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叩见皇上。”秦熠知刚要跪拜,就被皇帝双手给硬生生搀扶了起来。
“你还这么年轻,就这么糟蹋你自个的身体,今后你还想不想要你这双腿了?你这双腿毁了,怎么帮朕镇守边关?”
“皇上,臣身体好着呢。”秦熠知咧嘴一笑,拍了拍胸口自信说道,随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皇帝一眼,关切的询问:“皇上近些天有些憔悴了,眼底布满了血丝,连黑眼圈都有了,皇上还请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皇帝没好气的拍了拍秦熠知的肩膀,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傻小子,朕刚刚睡过去了不知道,那狗奴才没个眼力劲儿,你也傻了?这么冷的天,还跪在雪地里,真真是……你让朕说你什么好呢!”
秦熠知搓了搓手,深深一叹,说道:“我听德福公公话,皇上您这段时间忙得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的,哪里忍心打扰您老人家休息,皇上您也是知道我的,我是个粗人,走路说话乃至呼吸都特大声儿,我怕靠御书房太近了,吵醒了皇上那可就是罪过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两人别看年龄相差颇大,但这演戏的本事,却不相上下,老戏精与小戏精两人飙戏,飙得那叫一个精彩。
君臣二人手扶着手,亲亲热热的就跟一对关系颇好的父子似的。
……
御书房。
皇帝给秦熠知赐坐后,还特地叫德福把烘笼儿和炭火盆都挪到了秦熠知的身旁,秦熠知怀里抱着烘笼儿烘烤双手和上半身,下半身下放着炭火盆烤双腿,上下一起烤,身上很快便暖和了起来,冻得青紫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红润。
“熠知,你可娶了个好夫人,这烘笼儿的出现,可算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啊!”皇帝坐在龙椅上,手里提烘笼儿,看向秦熠知感叹的说道。
秦熠知嘚瑟的一笑,挺直了胸膛,一脸的与有荣焉笑说道:“那可不是……我这都快能当爷爷的年龄才娶上媳妇,而且还是娶了这么个好媳妇,其实说起来,这还得多谢皇上您呢,要不是你派我去三河县那个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我哪儿遇得到我家夫人?指不定这辈子就连个女人是啥子滋味儿都尝不到……”
皇帝看着满脸真诚秦熠知,听着这话语,噎得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心肝脾肺都疼似的。
还没想好究竟要如何开口。
便看到秦熠知满脸的痛惜之色:“说起来,我这媳妇以前也是可怜,她那前夫的家人对她不好,她带着两个瘦得麻杆似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她跟我说,那些年每年下大雪天的时候,那薄薄一沉的死板黑棉被子,压根就不保暖,没有办法的办法之下,这才捡了一个被人丢掉的破瓦罐,然后她手巧的给用竹篾编了一个提篮子来装明火炭取暖,就这……她都还要隐瞒着婆家人才敢使用,哎……”
说道最后,秦熠知又是深深一叹。
眼底的愤怒和疼惜之色,看得皇帝嘴角有些控制住的微微抽了抽。
这秦熠知……
还真是缺女人缺太狠了……
只要有个女人给他睡,连那女人什么出身都不计较。
“老百姓们都不容易啊……”皇上感叹了一句后,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脸色一变,看向秦熠知严肃的说道:“熠知,这暴风雪若是真如那‘神秘道人’所预测的一般停了,那开春的倒春寒预言,指不定也能成真,这大乾的百姓们受灾了,关外的蛮夷们肯定也会受灾,边关……就又要不太平了……”
一听皇帝提及他最为擅长的战事,嬉皮笑脸的秦熠知顿时就一脸严肃。
“皇上莫要担心,大乾有高高的城池作为防御,而且还有那么多能征善战的将领们镇守,蛮夷们那么多部落,只要不拧成一股绳,对大乾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不过好在这个可能性很低,毕竟,各个部落的蛮夷们都自信的认为他们部落最厉害,谁也不服谁,想要拧成一股绳,很难……”
皇帝点点头,心中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两人在御书房又聊了两刻钟后,在宫门即将关闭前,秦熠知这才被皇帝放出了宫。
走出宫门上了马车后。
秦熠知紧攥着拳头,这才释放出了先前一直压抑着的戾气。
……
暮色降临。
寒风呼呼的刮着。
秦熠知的马车刚刚抵达战神府的门口,便隐约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他狂奔而来,秦熠知瞳孔猛然一缩,不顾形象的跳下了马车疾步奔了过去,一把打横抱起云杉,像个强抢民女的地痞无赖似的哈哈哈大笑,随后又在云杉脑门上亲了一口,
“夫人,才这么半天没看到为夫,就这么热情的投怀送抱了?瞧你这性急的样儿……”
“?”云杉又羞又恼的狠狠瞪了秦熠知一眼:“你,你快放我下来,成何体统?”
“你是我媳妇,我想抱就抱,谁他娘的敢乱说半个字,老子就堵上他家的门儿,去问问他老子和老娘,若是没有他老子和老娘当年的不成体统,怎么可能会生出他那么个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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