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剑刺进了秦执的袖口,直钉在了马车的边缘。
显然因为秦执这一躲躲得有些生硬,又极缓的原因,蒙在面巾下的眼睛狠狠地一眯。
看到秦执险险躲过对方的一剑,方拓冷汗都飚出来了。
“王爷……”
秦执却勾了勾嘴角,笑得温和,“看来本王平素太过温和了,到叫这些人无法无天了。”
正面对上秦执这一笑,黑衣人瞳孔一缩。
“敢对王爷不利,找死。”
方拓一咬牙,手中的剑横扫了过去,黑衣人突然大退出去,然后很快带着他的人离去。
来得快,去得更快,完全不留一丝痕迹。
方拓等人追出去时,对方的人已经走得一干二净了,分明是计划好的。
想到那名黑衣人对秦执的试探,看来他们真的猜对了。
“王爷。”
回头见秦执下了马车,几人立即围了过去。
秦执温润的目光扫过雪地上躺着的尸体,还是一滩滩的血水,眉都没皱一下。
淡声道:“令人清理现场,不必追了。”
“王爷,他竟敢在这里截杀,实在胆大包天。”夜离声音不由高扬,似不赞同。
秦执温和的目光扫过去,夜离的声音立即就消去了,咬牙。
方拓眼神微闪,皱眉道:“对方显然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安排这出试探的戏。”
“本王还是太过仁慈了,将本王被刺客行刺一事宣扬一番,”言罢,转身回到了马车内。
等秦执回到王府,容天音早已在客厅等着了。
见跟着进宫的这些人一个个脸色不太好的回来,身上又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当下,容天音脸色就一变,快步走上去,上上下下打量着完好的秦执。
“怎么样?你没事吧?”
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们是遇着了什么事了。
“我没事,不要担心,有方拓他们在,还要不得我的命。”
“到底是谁干的?”容天音脸一寒,杀气四溢的眼神扫向身后的方拓等人。
众人很识相地垂下眼帘,像是没有看到容天音的扫视般。
容天音挑了挑眉,见秦执仍旧笑得跟没事人一样,心里就有些来气。
笑笑,就知道笑,万一被人一刀捅死了,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进屋去吧,外边寒冷!”说罢,半扶着容天音进厅,示意身后的人赶紧下去整理。
容天音眉梢上挑,没有说话,跟着他一起回屋去了。
秦玥正在桌边抬起头,仰着好奇的目光,在容天音和秦执之间来回扫视。
当着女儿的面,容天音只好先将话吞回去了,等用了饭后,再单独与他说说话。
知道容天音担忧自己,秦执到也没有瞒着她的意思,将原原本本发生的事陈述出来。
听了之后,容天音柳眉更皱得深了。
“听你这语气,显然是知道出自谁手笔了,”容天音横了眼过来。
秦执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掌心一覆,轻抚过她的脑袋,“确是如此。”
“既然是这样……”
“音儿要相信我才行,不论是谁,在我们离开皇城之前都会摆平,”他笑得更加的温柔。
容天音抿了抿唇,勉强地点了点头,就让他去处理了。
反正以他的性子,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伤害他的人,更何况是一个知道弱点的人。
不过,他刚刚说离开前?
容天音回头盯住了秦执,见她看得认真,秦执笑着缓缓颔首。
“正如娘子所想的那样,为夫这次可能要携家带口离开了,”秦执嘴角化开浓浓的笑。
“你的意思是说,秦谨他派了你。”
“娘子不是早就猜着了吗?”低首亲吻在她的嘴角边,正想伸舌头,她微微用力一推。
然后用警告的眼神扫了眼过来,想要在这个时候玩火,不是要她的命吗?
秦执无奈一笑,老实了起来。
吃不着,摸一摸总行的!
是以,一本正经的说着话,手上不老实地在她的身上点火。
容天音实在恼了,干脆离他远远的坐着。
秦执厚脸皮的再次粘上去,见他老实了,容天音才没有推开人,却出声警告道:“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
秦执温柔一笑,“为夫很正经的听着呢!”
“你无赖的本质是遗传了谁。”容天音忍不住翻白眼,就是临王也不是他这个性子。
“自然是遗传了自己,”秦执贴着容天音的耳朵说了一句悄悄话,然后笑眯眯瞅着她。
容天音嘴角抽了两抽,突然发现秦执还真的和文雅的临王一点也不像。
……
相府。
是夜,水晟邢推开了刚从皇宫回府的水丞相的房门,水丞相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儿子如此明显表情,眉头一皱。
“你又做了什么?”
此时此刻,水丞相可不希望再生是非了。
听水丞相质问的语气,水晟邢勾了勾唇,以一种冷然的口气说道:“父亲,寿王那里只怕是再给了我们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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