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跟之前的画作都不太一样,没有什么光线变化,没什么色彩运用,但上面的每一个东西陈聪都看得懂,花花草草,小鸟小兽,更像是小孩子随手画出来的。
陈聪把中指叠在食指上,轻轻举了起来,有眼尖的侍者看到了,马上走了过来。
“你跟他说,让他找个会说M国话的主持人上去。”
“你发什么疯。”
白星瑾以为陈聪是憋无聊了,所以才会这样说。
“这有什么发疯的,你听不懂D语,我更听不懂,换个会讲M国话的主持人,至少你能听明白他讲的什么,我想知道这幅拍卖品的一些信息。”
陈聪眼神真挚,完全没有一丝嬉笑的成分,白星瑾将信将疑的跟侍者沟通了一下,侍者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上了舞台,在主持人耳边说了一句。
“你怎么忽然对这幅画感兴趣了?”
“你管我?”
“哼!”
此时,台上的主持人开始换用M国话讲述,陈聪虽然听不明白,但也知道自己的要求起作用了。
“他说什么?”
“你不是不用我管么?”
“好星瑾,刚才是气话,求你了,你给我翻译翻译。”
“德性,他说,原谅他们准备的不充分,这最后一件拍品,将用M国话介绍拍卖。”
“这还差不多,我看啊,在座的这么多人,真正能听懂D语的又有多少人,都是在不懂装懂罢了,我这也算是为民请愿了,不要这么看我,请叫我热心市民小陈。”
陈聪拿参加晚宴的人打趣,为的就是博美人一笑。
“少装蒜,他说,这件画作,是本场的特别拍品,叫做《梦》,来自M国,是一个8岁的孩子画的,他身患绝症,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之所以叫特别拍品,是这幅画作的拍卖所得,将全部用作给那个孩子治病。”
白星瑾越说越慢,原来这幅画还有这样的故事,她也不由得心伤了起来。
“起拍价是多少?”
“1000M金。”
“这么点钱够干什么的,这基金会也纯属搞笑。”
陈聪开始摸索之前迎宾发给自己的竞价牌。
“你懂什么,多少也是帮助,难道你还指望这幅画真的卖出几百万,那反而是不现实,你这人啊,就是好高骛远,再说了,这只是起拍价,最终多少成交还不知道呢,用不着你瞎担心。”
女人最讨厌男人打断她们的哀伤情绪,所以白星瑾此时怼起陈聪来,也是丝毫不客气。
“一次叫多少?”
“200M金。”
“是三次落锤成交吧?”
陈聪很谨慎,他怕这D国拍卖会的规则跟自己看的小品不一样。
这一次,白星瑾连话都懒得回答了,只是点了点头。
“等开始竞价了,你告诉我一下。”
陈聪自己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过了一小会,白星瑾用胳膊肘怼了怼陈聪,就算是提醒过他了。
陈聪当仁不让,第一个举起了竞价牌。
这幅《梦》出乎了主持人的意料,还是有很多人竞价的,毕竟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拍品,而是一个孩子的生命和一个家庭的希望,能来到这里的名流们,全部深谙此道,不会错过最佳的表演时机。
很快,拍卖价来到了M金的关口。
陈聪照例举牌,叫到了M金,然后就没有人再举牌了,毕竟表演也是有价格的,超过了这个价格,所有的表演就都变得得不偿失了。
主持人巡视一周,叽哩哇啦说了一句,然后第一次落锤。
“怎么没人叫了?”
“已经超过大家的心理价位了。”
白星瑾看着认真举牌的陈聪,意识他是真的想帮助那个没有见过面的M国孩子,也就消了气。
“咣当!”
主持人第二次落锤。
“靠,我能自己再举吗?”
陈聪急得不行。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白星瑾也慌了,拍卖会到底允不允许竞价最高者继续叫价,这题已经超纲了啊。
来不及了,陈聪眼看着主持人带着满脸的轻松就要落锤,他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竞价牌。
按照道理里,商业拍卖,是不允许当前的竞价最高者继续竞价的,这不符合规则,但今晚的拍卖会,是慈善性质的,慈善嘛,自然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主持人在那么一瞬间,既可以选择当作没看见落锤成交,然后回家睡觉,也可以打破约定俗成,陪那个年轻的东方男人继续表演下去。
终于,他收回了手里的木槌,叫出了新的竞价。
这样一来,陈聪心里就有底了,原来可以自己玩啊,那我可就摊牌了,老子是亿万富翁。
陈聪就这样一次两百M金的竞价,把《梦》的拍卖价推到了10万M金,在场的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陈聪的竞价,各自在心里咒骂着这个格外虚伪的东方男人。
基金会眼看着陈聪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临时把每次竞价的数额从200M金改为了M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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