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厉婉宁，何婧婧似乎更加拘谨一些，还不如刚刚看陈姐时候那么轻松，她只是搭了个椅子边坐下，看向厉婉宁的眼神，有些怯生生的。
厉婉宁也察觉到了，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吓人，所以还笑了笑，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你从厉董的公司辞职了？”
她开门见山，尽量让两个人看上去像是朋友一样，事实上，厉婉宁也没有把何婧婧真的当成应聘者，而就是一个朋友。
她曾经为了厉轩的事情奔走，就冲着这一点，也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听到这个问题，何婧婧更加不好意思了，她低下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答：“是……是厉总辞退了我。”
这和她刚刚给陈姐的回答是完全不一样的，她之前说是因为没有了升值空间，这个话厉婉宁还真信了，毕竟做到总经理助理这个位置上，确实也没有什么升值空间了。
但是现在听到她是被厉轩辞退的，不由得心里有些讶异：“嗯？为什么辞退你？”
厉轩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而且何婧婧在他被柏瑞带走那一次事情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如果不是她贸然来找自己，最后会是一个什么结果，恐怕谁也不知道。
想到这儿，厉婉宁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
何婧婧抿紧嘴唇，点点头：“厉总说，我不应该贸然打扰厉老师，更不应该让厉老师卷进这件事中，所以……”
她歪了歪头，看向厉婉宁的眼神中，出现了几分苦涩，意思不言而喻。
这个厉轩……到底是在抽什么疯！
厉婉宁蹙紧眉头，不过厉轩在她的心里，似乎不是那么容易苛责别人的人，她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个话：“就因为这些吗？”
“可能吧……”何婧婧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有一些话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还在犹豫之间。
厉婉宁也看得出来，不过她没有催她，拿起陈姐没有喝的那杯水，抿了一口，静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何婧婧像是想明白了，才慢吞吞的回答：“厉总其实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有些奇怪了，以前他做的事情，几乎每一件我都经手，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事情他就不让我过问了。”
“我以为是我的业务能力不行，已经跟不上总经理的发展，但是总经理似乎也没有在招助理的意思，那些东西，都是他自己在经手。”何婧婧回忆起这段事情的事情，眉头紧紧的缩在一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追问过他几次，不过，他都不说。”
厉婉宁能看出来，可能厉轩对何婧婧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他应该只是随便玩儿玩儿，但明显何婧婧是很认真的。
厉轩的婚姻，其实私下里厉婉宁和母亲也提起过，母亲对厉轩是有些怜惜的，觉得这个孩子特别不容易，孤身一人生活在厉家，如履薄冰。
他的婚姻，厉恒只怕不会做主，可这并不意味着不会插手，所以厉轩的私生活，一直是挺迷幻的。
她当然不赞成厉轩这么做，可现在这个社会，她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什么，暗地里说过两句话，厉轩只是笑着点头，实际上，并没有改变的意思，这一点，厉婉宁也是看得出来的。
现在何婧婧坐在这里，厉婉宁心里生出一丝同情来，她耳边响起了陈姐的话，大经纪人的话，她一定是要听的。
厉婉宁迟疑了一下：“我和陈姐说一下，你暂时留在我身边吧。”
何婧婧的双眼中，瞬间泵出了光芒，像是看到了流星一样，满是开心和雀跃：“真的吗厉老师？我真的可以跟在你身边，为你工作嘛？”
厉婉宁被他的样子逗笑：“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告诉你，给我工作，是非常辛苦的，一会儿你出去看看青青的黑眼圈，再去问问累的住院不得不辞职的璐璐，就知道了。”
“我没关系的。”何婧婧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她的眼眶甚至都有些发红：“能在厉老师身边工作，我真的太开心了！您放心，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儿都能干，我一定会做好所有的工作的。”
她这个粉丝属性，真的和慕阳有的一拼。
厉婉宁让自己清醒一点儿，也想让何婧婧冷静一点：“我当然相信你，不过有两件事，我们要提前说清楚。”
何婧婧猛的点点头，宛如一个点头机器。
“第一，以后如果有人在问起来，你尽量不要正面回答，是我粉丝的这件事情，在这个圈子里，很忌讳粉丝给艺人工作的，因为看事情不够客观。”
厉婉宁知道何婧婧是一个新人，但这些事，应该不会有人跟她说，她伸出了第二个手指头：“还有一件事，暂时儒辉不会和你签合同，一个月之后，如果各方面都没有问题，才能成为正式的雇佣关系，你考虑一下，看有没有异议？”
何婧婧现在满脑子都是可以为厉婉宁工作的这件事，哪里能听进去那么多，更不用说理性思考了，只能保持着刚刚的点头频率：“没问题没问题，我什么都没问题的，厉老师放心。”
厉婉宁有些纠结，她看着何婧婧这个样子，当真是有点儿……不太放心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冲她挥挥手，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陈姐靠在外面的个子间里，正在和一个宣传经纪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就回头望过来，见何婧婧春风满面就差跳起来欢呼了，立马就知道。
自己的话，连个屁用都没有。
她摊了摊手，给了厉婉宁一个眼神，希望厉婉宁自己能够体会。
厉婉宁当然体会的到了，她走到陈姐面前，露出甜甜的微笑：“陈姐，你生气了？”
“我和你说什么了！”陈姐强压着胸口的火气，也强迫自己不要上去薅厉婉宁的头发。
“过来！”厉婉宁冲青青摆了摆手，让青青到跟前来：“我问你，你是我厉婉宁的粉丝吗？”
“当然了，婉宁姐。”青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问题，她信手拈来。
于是，也学着厉婉宁，笑着看向陈姐：“婉宁姐演技高超，影视双后，天底下，谁不是婉宁姐的粉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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