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去吧,如此罔顾人伦之事,车裂以示众”
“陛下陛下”
姚与庆还想再说几句,可是刘璋制止了他,温惜文被摘掉官帽,押着走下了朝堂,温惜文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早就想到会有今日之祸,只走到姚与庆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姚与庆不知道温惜文何意
温惜文先是看了两眼姚与庆,然后开口说道
“善待清妍,否则我与师父,绝不会放过你”
一个不语怪力乱神的文人,在这一刻,为了保护恩师的老师,说出了这样的话,寄希望于自己死后,寄希望于鬼神
姚与庆也有些没有想到,在原地怔住,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朝堂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众位大臣也没有想到,刘璋被温惜文气得兴致全无,把温惜文拖下去之后,紧跟着散了朝
只是没想到,姚与庆跟进了武英殿
“舅舅怎么来了?”
“陛下,臣,还想再给温惜文求求情”
一听自己舅舅跟进来竟然是为了给温惜文求情,刘璋觉得有些十分震惊,毕竟朝堂之上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有做给别人看的意思,如今进了武英殿,私下里没了别人,这舅舅竟然还真的有几分要救温惜文的心
“舅舅跟温大人,不是历来不睦么”
“虽然不睦,但是他曾经是臣的师弟,臣,不忍心”
看着姚与庆一副十分痛心的模样,刘璋挂在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
姚与庆看刘璋没有说话,又接着问道
“陛下,您可是真的相信是惜文找人谋害了文时钦么”
“不相信”
刘璋干脆利落的说道,刚刚在朝堂之上,姚与庆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就是他温惜文能杀天底下所有的人,但是绝不会杀文时钦
虽然这个道理,让刘璋非常不开心
“那陛下为何.........”
“他自恃读过几本圣贤书,肚子里有几两文墨,在朝堂之上,几次触犯龙颜,惹得朕十分生气,但每每想到他是言官,朕杀不得,如今正好除了去”
“陛下,他只是性子刚直”
“不,他是不把朕放在眼里,父皇主政的时候,他何曾有过如此?他分明是瞧不起朕!”
“陛下......”
“舅舅不必再说了,车裂诏令已下,天子无戏言”
事情终于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姚与庆皱了皱眉,说道
“是”
刘璋踱了几步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姚与庆问道
“温惜文在路过舅舅时,可是跟舅舅说了什么?”
“奥,惜文他,嘱托我好好照顾清妍”
听到姚与庆这么说,刘璋觉得十分好奇,这温惜文,就这么在乎文时钦的女儿么,要不是他们二人之间差了个几十岁,刘璋还要以为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私情
“他不担心他温氏子弟么?”
“惜文他性子刚直,在臣的家庙之中,说起灭族祸患,惜文曾说,他不怕,温氏也不怕”
“奥?他竟然还说过这种话?”
“是”
“既然如此,既然温氏不怕,那便按照谋反罪,灭其九族吧”
刘璋此话说的轻飘飘,甚至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语气温柔地似乎在和姚与庆商量
可是姚与庆却惊呆了
“皇上..........”
姚与庆连陛下都不敢叫了,呆愣在原地喊皇上,他没想到,如今的皇上,如此狂逆
“皇上他.........并没有谋反啊”
“嗯?他不是顺道也重伤了舅舅么,刺杀当朝丞相,意同谋反”
刘璋不说,姚与庆自己都忘了,在刺杀文时钦的时候,那个刺杀之人,也同时重伤了自己
看到姚与庆还呆在原地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没反应过来,刘璋觉得有些舅舅有些好玩,笑着说道
“去办吧”
“是”
姚与庆看着此刻坐在王位上笑的十分开心的刘璋,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他不得不感慨,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果然会让人陷入无限的疯狂
姚与庆去办了,温氏诛灭九族,一时之间,京都搜捕犯人的官军到处乱窜,百姓们十分惶恐,得知温氏灭族的理由是谋反之事,百姓们似乎,都有些接受了
“文时钦都能叛国,温惜文为什么不能谋反?”
“那可是他的老师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不是说为文时钦百年之后的名声考虑么,只是没想到,找去刺杀的人,干活不利索,又恰好撞上了丞相大人在,所以才让此事抖搂了出来”
“唉,倒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是怕文时钦万一哪日东窗事发,连累了自己,索性先下手为强吧”
“倒也又可能”
“有没有可能,温大人是冤枉的,看着不像这样的人啊”
“看能看出来什么”
“啧啧啧,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
一群人围在一起,呼啦啦的看着官军带着搜捕到的温家人,向刑场走去
温家一族并不算人多,温惜文也是孤苦无依的孩子,只不过因为多年以前一个十分偶然的契机,得蒙文时钦的教导,又在文时钦的托付下,入朝为仕,温惜文做官以后,有几个远房的温家族人,前来投靠,温惜文并没有像姚与庆那样把族人都带进朝廷做官,而是帮助他们读书,有愿意考取功名的,自行入仕,所以温家一族,除了温惜文,再没有什么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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