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一张死人脸冷不丁凑至混天霸眼前,一句细作问得他支支吾吾正不知如何洗白时,二当家追了上来。
“帮主,我义兄人木讷老实,不善言辞,我以项上人头作保,他决不是细作!”
有了二当家的舍命相护,大当家不愿因此兄弟们翻脸,再者也确无证据指证,只好悻悻作罢。
”哼,但愿你不是我猜测的那样!”说罢,重又拨回马头,继续前行。
混天霸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只这么一霎那,出了一身冷汗,秋风一起,吹在身上,瑟瑟发抖。
“恩人哥哥,你莫要心惧,我大哥就是这样阴郁多疑,过去也就没事了!”
“多谢贤弟解围,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混天霸长出了一口气,心想,看来以后怕是再难传递消息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路上无话,宋家庄距恶狼山也并不远,不多时便来到了宋家庄寨门外的密林中隐藏了起来。
这时派出去的斥候向帮主回报,宋家庄周围挖了一圈壕沟,深而不宽,马可一跃而过,寨门紧闭!
恶狼帮众匪已将二千骑兵分三路,将宋家庄团团包围,远处见那宋家庄鸡犬不闻,人声也无,好似个死城。
帮主将千里镜拿在手中,远远望去,偌大的宋家庄,寨墙上无一兵一卒,这多少让他有些吃不透。
恶狼帮近二千人马,按说宋家庄不可能一点察觉也无,帮主又拿出千里镜望去,依然如故。
大当家心中正猜想,莫非公主已事先知道了,早早逃了,那我领人在这儿候个什么劲呀!
正在这时,众匪群中一片骚动,原来这宋家庄内有一股黑烟袅袅升腾,大当家急忙拿过千里镜一望。
他大喜过望,看来这宋老头依约不但点着了公主府,还着人四处放火,果然,一股,两股,三股黑烟冒起,这么说公主还在。
如果事情顺利,寨门会大开,他正想到此,只听吱,吱,吱呀,咣当一声,沉重的寨门被打开。
恶狼帮匪众们掀起了一阵欢腾,看来事情顺利得太出乎人的意料,大家都极为兴奋。
大当家一见寨门大开,立即下令全军冲击,“弟兄们,第一个杀进宋家庄的,赏银一百两,擂鼓助威!”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由慢到快越来越急促,战马一听鼓声已焦躁不安,纷纷打着响鼻,刨着前蹄,早已按捺不住。
锵一声锣响,两千匪众,四面八方一齐向宋家庄奔去,马蹄得得,震得大地颤动。
此时公主在府内安坐在庭院中赏花,一想到倾刻间,这院中的花花草草就要被铁蹄践踏,不由掉了两滴同情泪。
“干娘咱们走吧!”
一秤金不安的看着茶案上的茶杯一点一点被震落在地上,啪,一声摔得粉碎。
这时李欣童来访,一见公主还在这里伤春悲秋,不由得苦笑道:“殿下,我的姑奶奶,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咱们走吧!”
公主这才不急不缓站起身来,一手让沈易先搀着,一手抱着小白,后面跟着一秤银,莲步轻移出了庭院,躲藏在地道中。
这时众匪徒已冲进山庄,本已挥舞马刀多时,进来却无一人,不由有些纳闷。
大当家一行人进来时,发现街道空无一人,民舍房居别说人,连狗也没有。
只见街道上撒了好多铜钱,碎银,破衣烂衫,到处都是,众匪一进来见这许多银钱纷纷去捡,众头领一时也约束不住。
当二千人马进来一半时,有人发现在几处房间里竟有几箱子银钱,这可太令人惊喜了,众土匪纷纷去哄抢,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就连大当家也呵斥不住。
大当家只觉得这事处处透着诡异,可他也猜不出这对方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莫非自己真的太多疑了。
“师爷,来,你来分析下,这公主到底下得什么棋?”
师爷一抿嘴边八字胡,摇头晃脑道,“我想她已困兽犹斗,不定在哪处躲着!”
此刻的公主正在地窖里和沈易先下棋,没几步,公主老帅就被沈易先车马炮围攻将军,这时公主见老帅实无处躲,干脆出了九宫格。
“殿下,您这可就出了格了!”
“干娘,您输了,老帅都出了圈了!”
只见公主一脸正色道:“谁说老帅就必须在九宫格呢?”
公主这边话音刚落,大当家那边有人来报,“帮主这边上几间房发现几个大银西瓜,弟兄们已开始争抢,互相都红了眼了,正在搬那银球!”
大当家心中无来由一震,只觉得大事不好,他马上发令道:“别搬!”
可是已经迟了,只听咯咯咯,嘣,嘣,嘣数声,大门带着劲风,咣的一声关闭,将匪众一分为二。
地面上一下陷空,好似天崩地裂一般,一下将庄内的匪兵,连人带马陷进了大坑中,连带周边房屋瓦舍倾覆,众匪兵齐声惨叫。
原来坑底放置着尖桩数排,一下将人带马扎穿,血流汩汩,大当家眼疾手快,趴在一棵树上没被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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