没有想骗她。”
“但你明明可以提前醒来,却为何一拖便是五年?还让她为你劳心劳神了五年,秦执确实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可没想到,你还是比他胜了一筹。”
神策捏拳,没有说话。
五年的时光,对他来说是最美好的。
可以感受她的每一滴一点,可以让她留在身边。
见神策没说话,阙越嘴角挂着更明显的笑,“其实当初你若是聪明一些,使些诡计让他们之间生嫌隙,你再趁虚而入,以容天音对神隐者的在乎,说不定现在站在她身边的就是神隐者了,其实我还真想看看秦执那张脸到了那种境界时会是怎么个样子。”
神策对他的恶趣味一点也不感兴趣,当初他若是这么做了,只怕事后会更要命。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可见他也是个心胸狭窄之人。
神策眼眸一闪,深深看了眼那冰窖口,转身离开。
阙越是紧张,忍不住找个人来倜傥一番,没想神隐者还真的无聊透顶了。
“阙神医,范祭司进寿王府了,该如何是好?”
现在能做主的也就是阙越了,管家义晋派人过来通知一声,是想要询问该不该放人进来,生怕打扰了王爷和王妃。
阙越知道范峈,默了默,侧目看了眼紧闭的冰窖门,“我随你过去见见这位范祭司。”
下人一愣,马上将阙越引向正堂。
阙越在这里也行走多时,对寿王府的一切早就了如指掌,哪里还用得着别人我领路。
这次范峈并没有往踏风楼去,而是直接进了正堂,正与义晋说着话,阙越就来了。
“阙神医。”
“范祭司。”
两人互相打了一个官腔,阙越落座。
范峈也没有绕弯子,直接问了容天音的情况。
范峈此番一举落在阙越的眼里,可就不是单纯问一句那么简单了,毕竟很多年前的容天音对范祭司大人可是相当的痴情啊。
“不瞒范祭司,只怕她的情况很不乐观。现在我能帮他们的也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生与死,皆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范峈眉宇一蹙,“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们?难道不只是容天音病重吗?
“为了寿王妃,寿王可是什么都愿意牺牲的,”阙越勾唇笑了笑。
范峈眉挑得老高,脸色也略沉,“秦执又做了什么?”
“想要寿王妃活命,他就必须这么做,”阙越抬头望着外边的白茫茫。
“他是不是太过胡闹了。”
“他想要做的事,谁拦得住?况且,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范祭司未免太过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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