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着手,指向言传根一家,颤声愤怒道:“言传根,我以言氏一族的名义,正式把你们一家从言氏一族除名,从今往后,你们闯祸也好,找死也好,都同言家村言氏一族再无任何干系。”
“里正,族长,求你不要,正清今后会和爹一起约束好家人的,绝对不会再让她们出去闯祸了。”言正清浑身都是泥浆,跪在族长和里正身前,声泪俱下的保证。
族长神情复杂的看着言正清:“正清呐,若非看在你的情面上,我可就不光只是对你们除名,而是除名后,直接赶出言家村。”
若非言传根的爷爷和族长的父亲是堂兄弟关系,今儿族长还真就直接把言传根一家给彻底赶出村子了。
言正清不死心的含泪继续恳求:“族长,里正,我现在已经是童生,今后我还要往科考的路上走,我真的不能被从言氏一族上除名,真的不能……”
求完了里正和族长。
言正清又跪着朝言家村愤怒的村民望去,哽咽道:“我知道这一次,是我们家让乡亲们担惊受怕了,我发誓,今后一旦考上功名,一定会补偿言家村所有人的,到时候你们的田地可以挂在我的名下,这样每年就能免除不少的赋税,而且今后你们一旦遇上困难,我也必定会出手帮扶,你们的后辈若是要想走仕途,我也能出手相帮,乡亲们,一笔写不出个言字,求你们看在我们祖辈都是亲人的份上,给我们一次机会吧,也给我们今后一次补偿大家的机会。”
听闻这话。
有些人心动了。
也有些人丝毫不为所动。
更有一些人,自个心中没个主意,像个墙头草似的,一会儿觉得这边说得对,一会儿有觉得那边说得对。
现场的意见,分成了三派,吵得里正和族长头疼不已。
族长气喘的一声怒吼:“行了,都别吵吵了,此事待我回去和族中其他几个人再仔细商量商量,再做定夺。”
……
秦熠知押着那么多马贼,还颇为张扬的高高吊着两颗人头招摇过市的归来,三河县新任县太爷,带着二十多个衙役剿灭牛背山一百多个马贼的消息,短短几天,便传遍了整个三河县。
不仅如此。
走商的商队,更是把这个消息带到了其它临县,甚至是更远的地方。
三河县境内各方的土匪们,听到这消息,皆是吓得躲藏在土匪窝再不敢出来。
有些原本是穷苦人家,由于前些年过不下去了,这才找了个山头,弄了几把刀占山为王,偶尔去抢劫一下过往的落单路人,听闻了这事儿,当即就吓得散伙又回去种地了。
还有一些土匪,眼看在三河县熬不下去了,便带着兄弟要么从良,要么就躲往其它县暂避,想等到这三河县的煞神县令离开后,又再回来。
对于三河县县令以少胜多的事儿。
对于三河县县令铁血手腕的作风。
还被很多临县的说书先生给编成故事,在茶楼里讲给那些客人听。
于是乎。
什么三河县的县令,身高十尺,目若铜铃,血盆大口,须长及腿,一步杀一人,把三河县的县令给直接塑造成了长相狰狞的杀神似的。
说书先生:“……话说那牛背山上的土匪,可有一百多人呢,结果却被三河县的县太爷带着二十多个衙役就给抄了老窝,说来也是奇了,那三河县的县令,居然还和咱们大乾的战神同名同姓,虽不知他们的姓名写法是否相同,但也有可能……”
后面的话,邱如媚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此时。
她的脑子,就只有三个字——牛背山。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原来那厉氏的靠山,居然是秦熠知?
梅四曾经说过,那两个下属,曾叫厉氏“夫人”而这两个下属,又是秦熠知的属下,而且秦熠知还亲自带人前去牛背山营救厉氏……
这说明?
这说明厉氏和秦熠知关系匪浅。
邱如媚身子一软,一张美艳惑人的俏脸。瞬间煞白如纸,整个人瘫倒在圈椅上,神情惊恐:“完了,完了……”
邱如媚的奶娘,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当即就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夫人,夫人,下个月便是老夫人的四十八岁寿诞,礼物我们也早已备好,不若我们提前回京吧。”
“回京,明日便启程回京。”邱如媚忙不迭的惊慌道。
此时此刻。
邱如媚只想离三河县越远越好,离秦熠知那个杀神越远越好。
两刻钟后。
邱如媚回到了李府。
“奶娘,为了以防万一,梅四……不能在留了。”邱如媚沉痛的闭上眼,做出了决定。
奶娘听闻此话,并不显意外,点了点头:“夫人请放心,老奴为会夫人处理干净的。”
“嗯,奶娘办事,我一贯放心……看在他对我这么多年忠心的份上,给他个痛快。”
“是,夫人。”
奶娘退出房门后。
邱如媚揉了揉眉心,勾人的桃花眼里,此时透着狰狞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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