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恭道:“是的,他只是个胆子较大的盗墓贼,稍有武功的江湖人很容易出入其门而不知。”
楚不休大感棘手,但没有表示出来,道:“昨天那二名歌妓是什么身份?”
垂下首,程世恭道:“属下无能,那二名歌妓见难以逃脱,均自戕身亡,查问掌柜的,只是半月前开始出现在各大酒楼饭庄,很快就出名,他只负责将她二人介绍给有雅兴的客人,其它一概不知,几名店伙计也是同样的说法。”
楚不休淡淡的道:“也罢,你命人葬了她们吧!”
大当家没有责怪疏忽之罪,程世恭如蒙大赦,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楚不休又道:“分社里还有什么事?”
程世恭道:“大当家宽怀,所有的事均已处理妥当,请当家的宽心养伤。”
挥挥手,楚不休道:“你下去忙你的吧!”
程世恭告退出来,卫殊离不知又从那里蹦出来,道:“大哥没累着吧?”
程世恭早听闻这小鬼比大当家还难应付,急中生智道:“魁首似乎心情不好,小姐快进去才是。”
卫殊离瞋目怪道:“我出来时大哥心情还很好,怎么你进去不久,大哥心情就不好,你说了什么?”
程世恭有如猪八戒照镜子,苦笑道:“不是属下的缘故,你进去便明了。”
卫殊离狐疑的看他一眼,启门进房,见楚不休在床上躺的好好的,实在看不出他心情好不好,顿足道:“程首脑是在骗我。”
楚不休问道:“他怎敢骗你?”
“他说你心情不好。”
“这倒不假。”
“我看不出来。”
“心情不好一定要表现于外么?”
卫殊离以大人教训小孩的神色道:“大哥不表现于外,我不知道又怎么安慰你?”
楚不休拉住她手,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大哥此次下江南的目的么?”
卫殊离猛点头道:“是啊,但大哥好象很神秘?”
楚不休沉吟道:“我在寻找七个面具,七只笑面具。”
心中一动,卫殊离忙问:“为什么?”
轻咳一声,楚不休道:“二十几年前,有二个人带着一瓶药出现,不透露名字,只知一个姓黄,一个姓史,你也许不觉得这有什么古怪,但就怪在那瓶药,共有八颗,听说只要还有一口气,不管多可怕的伤病,一药即愈,对于从娘胎带出来的先天症,更有神奇的妙用,当时泰山掌门的如夫人诞下麟儿,不料却有先天癫癣病,史、黄二人自荐,以千两黄金的代价负责医好癫症,真的治愈那孩子,有病的人纷纷为求一药而不惜高价,结果共卖出六颗,之后二人就失踪了。”
卫殊离摒息听完,呆呆道:“这跟七个面具又有什么关系呢?”
楚不休接下去道:“我已查明拾老头却是史、黄二人中的一个,当他过世,便买下他所有产业,却找不到剩下的二颗药,于是想找拾面具一谈,不想他到处游荡,之后又结识你,遭人掳走,被人捷足先登去掘拾老头的坟,不料盗墓贼更先一步取走七个面具,而后又被偷走,殊离,我怀疑那药的下落在面具上。”
卫殊离失声道:“七个面具是死人的陪葬品?”
“没错!”楚不休算了算,道:“大概有七年了。”
卫殊离叫道:“我不要,他居然把死人的东西给我。”
楚不休不解道:“你说什么?”
“大哥等等。”
卫殊离冲出去,不一会又抱着七个纸面具回来,丢在床上,道:“大哥看看是不是这个?”
楚不休惊讶起来,拿起一个细细端详,道:“你打那儿来的?”
哼了哼,卫殊离道:“阴武那小子送我的,他没说是从坟墓上偷来的,真可恶,死人的东西也拿来送人,他大概是穷疯了吧!”
楚不休安慰道:“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许他认为这几个可爱的面具能使你高兴,才下手偷来送你。”
撇着嘴儿,卫殊离道:“刚收到也很高兴,但既然是陪死人睡了七年的东西,我不敢要了。”
“也许不是,你请他们来一趟。”
卫殊离出去吩咐一声,又回来道:“大哥,你找那药要给我吃的?”
楚不休温柔道:“你不愿意摆脱那些瓶瓶罐罐么?”
卫殊离十指互绞,道:“我明白大哥关爱我,但如果能医好的话,爹爹早制出药来了,况且泰山掌门并没有儿子呀,我记得继承掌门的是他的大徒弟,可见那药是骗人的。”
楚不休双目凝视着殊离:“没错,他的儿子二十岁出头便去世,但我总希望奇迹能出现在你身上,你自己呢?”
皱皱小鼻子,卫殊离道:“大哥不要总为我担心,我不是好好的,能跑也能跳,是不是我容易生病,大哥感到很麻烦?”
楚不休道:“你真会胡思乱想,殊离,你的尊脑实在该清洗一下,免得好意都被你想成恶意。”
咯咯一笑,卫殊离道:“我希望大家都快快乐乐过一辈子,不必要太过强求什么,大哥替我求药当然好,只是你不也害怕求不到使我失望,所以一直守密不肯说么?如今我先表现出不失望的样子,以免到时候大哥自己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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