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去,其他的回来再说。”
贾瑜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笑着说道道:“老太太,您瞧瞧,我们以这种方式相处不是挺好的吗?我自认为我不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我要是真想报复,您现在能不能安然坐在这里都不好说,我也不想和你们撕破脸皮,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恕我直言,您已经老了,不能再适应接下来的新时代了,我个人建议,以后这外面的事,您还是别参与了,全交给琏二哥打理,他虽然不成器,但多少还是有些敬畏、底线、担当和能为的,撑起这个家不难,您待在后宅和其他女卷高乐就行,有世忠和兰儿在,说不定您在闭眼前还能看见荣国府再出两个人物,前者拼个爵位回来,后者中个二甲进士,我觉得,有非常大的可能,不过前提是需要我给予帮扶,所以您不要觉得在我这个小辈面前丢了威严和体面,被我压制,要是真到了世忠马上封侯,兰儿金榜题名的那一天,您老也能昂首挺胸的下去见我们贾家的列祖列宗了。”
他没有说把荣国府外面的大事小事也交给贾政,归根到底是因为他对这个生性疏懒,迂腐古板的政老爹不放心。
贾瑜说完长篇大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眉欢眼笑的贾琏、卑陬失色的贾政和默不作声的贾母,心思各异。
贾琏:看来我这位平步青云,位极人臣的族长二弟还是很可我的嘛,我以后可得把他伺候好了,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好处多多,不丢人。
贾政:瑜儿并不认可我管家办事的能力,不过这样也好,我并不喜欢处理这些俗务,我乐得清闲,乐得自在。
贾母:唉,这哥儿要是宝玉就好了,实在不行是环哥儿也行啊。
......
宁国府,前院。
总结一下,圣旨的意思有四点,一是念彼祖父之功,追赐贾敬五品之职、二是允许其子孙扶柩由永胜门进入京城,在宁国府殡殓、三是丧事礼毕后扶柩返回金陵府祖坟,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四是王公以下准其登门吊唁。
后经查明,贾敬是因为吞下过多金砂,烧胀而死,装着遗体的棺椁从大门进入,停灵于宗祠的五间前殿,府内四处挂好丧幡和白布,贾瑜遵从了他留下一切从简,不可大操大办,三日后便扶棺返回金陵祖坟安葬的遗命。
族人们披麻戴孝,号啕大哭,呜呼哀哉者有之,以头抢地,痛不欲生者亦有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亲爹,这拙劣浮夸的表演,看的贾瑜直摇头。
亲友故交们纷至沓来,知道这其中隐藏的厉害关系,他们没有亲自来,而是派了儿孙代为祭奠,毕竟死者是当年废太子的伴读,还是需要避讳一二的。
贾政携贾琏、贾瑜、贾琮、贾环、贾芸、贾兰和贾菌等一众族中子弟迎来送往,各家诰命则在登仙阁陪贾母。
开国一脉基本上都来了,贾瑜又见到了冯紫英和卫若兰等人,不过他并没有与之深交的想法,只是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话,虚心接受了他们的恭维。
看着满脸敬佩的卫若兰,贾瑜很想来一句“卫兄,你老婆被我抢走了。”
陈贤、陈佑和水溶皆派了长史官上门代祭,直到亥时中刻才结束,孝子贾瑭,贤孙贾菌和二十来个其他房的子弟留下来守夜,其他人尽皆散去,贾瑜抱起早已睡熟的小惜春,看向一身孝服的秦可卿,说道:“你不必在这里守着,夜深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是,叔叔。”
秦可卿柔柔的福了一礼,目送贾瑜抱着小惜春飘然而去,宝珠轻叹一声,瑞珠小声问道:“姐姐,怎么了?”
“这位大爷真是个异类。”
她言外之意无非是自己奶奶生的这么美,哪个男人看到了都要流口水,可这贾瑜却一直无动于衷,目不斜视,若不是他有八房妻妾和一堆漂亮的贴身丫鬟,她都要怀疑他只喜欢男人了。
秦可卿表情复杂,亦是幽幽一叹,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回去了。
贾瑜抱着小惜春来到她的院子里,和迎春说了几句话,回到宁安堂沐浴更衣后,直接去了荣国府,他答应过今天晚上要去可以可以鸳鸯,总不好失信于人,而且他这七位贴身丫鬟,如今就差她一个人了,雨露还是要均沾的。
......
荣国府,鸳鸯小院。
见院门反锁着,贾瑜一个起步,直接翻过不比他高多少的院墙,然后以一个帅气的姿势稳稳落地,四下里看了看,就像是采花大盗一样,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外,轻声呼唤了几句。
鸳鸯并不是每天晚上都睡在贾母卧房旁边的隔间里,她有自己的住处,她知道贾瑜今天晚上来不了了,也就没有再等,沐浴更衣后就早早的睡下了。
听到动静,鸳鸯从美梦中醒来,坐起身,轻声问道:“二爷,是您吗?”
“正是大爷我,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我上门来给你送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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