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站在冰窖之后,远远的隔着他们凝望。
看不出任何波动的情绪,仿若只是在看一个方向。
阙越抬头看到了站在远处的神策,挑了挑眉。
凑在一边的秦玥根本就不敢上前去,孩子是敏感的,自那次后就感觉到神策对她的讨厌。
想到自己喜欢的策叔叔讨厌自己,秦玥在双生打击下,觉得很委屈。
夜幕来了。
冰窖口仍旧安安静静,周围的呼吸声连同着一起慢慢屏住了。
直到夜已入,外边吹起的冷风更烈了。
大家的身体已经被吹得僵硬,秦玥被绿铃几次想要带走不得,只能让孩子站在最里边。
里边的那两位若是出事了,秦玥就成了孤儿了。
直守到了第二天凌晨,还是一点动静也无。
“阙神医,”终于,高螓他们已经忍不住了,朝阙越的方向叫了一声。
阙越正闭着眼,僵着身体迎着风雪。
再过不久,天就该亮了。
可里边仍旧没有任何的动静,让他不得不提起了心。
难道,他们真的……
阙越不敢往下再想,生怕会成真。
“绿铃姐姐,娘亲和爹爹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秦玥仰着红通通的眼睛,哽着声问身边的绿铃。
绿铃轻轻抚了抚秦玥的脑袋,点点头,“当然不会有事,他们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
连绿铃自己都不再相信他们没事了,天空放亮,已经是第八天了。
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出来。
这说明了什么?
只怕在中途的时候,里边的人早就……
“你干什么,”突然前面响起阙越嘶哑的声音,众人一抬头就看见阙越伸手架住了那只伸出去的手。
一头白发飘起,已是发功要撞门的作势。
“进去,”神策的声音不容反驳。
“你想要害死他们吗?”阙越冷笑,松开手满脸的嘲讽,“既然如此,你可以进去了。”
神策慢慢收掌成拳,咯咯的声音不断的响彻着,看得出来他有多么的隐忍。
直到这一刻,他已经再也忍不下去了。
不管里边的人是生是死,都要进去看一眼,不能这么吊着。
难受。
阙越何尝不想破门进去,可是他不能。
再等一等。
也许再等一等他们就出来了。
明知这是在自欺欺人,他仍旧想要再等一等。
“再等等吧,”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气力,阙越才把这句话吐出来。
所有人都面如死灰,直直望着那道冰窖门口。
在他们进去之时,已经将冰窖口给封死了,如若不是从里往外,外边的人只能破门。
现在,那里仍旧毫无动静。
义晋让下人给大家做吃的去,这么守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吃不喝的也换不来另一个结果。
等热腾腾的饭菜传到了冰窖旁边的堂屋,义晋一个个的去劝说,仍旧不起一点作用。
他们仍旧选择呆在原地等着最后的结果,只要里边的人不出来,他们就不会动弹。
义晋摇了摇头,是后还是陪着一起守在外边了。
午时已过。
天际飘扬的雪花更浓密了。
“开……”
阙越闭眼,似乎已经确认了最后的结果。
等阙越的声音一落,所有人的心跌入了谷底。
难道,就这么完了?
不,不可能的。
“还愣着干什么,打破它啊。”阙越赤红着眼对身边僵硬着身体的神策低吼了句。
前面他还有勇气破门,可现在,他根本就做不到。
确切的说,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怎么,你不敢了吗?”
阙越已经接近了暴走的状态。
“砰!”
就在所有人万念俱灰的之时,冰窖的门突然动了。
就像噩梦被突然打断,一双双眼真瞪瞪地盯着那道缓缓开户的石门。
一条修长的身影慢慢的显露在人前,在他的怀里是昏沉沉的绝丽女子。
所有的灰暗,这刻仿佛渡上一层浓重的色彩!
除秦执的面色苍白了些,彼时怀中的容天音就像是一个正常人,只是昏昏沉沉,一副想要晕却晕不过去的样子。
紧绷的弦一下子松开了,秦执缓缓将她抱出冰窖口。
刚刚平稳的动作,突然朝前一折。
“王爷!”
有人眼疾手快的将被抛出来的容天音接住了,随后又有人快步走到了身边摸直敢容天音脉搏。
单膝跪在雪地上的秦执微喘着气息,但很快就在他们担忧的眼神下慢慢站了起来。
看到秦执无碍,众人放心了。
“如何?”秦执嘶哑又虚弱的声音响起。
阙越回头道:“一切正常,虽有余毒,但这些都不会再防碍她。”
听他这么一说,秦执整个都放松了。
阙越确认了容天音无碍后又走向他,正要探手去摸秦执的脉,秦执却不着痕迹地躲闪。
“我没事,”秦执嘴角含上淡淡的微笑。
阙越有些怀疑地看了他好几眼,“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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