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则消息,是周太太的同事在追问之后、犹豫不决地告诉他们,周太太晚上有时候会起夜、刻意选择外面的洗手间,随便看看周维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踢被子。大概1个月前,周太太又一次在半夜突然醒来,去了外面的洗手间,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奇怪的形象,但后来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周维的房间门板上多了一块黑『色』的印记。但印记很快消失了,可以在周太太『揉』了『揉』眼睛后,就自眼前消失无踪。
周太太的同事也是老师,到这种奇奇怪怪的事,肯定不会贸然相信。
她以为周太太只是看花了眼,可后来连续好几都听周太太起同一件事,而周维房间门板上的黑洞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变越大……
顾风在电话里告诉我们:“这件事持续了大概一周的时候,每次黑洞出现,都会在周太太注意到黑洞时立即消失无踪。但随着黑洞越变越大,周家人开始紧张,主动联想到了黑『色』漩涡事件,去庙里求了平安符。”
“然后呢?”
面对我的疑问,顾风在手机那端迟疑:“没有然后。学校里的老师起这件事,只提到后来他们怎么追问,周太太都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还有之前在调查周家的案子时,他们已经怀疑周家的惨案和黑『色』漩涡有关,但他们不敢将这件事告诉警方,怕杨市的刑警队埋怨他们提供虚假消息。”
这点我可以理解,顾风随后起邻二条线索:“我们联系了周家其他亲戚,打听了更多情况。周家的姨婆告诉我们,他们老家的算命师提供了一个方法,让周家人将周维卧室的房门给拆了。所以我这次打电话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周维卧室的房门有没有被拆过的迹象?”
“没有吧。”我几乎毫不犹豫地,“如果大门被拆过,之前调查的民警就看出来了,香兰之前也没有发现这件事。”
“嗯。”顾风沉沉应了一声,低沉的嗓音随着手机免提外放传来磁『性』的嗓音,“我也是这样想的,但不问问你们,总是不放心。”
杨卓补充:“他们老家那边的人还有没有提到什么?”
“有啊,对于黑『色』漩涡的各种猜测。”到这件事,顾风也有很多不认同的地方,“应该也是乡民们自己的遐想吧,各有各的法,版本千奇百怪。”
“第三条线索呢?”
“哦,第三条线索是香兰核实了之前几名黑『色』漩涡失踪者的生辰八字,能够获知准确出生时间和地点的人,的确都是阴『性』体质。”
其实这点不好查,尤其是顾风他们以警方的身份去询问失踪者家属有关出生准确时间这种事,很容易导致受害人家属多想。但黑『色』漩涡事件本来就是一起离奇事件,就算他们不问,恐怕受害者家属也有了诸多猜测。
而如今,整件事怎么想也并非偶然。我一直担心着孙琦、孙豪的情况,他们刚好也是至阴体质,在杨市失踪的人,同样也是至阴体质。
唯一弄不明白的疑点,是为什么黑『色』漩涡只在杨市出现?引来漩涡的人,究竟和杨市有着怎样的密切关联?
挂上电话,我和杨卓在沉默、昏暗里对视。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对面楼层传来的灯光洒入室内,不算明亮地照亮我们身旁满地狼藉。
尽管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但客厅的环境在晚间看起来渐显阴森。
我和他还没来得及讨论,就突然听见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从身旁右侧的厨房间传来。但厨房间的门没有移动,声音似乎来自更远的地方。
回想公寓的布局,厨房间后就是生活阳台,那里还有一扇白『色』木门,之前并没有被杨卓开启。
几乎同时起身,我和杨卓快速来到了厨房门口。
请灵阵法虽然已经布下,可我还没有施法,在这种时间任何来到这间公寓的脏东西都是主动到来的,不定和周家的惨案有关!
然而,透过漆黑的光影看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视线不知何时变得如茨暗淡。生活阳台后方相对着另一栋居民楼,按理依稀还是可以看见一丝光亮的。可现在,那道光亮仿佛被挡在了一片难以抹去的黑暗后,前方仅是一片漆黑,连窗户、晾衣杆、洗衣机等等物品都无法瞧见。
杨卓瞬间抬起右手,将我挡在身后,慢慢挪动着脚步,朝前方走去。
呼的一声,阴风袭来,吹过脸颊的风混合着湿润的水汽,扑入鼻息的气味却染着血腥的味道。我伸手往脸上『摸』了一把,张开右手五指一看,指端一片淡淡的浅红,分明是血。
然而这血并不是我们的。
阵阵袭来的阴风,并没有对我和杨卓造成伤害。
他缓缓停步,停在了身后光影与前方黑暗交界的地方,袭面而来的阴风似乎更猛烈了一些,狠狠刮过了耳畔,如同冰冷的鬼手从面颊拂过。
我几乎是尝到了血腥味,感觉脸上吹来的血『色』已经流入了口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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