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找到了,东哥带着恨意,仇恨地盯着他,吼道:“我不会嫁给你的,我要你死!”
喊完情绪激烈的这句话,温琼特别紧张,特别怕导演喊卡,幸好没有,她暗暗松了口气。
东哥头发披散,柔弱的小脸上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她没有带毛茸茸的围脖,雪白的颈上淡淡的青筋,那是让人想一口咬下的地方。
屋子里其他男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脸上,座上的男人却始终沉默,他手指轻敲,猛地一扬手,杯子摔在地上,刺耳的声响令在场的人都打了个激灵。
努尔哈赤大步走下来,一把捏住东哥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冷冷一笑,“要我死?”他轻轻一提,将东哥拎起,柔弱女人的眼底满是恨意。他抬手将她的眼睛盖住,低声说道:“我死了,你要殉葬的,你确定吗?”
“确定!”东哥咬牙切齿。
“好,很好。”努尔哈赤像是在悠闲地欣赏她的恨意,冷静得令人生畏。
温琼忍不住微微一颤,她自己先吓一跳,剧本里没有发颤,她颤个什么劲啊。她有些心慌,坚持到这里不容易,幸好导演没有喊卡。
东哥咬紧下唇,想要挣脱手臂的禁锢,却又被他扣住了腰肢。他眼眸幽深,将她一把拽到怀里,她的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口,娇小的女人在高大的男人怀里更显柔弱,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折断。
努尔哈赤抬起眼眸扫视一圈,将所有男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是男人,最清楚这些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再次扣紧怀里的女人,眼神微黯,嗓音低沉而威严,“都滚出去。”
上位者的话,他们只能服从。屋子里的男人,纷纷转身离去,走之前还想再看一眼他怀里的女人,但一触到他的眼神,都害怕地收回。
屋里安静。努尔哈赤压着东哥的后颈,带着隐隐怒气,“既然你这么想要我死,为什么还要逃?留在我身边,看我战死不是更好?来人!将东哥带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
“卡!”张导一声令下,梁执松开温琼,温琼浑身是汗,朝梁执鞠躬,“谢谢梁老师。”
梁执点点头,往一旁的休息区走去。温琼也去了自己的休息区,接过助理递来的水时,偷偷看了眼张导,张导脸色稍好了些。
陈梦跑过来,朝温琼竖起大拇指,“不错嘛。”
温琼叹了口气,“我要吓死了,后背都是汗。”
“我摸摸。”陈梦碰了下温琼的后背,“真的都是汗啊。”
温琼推开她的手,“当然了。”
助理抱了羽绒服给她披上,出了一身汗,别感冒了。
接下来在同一场景,梁执与很多人演了对手戏。温琼和水笙也有一场,孟古哲哲怀孕了,东哥被放出来,轻轻抚摸孟古哲哲的肚子,聊起支配她们的那个男人。
相比起东哥亲眼目睹杀戮,孟古哲哲八岁许配给努尔哈赤,十四岁嫁给他,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更深,她温柔贤淑,即使伤悲,也无法割舍与他的感情。
水笙从刚刚下去后一直一个人在休息室安静待着,估计是在酝酿情绪。
等梁执的戏份拍完了,导演助理过来通知温琼,“准备一下,你和孟古哲哲的戏。”
“好。”温琼应下。
水笙从休息室里出来,朝导演鞠躬。张导脸色比刚才好多了,只说道:“不会要问要学,知道吗?”
“知道。”水笙乖巧地听张导训话。
“开始吧。”张导示意其他人准备。
温琼脱下羽绒服,往屋里走去,与水笙打了个照面。水笙朝她鞠躬,“温姐。”
温琼立刻扶了下她的手臂,“别,你叫我温琼就好。”
水笙柔柔看着她,“好。”
两人一起走向镜头前,水笙又低声道:“温琼,你刚刚演得真好。”
“是吗?谢谢,我特别紧张,我们等下对戏的时候放松点。”温琼与梁执对戏必须严阵以待,跟女生可能会好点。
“好。”水笙眉眼弯起笑了。
这副模样真的赏心悦目,温琼对自己的长相看了两辈子,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水笙的长相是妥妥的古典西施,侧脸正脸都堪称完美,难怪会被张导看上。
场记板合上。东哥耳朵靠在孟古哲哲的肚子上,轻声说:“姑姑,他是不是会踢你了?”
孟古哲哲温柔笑道:“偶尔会……”
“卡。”张导突然喊停,水笙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温琼也抬头看向导演。张导拿起剧本,“水笙,你别看温琼,你要看你的肚子,说话时不要颤音,实在念不出来,你就说一二三,后期再让人给你配音。”
温琼十分诧异,与她对视一眼,水笙眼眶微红,温琼安慰地拉了拉她的手,“你想象自己真的怀孕了,想一想如果怀了你心爱的男人的孩子是什么心情。”
“心爱的男人……”水笙喃喃自语。
“嗯,心爱的男人。”温琼想起了上辈子自己怀孩子时的心情,至少那十个月,因为期待一个新生命的到来,真的感到无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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