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出来会比较好吗？
有慕南在，相信会更好的防备杨素芬，而且她也有那么一点私心，说出来慕南就会知道她那时候离开他不是抛弃他，而是被逼迫的不得已。
只是就怕杨素芳的死会让慕南受到打击，即便不是爱，但如果知道了杨素芳因为他才落得那个地步，又受了那么多折磨，以慕南的心，估计会自责内疚一辈子。
如果冬瓜的病情没有这样，或许慕南还能承受，但现在……也许是雪上加霜，也许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楚兰心到嘴边的话又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了，一时做不了决定。
“什么事？”慕南微微瞥了一眼，既然说要谈，那怎么不说了？他还等着呢。
大概是见楚兰心又不说了，他反而沉不住气的意思。
楚兰心盯着他看了一会，试探的问道：“如果你发现因为你而直接或者间接伤害到了你在乎的人，你会怎么样？”
慕南不知道她突然这么问的原因，就问题本身而言，他很干脆的回答，“我不会去伤害在乎的人，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刚说完他就不确定了，因为他之前还在伤害楚兰心不是吗？虽然非他的本意，但就是伤到她了。
虽然那伤害也是因为爱。
楚兰心听他这么说马上打消自己刚才的念头，想着他一定不能承受，杨素芳的事他一定不能承受，至少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说出来。
“你刚才说要谈什么事？”慕南再次掩饰内心的矛盾问道。
他很矛盾，一方面很爱她不愿意伤害她一丝一毫，一方面又因为她的绝情离开而怨她时常忍不住出言伤她。
楚兰心摇头，“也没有什么，就是冬瓜啊，他一直说想喝可乐，我琢磨着借着给他喝可乐能哄他多吃点东西。”
慕南猛地站起身，视线扫向一旁的垃圾桶，看到空了的可乐杯，眼神凌厉的射向楚兰心，那眼中迸发出来的凌厉令楚兰心吓了一跳。
“不是真的……”她想解释。
可是慕南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大步冲过去，抬头捏住了她的下巴。
楚兰心疼的直哆嗦，除了下巴的疼，还有刚才被杨素芬打的那一拳，她是后来才发现吐的血里有一颗牙齿。
那一拳真的很重。
很疼很疼，现在慕南捏着她下巴已经很疼了，但是连带着之前的疼，让她疼上加疼，一时真忍不住。
慕南紧皱着眉头，眼中那种感觉就像要吃了她。
“你明知道冬瓜不能碰可乐，你怎么能……你这个女人还有没有点脑子？就算我这段时间对你不好，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冬瓜是把你当妈妈的，你怎么能对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么狠！你的心肠是有多恶毒！”慕南大概真的怒了，手里不自觉就加大了力道。
那力度让楚兰心直感觉他想把她下巴捏碎了似的。
可是最疼的还是心。
相处这么久了，还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吗？她怎么可能会那么狠毒？
对冬瓜，她也是当亲生的，她再怎么没脑子也不会这么干！
而且就算他对她怎么不好，她也是舍不得恨他的，又怎么会因为这样就迁怒的对冬瓜怎么样呢？
她狠她恶毒……这么久了，他居然会这么看待她……
楚兰心的解释硬生生的卡在喉咙，突然就不想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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