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林弈觉得他的镜头里出现了零星的照片,旋即又结合在一起,构成了三张截然不同的照片。
第一图,
山青水秀、炊烟袅袅、生活在一个平凡的小山村里。
一个书生样子的年轻人立在村前,身背书篓,仿佛是进京赶考,一群像村民一样的人聚在旁边,看来是欢送书生了。
一个少女躲进人群里,偷偷地望着书生,眼里充满了不舍与祝福。
书生扫来扫去,似乎没见到他要见到的那个人,略显黯然神伤,终于不情愿地走出村庄。
但在离这个小山村并不遥远的深山里,书生与劫匪相遇,拼死反抗,但仍为劫匪所杀,血染得大地通红,年轻人充满怀恋地注视着小山村走向。
......
另一幅画,
寒冷的冬天,漫天飞舞的大雪,在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大街小巷,一个年轻人穿了一件破衣衫,坐在角落里,浑身哆嗦,旁边行人急匆匆,但谁也不罢休,但就是这年轻人偶尔也会停止顾盼,眼睛里也充满了反感与反感。
就在此时,一个年轻姑娘迟疑了一会儿,走到年轻人面前,递给年轻人两个馒头,然后就走了。
年轻人如获至宝,可是,街角却冲出了一帮乞丐,想抢走年轻人的馍,年轻人拒绝了,乞丐把年轻人揍得鼻青脸肿,抢到馒头后扬长而去。
过了三天,少女焦急地望着街角,却人去楼空。
本来年轻人呆的地方,却多出个雪人。
......
上一幅画。
一个青年青年穿着华服,坐在豪华马车里,面容庄严威严、不怒自威,马车两旁均由护卫陪同,似乎权柄不低。
忽然,街角冲出了一伙杀手,向马车出击,护卫拼死抵抗,但毕竟敌不过彼此的人多,挨个斩了,血染了地,血迹斑斑。
年轻的他死里逃生,其时还身负重伤倒在了一条巷子里。
一个少女在经过街巷时被找到并救走。
尽管这个年轻人侥幸躲过了围杀,但由于伤势过重,过了几天就去世了。
......
这三个年轻人身份各异,但始终不变的是年轻人的样貌尽同,与林弈如出一辙。
林弈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茶,显出了几分沉思。
“此茶名为三生,只要喝上一口,就能让人明悟三生。”这是一位年过八旬的老人对自己老伴的叮嘱。黎山老母安详慈爱之声,在她耳畔徐徐传来。
三生茶么?
林弈的眼睛闪过些许恍然,向黎山老母道谢,“谢谢老母亲赠茶。”
“不必如此,说起来,你也是帮助素贞很多。”
黎山老母摆摆手,满不在乎,旋即大笑起来,“我看小友身怀玄门正法,不知道是那位高人门下?说不定还是与我是旧识呢。”
果然这位黎山老母一直注意到了白素贞的存在。
试探一下吧?
林弈目光微闪,“在下乃是一介散修,并没有什么师承。”
“哦?小友竟然没有师承,那以如此年纪修炼到这等程度,也实属难得。”
黎山老母点点头没继续追问。“日后素贞还会遇到很多的难题,希望小友能继续帮助她。”
“日后小友如若是有什么难事,可来我骊山。”
“老母客气。”
......
骊山下,林弈慢慢地与白素贞结伴而行,氛围略显寂静。
林弈回想着与黎山老母之间的联系,眼里闪过了些许沉思。
自己这次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回报,还是不知黎山老母是否真的就是柳若的幕后黑手,更不知对方究竟要了什么。
从他们和彼此的联系来看,对方一点都没暴露,也不直接考验自己了,就单纯地邀请自己去饮茶,也有几句闲聊。
但对方早已试探过他。
接踵而来的是这些照片。
三生茶中?
林弈眼神微微一转,脑里的照片被悉数清理干净,没有留下分毫。
这些画面,可能是他的,可能是柳若的,但是更有可能的是黎山老母营造的。
无论谁的也没必要留下。
林弈转过身来望着骊山,略微叹了口气,那些人是活过多少年的老狐狸啊,实在看不出一点点端倪。
毕竟交谈的主动权还没有掌握到自己身上,而自己和对方之间的级别还不是一个级别,究竟是不是力量太弱。
摇摇头,林弈没有继续插手的意思,他没有太多时间,也没有时间陪伴她们一起玩算。
光阴似箭光阴易逝。
嘉兴,
秋雨潇潇,落满了人间,大街上,湖水里,石桥上。
街巷里没有多少行人,雨把街洗得干干净净,裸露着青幽的板儿,青幽板儿上布满了坑,述说着久远的过去。
纵然已是秋季,诸多花草似乎是想在凋零前绽放自己最后的美丽,努力的盛开着,争相斗艳。
淅淅沥沥细雨打得窗台和砖瓦上,庭院里花草树木,碎石路面,打出来啪嗒啪嗒响,响声不一样,汇集起来构成了独特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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