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房间里,林弈倚窗而立,望着庭院外面的细雨,略微有些恍惚。
离去骊山已是一月前的事了,此后他还离开苏州到处旅行,前些日子就到这个嘉兴来。
白素贞之事,多有繁杂,又有太多的力量,若一意孤行的留在苏州,怕是卷进了,于是选择了离开,他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陪伴这些人。
轻轻摇摇头,把这一切都抛弃掉,安静下来,闭上双眼,安静地感悟天地之间的真相。
此时此刻,人世间静若处子,唯有这时时入耳的曲调,才显得更加脆嫩优美。
微风吹过树叶,树叶在风中摆动、雨水打在屋檐上啪啪作响,花草在雨中打得东倒西歪,但仍然挺立不倒,草丛里形形色色的蛇虫鼠蚁,穿梭其间,世间之理,从这细微之处,就能感悟。
凡世间万物所出之声。
此时,
多了许多杂念不知不觉间就散了,啥三年、啥白素贞、啥游戏,都忘了。
说来似乎自聊斋以来,他从未像今天这样静心感悟过天地。
听这道声,林弈黑暗面前浮现出一幅又一幅图景。
古老而有韵致的大街,密密匝匝的松柏,满是商业的庭院,一幕幕地出现在林弈面前,构成了一幅整体图景。
仿佛是个似水的女孩,温柔而又感人。
“轰隆!”
远处天幕上掠过一道雷霆照亮天幕唤醒世界。
轰!
林弈面前这片天地也仿佛出现了雷霆般轰然陨落。
雷霆嘈杂,
雷甚至是极之物都包含着极致毁灭的意味,而这里面还包含着些许的活力。
雷鸣电闪后天地归于沉寂,只仿佛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仿佛翻出一页页,打开一片新天地。
......
林弈慢慢睁开了眼睛,目中含道真,指间微探知,一个小小的雷电从指间冒了出来,顿时仿佛活络起来,绕着林弈手指旋转。
身体里法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飙升一截,到炼神还虚的晚期。
还远远不够呢,按照这样的进度来看,三年之期也只是个平凡的仙人。
然而这样的状况同样急不可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窗外雨过天晴。
窗外的天虽还迷雾重重,但街上已有行人行走,沉寂的世界渐显生机。
吱的一声!
客房大门大开,一玲珑之身走进去。
“少爷,雨已经停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晴儿一脸喜色地看着自己家的大少爷。
“恩!”
林弈微颌头载晴儿出客栈。
他初衷本不想把晴儿带走,但没有晴儿的话,晴儿一直哭得很伤心,连柳父柳母都不怎么答应。
雨刚停,满街许多店铺已开门营业。
林弈和晴儿不停地走在路上,突然,一阵哭声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庆儿,你死的好惨啊。”
“死的好惨啊。”
一阵哭泣声自一门户慢慢传了出来,听音就像个老女人。
与此同时,门户中也有淡淡的邪气。
“少爷,太晦气了,我们走吧。”
晴儿闻言,身子微微一颤。
“不,看看去。”
林弈的眼里升了几丝兴,抬着步子朝那一户走来。
“哎,少爷!”
晴儿望着远去的林弈脸色一闪无奈,便尾随而至。
......
这时,那家人大门前已云集一波,正探出头来讨论。
“这王庆元死了?”
“恩,听说死的可惨了。”
“该,这种人,死了才好,简直就是有辱斯。”
一个士子并不生气,口气很委屈。
“只是可惜了陈小娘和胡小娘,这么年轻就做了寡妇了。”
一个年青公子哥身着绸缎,摇着头说,口气中满是遗憾。
“你还敢惦记陈小娘?你不怕也被她给害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青年公子摇头至,口气中充满了无所谓。
林弈走到近前,这时这住户门洞大开,大门两旁挂满了白绫,只需微微一瞥便可清楚地看到庭院里的风景。
院内早有白布悬挂,摆成一座灵堂,一副黒木棺材放在灵堂的中央,两边有白绫,一老妪哭着从灵柩上爬起来,嘶声肺哭。
两个如花似玉、身穿孝服的妇女跪在旁边不停地抽泣,把纸钱放在火盆里。
“都是你,都是你,将庆儿给害死了。”
老妪似乎疯了似的,走到一妇女身前狠狠地盯着她。
“娘,不是的,不是的。”
满脸堆儿的妇人神色慌张,不停地摇头晃脑,充满了焦虑。
“就是你,自从你嫁入到我们王家,庆儿的身体就日渐衰落,肯定是因为你,他今天才会死,你要给我庆儿偿命。”
老妪说话很凶,全身发抖,一时冲动憋不住,便用拐杖将她打落在地。
女人脸色慌张,也不敢回避,硬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微微颤抖着,充满疼痛。
“这老妪真是太可恶了。”
晴儿在旁委屈地说,自己只觉得这个老妪是专横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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