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愣,反应了过来。
也是……
如今到处闹饥荒,粮食紧缺,肉类紧缺,在他还未继位的时候,京城便关了很多酒楼。
秦濓小心翼翼的提议道:“皇上赏赐给学生的府邸便在前方不远处……。”
闻弦歌而知雅意。
皇帝一听秦濓这话,顿时就秒懂了。
勾唇一笑。
点点头。
“行,朕今日便去你府中蹭顿饭吃。”
秦濓心中大喜,激动的下跪行礼:“皇上能去学生的府中,真乃学生的荣幸。”
皇帝伸手虚浮了一把秦濓:“起来吧,你我二人何须这么客气。”
秦濓连连感激并谢恩。
一路上。
皇帝和秦濓二人偶尔遇到办完公事回家朝中大臣时,秦濓看着大臣们诚惶诚恐,连滚带爬的下轿来给皇帝行礼,当秦濓看到大臣们在得知皇帝要去他的府中之时,眼中的得意之色,怎么都掩饰不住。
当镇国公和秦书墨听到府外暗线传回的消息时,父子两人皆是脸色大变。
秦濓忤逆不孝的确罪该万死。
可是……
秦濓的儿女小小年纪却是无辜的。
秦濓这个蠢货居然引狼入室。
这可如何是好?
这可如何是好?
“爹,这可怎么办?”秦书墨神色焦急的看向父亲。
镇国公顿时陷入了两难。
若是此刻急忙忙的让人前去秦濓的府中,让秦濓的妻子把两个孩子带回来,那么,势必会引起皇帝的猜疑。
一旦皇帝觉察到镇国公府已经知道了他深藏的那个秘密,那么……。
皇帝肯定会立刻对镇国公府和熠知动手。
现在。
熠知羽翼未丰,大乾也还没有到即将倾覆的时刻。
若是此时暴露。
不仅镇国公府上下几百口活不过今晚,就连在西川的熠知今后也会异常的艰难。
镇国公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在秦书墨的耳旁悄声低语了几句,秦书墨脸色顿变,浑身都在颤抖。
为了两个庶出的孙子和孙女,让镇国公府和战神府那么多人的性命去冒险,秦书墨犹豫了,害怕了,也有些后悔刚刚向父亲求助了。
嘴唇哆嗦得很是厉害。
开开合合好几次后,这才发出声音来:“爹……爹这么做太冒险了。”
镇国公深深一叹,朝秦书墨挥挥手:“去吧,她不是个蠢的。”
秦书墨离开后。
镇国公在屋子里焦躁不安的来回走着。
双胞胎都不会足月生产。
算算日子。
孙媳妇应该再等二十多天左右就要生了。
双手背在身后,一边来回的走动,一边焦躁不安的搓动着双手。
……。
夜里。
秦书墨焦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似在烙饼似的。
陈氏忍无可忍的猛的坐起身,伸手狠狠的拍打了好几下秦书墨的后背,没好气的怒问道:“你这些天……你跟爹究竟是怎么了?看看你们这吃不下,睡不着,整天心神不宁的样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就跟丢了魂儿似的,你们究竟遇上什么事儿了?”
丈夫和公公都瞒着她,肯定是害怕她担心。
可是……
她看着公公和丈夫一天天的憔悴下去,她这心里就更加的不好过了,更加的担心了。
见妻子撒泼质问。
秦书墨身子一僵。
起身坐靠在床头,神色疲乏,双手狠狠搓了一把脸后,这才看向妻子沉声道:“我和爹只是有些担心秦濓那孩子,他傻乎乎的当了皇帝手里那把刀,惹得朝中大臣们忌恨不已,我和爹劝他回来,那孩子却钻进了牛尖角,怎么都不肯……。”
一听是有关秦濓的糟心事儿。
陈氏顿时就甩给了丈夫一个冷脸,又是推搡,又是脚踹的把秦书墨赶下床,怒骂道:“滚,你若担心你那小妾生的宝贝儿子,你跟你那心爱的小妾说去,那蠢货又不是我生的,秦书墨,你诚心恶心我是吧?赶紧给老娘滚……。”
秦书墨欲言又止的深深看了妻子一眼,抓起外袍披上后,便朝房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去书房里睡。”
“……。老娘才不关心你去哪儿睡?和谁睡?你就是去和马圈里睡都不管老娘的事儿。”陈氏粗喘着气,狠狠瞪着丈夫怒道。
虽然嘴上说得狠,但心里,陈氏还是很满意丈夫没去那小妾屋里。
不过……
丈夫和公公真的只是因为秦濓的事儿而发愁吗?
陈氏内心有些怀疑。
……。
虹口县。
云祁跟随秦熠知派来给他报信的人,连夜赶回了虹口县的县城内。
瘦猴在房门外压低了音量,悄声喊道:“主子,云公子回来了。”
“嗯。”秦熠知低嗯一声,随后吩咐道:“去把邓婆子叫来。”
“是。”瘦猴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秦熠知看着刚刚熟睡下去的妻子,替她捏好被角,随后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惊动她,翻身下床刚刚穿好鞋子和衣服,邓婆子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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