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峈挑眉,父亲说这些又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什么联系?
“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当年神隐者出现在这里后,后宫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难道是神隐者所为?”
“是容天音的母亲,一场大火将后宫一角烧之尽毁。而容天音的母亲也在那场大火里丧生,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火里还有其他人。至于那个时候到底有几人在,莫说是为父,就是他们自己本身也不得知。”
“所以,父亲怀疑,出现在南北边境的女人也许就是容天音未死去的母亲?”
“不,她的母亲确实是死了,为父怀疑的是她母亲另外牵扯进去的人。”
“父亲与我说这些,是想让孩儿查明真相?”
“将来的褚国,不能再出意外了。”身为褚国的一份子,范世劭当然然同国泰安康,“在暗处里还有很多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在暗涌着,必要时,斩草除根。”
“父亲?”
“为父能为褚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范峈瞬间明白范世劭是因为什么要坐上太慰这样的高座了,也许在范世劭的心里还有许多未曾透露的故事。
范世劭仿若没有看到范峈投来的眼神,轻轻一叹息。
范峈微抿着唇,一手负后朝着范世劭看去的方向看着,眼神悠远。
一道皇帝驾到的声音传来,父子二人立即迎了出去。
不管他们现在讨论着什么,如今的褚国皇帝才是他们真正效忠的对象。
至于秦执,已经开始渐渐放权了。
这件事虽未曾听秦执亲口说过,范峈与秦执多年的好友,他的心思哪里还能不明白的。
而这些想法,范峈并没有和范世劭明言。
算是他的私心吧。
“叩见皇上……”
“不必拘礼了,朕来此可不是来听你们说这些虚的,”言罢,秦谨已经错开了他们朝里走。
两父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他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还是等皇帝开口了他们才能斟酌驳辩。
皇帝今天的来意他们多多少少清楚一些,但眼下皇帝亲自来,又是个什么意思?
只要他一个口谕,莫说这伏诛塔了,就是千里之外他们也必须赶着进宫。
秦谨似没有看到他们脸上的异样,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不必拘礼入座。
塔内,他们靠着皇帝而坐,沉默着。
秦谨率先开口:“想必朕的来意,两位爱卿都明白了些。”
“皇上有什么话要吩咐微臣的?”范世劭表现出一副低姿态。
对这个老家伙,秦谨的评价也彼高,里外都是不同的两个人,这范太慰藏得也未太好了。
以前还未曾发现,现在想想,当初范大人虽然没有居于前首,但他的儿子却被他送上了高位。
祭司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而祭司能够做的事情绝大数的人都不可能控制得住,范世劭才是那只真正的老狐狸。
秦谨眯了眯眼,深不见底的眼里全是笑意,“吩咐到是没有,范爱卿能够体谅朕的苦心,朕也就不必天天沾枕烦忧了。”
范世劭当下心中一紧,“皇上有什么烦忧,可容老臣一臂之力?”
“朕等的就是范爱卿这句话了,”秦谨笑眯眯的,像只小狐狸。
范峈左右扫了眼,对主座的秦谨道:“皇上……”
“范祭司莫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太慰大人应承才行,”秦谨抬了抬手,示意范峈稍安勿躁。
范峈只好退居后一步,沉默等着皇帝将话说完。
“朕向来信奉因数,水家和范家都是世族之家,再大的怨气总该有个结果,范爱卿,你说可是如此?”
听着秦谨不痛不痒的话,范世劭挑了挑眉,面上一派诚惶,“皇上说得极是,以往是老臣糊涂了,水丞相为国为民操劳这么多年,老臣打心里佩服。”
话已到此,秦谨也觉得没有必要再探下去,范世劭的态度很明确,他们不会再找水家的麻烦,往后的日子,那就是往后再来论了。
范峈坐在旁边,手里的盖钟很久没有落下,手里的茶水已经凉透了。
“范祭司,寿王妃近两日发了病,不知祭司可有去看望过一二?”言罢,秦谨的视线直直落在范峈的身上。
范峈一愣,没曾想秦谨会突然问起这个。
心思飞转,低首道:“回皇上,微臣也曾听说了,只是现在寿王妃需要静养,不容任何人打扰。”
“皇兄回朝后就一直没有跨出寿王府半步,朕是担忧皇兄是不是因皇嫂忧思过虑,如若得了空,范祭司过府瞧一眼也好。毕竟皇兄皇嫂对范祭司十分看好,去看一眼也是应当的,”秦谨分明是话里有话。
范峈像是没有听懂似的,点了点头。
等了等不见皇帝再有下文,范峈不由挑了挑眉,难道皇帝来伏诛塔就是为了和他说这个?
范峈拧眉暗暗扫了静坐的秦谨,发现他眼神平静,并不像是别有深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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