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关二爷仓促中的慌张与初来时的气势实在反差太大,旁观众人看在眼中都不由的心中暗笑。甚至就是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些个兵卒,也大多眼中露出鄙夷之色,不过碍于自家统领颜面只作未见。
只是这些人或有忌惮或碍于面子,尚能保持声色不动。但是伺墨却是年纪幼小,顿时不由的噗嗤笑了出来。只不过刚一出声顿时省悟,不由的脸色一变,赶忙伸手捂住嘴巴。
这孩子刚刚还一副吓的哆里哆嗦的样子,这会儿看到好笑处却又破涕为笑,倒真是一副稚子心怀。
关二爷心中恼怒,狠狠的盯了一眼小正太,吓的伺墨小脸儿一白,嗖的缩回徐经身后,只露出半个小脑袋窥探着。
苏默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目光扫过那几个士卒时,却又微微一动。关二爷竟然能真的能使动边关士卒,这一点确实是他之前没料到的。原本打算着靠之前几手散手唬住这家伙应该没问题,此时看来却是有些想当然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软的不行就硬上就是了。事到临头他也想开了,既然要和使团汇合,自己找过去固然是最稳妥的,但若是能引得使团主动向自己靠拢,却是最便捷的。
之前为了躲避那老和尚的追杀,所以一路都在隐秘行踪。如今可以确定已经甩开那贼秃了,倒也不是非得继续隐藏下去了。即便还有别的隐藏中的危机,大不了就是见招拆招、临机应变罢了。
这次确实有些托大,弄巧成拙了。只不过在他发现自己掌握了某种超乎寻常的力量后,无论眼界还是胆魄,却也都相应发生了变化。
危机既然无可避免,那便勇敢迎上去。所谓危机,虽有危险,但何尝不也是一种机遇?
不得不说,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只短短的时间,便让苏默自身产生了脱胎换骨的蜕变。
“关二爷是吧,咱也别兜圈子了。直说吧,您这究竟是怎么个说法?”笑着转身重新落座,伸手示意关二爷请坐,手放下时,却大袖一翻,不落痕迹的覆在桌面上。再抬起时,原本放在果盘里的一把小刀已然不见。
彻底掌控了生命元气的他,提升的只有五感六识和速度。但可惜的是,力量却并没太大的变化。这种情形下,唯有依靠外力才能发挥出强大的杀伤力。
这就如同弯弓射箭时,竹箭和铁箭的对比。都是同样的速度,竹箭自身强度不够,虽也能射中目标,但是不但很难造成杀伤,反倒会使自身折断;
但是若换成铁箭呢,借助钢铁的硬度,再配合上那超绝的速度,杀伤力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苏默相信,以他能量全开后的速度,再配合他对人体构造的熟悉,手中多上一把利器的后果,定然会给对手一个大大的惊喜的。
嗯,这有点像啥?东方不败?啊呸呸!怎么会想起那个死人妖?应该是独孤求败才对。
咳咳,好吧,人家独孤求败本身就内力雄浑,这个确实没法比。不过比作小说中,失去了内力,但却有一手精妙绝顶剑法的令狐冲,却也差相仿佛了。
唯一不同的是,令狐冲使得是独孤九剑,他苏默苏大侠使得是葵花宝典而已。
眼下这局面既然多出了变数,如果能好言好语解决是最好不过。但若实在不行,苏大侠就准备趁机闹大发了。那样一来,消息肯定会传扬开来,最后传到使团耳中便就是时间问题了。
而且一旦真的闹开了,他此时身上的使团副使的身份,虽彻底成了靶子,却未尝不同时也是一层保护。
所以,这般算计之下,才是他安然如故、面不改色的原因。
但他这番算计,显然关二爷并不知道。眼瞅着苏默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淡定,关二爷心中却不由的嘀咕起来。
莫不是他那魔镜还有别的奥妙,不是如郝真那厮说的那般,非得要知道施法目标的姓名什么的?不行,这人身上颇有古怪,还是小心为上,可莫要八十岁老娘倒崩了孩儿,那才叫个冤呢。
这么想着,他目光闪烁着,略一迟疑,也便犹豫着坐了。接过苏默斟的一杯茶轻啜一口,缓缓放下后,这才点头道:“也好,既然公子痛快,老夫便也直言了。”
苏默微微一笑,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关二爷轻咳一声,微微摆手,后面郝真慌忙跑过来,手上捧着个小包裹。先是对着关二爷谄媚一笑,随后将包裹放在桌上,挑开一角,一抹光芒闪现,露出五个银灿灿的小元宝。
“听闻公子手上有一面神奇的宝镜,老夫向来喜爱收集古玩,此来便是想请公子割爱,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说着,伸手将那包银子轻轻往前一推,眼底有一抹精光闪过。
五十两白花花的银锭一出,徐经这般富家子弟自然不会放在眼中,但是正满心踅摸着买剑买装备,但却被银钱局促的何二小姐就有些不淡定了。
说起来以何家的家财,区区五十两银子连根毛都不算,做为集何家宠爱于一身的何莹,往日更不会将五十两银子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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