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亲自打电话给白清羽，约她中午出来。
不过他还叮嘱了一句，“记住，不许让慎澜知道。”
白清羽举着手机，温凉浅笑，“好。”
正巧，她也不想让厉慎澜知道。
环境优雅的咖啡厅里，厉老和秦叔，一座一站，脸上都没有表情。
白清羽从外面进来，打量了一下二人，轻笑：“包场了吗，这个时间咖啡厅里竟然没有其他人。”
厉老轻咳了一声，看来是猜中了。
秦叔淡淡一笑：“白教授吃什么？”
她怀孕了，又是赶着饭点出来的，一定饿了。
“芝士焗通心粉，还有红会炖牛肉就好。”白清羽笑着说。
“好。”秦叔转身就去下单。
厉老冷哼了一声，“你知道我叫你出来是为了什么吗？”
“嗯。”白清羽点点头，“为了让我离开厉慎澜。”
“既然你知道，说吧，你想要什么？”厉老冷冷的问。
白清羽轻轻一笑：“厉老，上次见面这个问题我们就谈过了，我不要任何的东西，跟着厉慎澜什么都有了。”
“是吗？”厉老不冷不热的笑着，“我手里有份东西你一定好奇。”
白清羽知道厉老绝对是有备而来的，不然真的是约她吃饭？
“什么？”白清羽好奇的看着厉老。
厉老把放在手旁牛皮纸袋递给她，语气冷漠：“你自己看。”
白清羽把东西接过去，然后打开，牛皮纸袋里有几张照片。
看到了照片，白清羽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这些照片……”她脸色苍白，下巴抖得厉害，“哪来的？”
“这是我找的私家侦探拍到的，这些照片都不是旧照片。”厉老提醒，“你应该看到很清楚，照片里这个女人，你认识的。”
白清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在哪里？”
“离开慎澜，我告诉你她的下落。”厉老就道。
白清羽脸色发白。
一边是亲生母亲，一边是喜欢上的男人。
难以抉择。
“我知道你很难选，可是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厉老摸了摸拐杖，语气更加冷淡：“慎澜，请你和苏宓回来，就是为了救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女人。如果这个女人醒了，你和你孩子的处境就会很尴尬。”
白清羽神情一凛，半晌都没有说话。
“那个女人是他什么人？”白清羽嗓音低沉。
“初恋。”厉老语气幽幽：“这个女人是为了慎澜才昏迷不醒的，你应该知道她对慎澜的重要性，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初恋女友？！
白清羽的嘴角轻轻一扯，“还真是没想到。”
厉老站起来，“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人，及时止损，而且离开慎澜以后，你还能知道沈晚的下落，不是很好吗？”
“是啊，我不必牺牲太多，又能知道我妈妈的下落，确实很划算。”白清羽清冷的看着厉老，“可是如果我不答应呢？”
厉老深沉的看着她：“你想让慎澜帮你查沈晚的下落这没什么，他也确实能查到，可是他初恋女友的事情你想怎么办？一直忍着继续利用慎澜，还是视而不见，等到她醒过来，看着慎澜在你和她之间纠结？”
白清羽没有说完，清媚干净的脸上也没有表情。
此时，秦叔回来，把饭菜放在她面前。
她眯起眼睛，“谢谢，秦叔。”
厉老低低的哼了一声，杵着拐杖就走了。
秦叔低头看了她一眼，“白教授，我先走了，如果你有什么可以找少爷。”
白清羽点点头，“如果有需要我会的。”
秦叔知道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有些话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
等人都走了，白清羽看着面前的饭菜，轻轻一叹。
难得恋爱一次，还真是坎坷啊。
——
下班时间。
白清羽到厉慎澜的办公室里等他。
他还在楼下的会议室开会，她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等。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她忽然站起来，走向了厉慎澜的办公桌。
她来过这里几次，却很少注意这里的摆设。
办公桌很干净，一部台式电脑，一部电话，还有一只笔筒，再去其他的东西。
倒是一侧的书架上，除了摆放着琳琅满目的书籍，竟然还有一些十分精致的陈设品。
譬如，一个放在U型玻璃罩内的海螺，一只复古的八音盒，几本十分受女性欢迎的国外名着，这些好像都不太想厉慎澜会喜欢的。
她的手指轻轻碰着书架，红唇的弧度一点点的在消失。
如果细心一点，她也许早就发现了。
倏然，办公室的门推开，厉慎澜走了进来。
见她盯着书架上的八音盒怔怔的出神，眉头轻轻一蹙：“等很久了吗？”
她摇头，微笑，“没有，正巧你办公室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打发时间。”
厉慎澜走过来，揽着她的肩膀，“我可以下班了，晚上想吃什么？”
“回家陪宝贝吃饭。”白清羽淡淡一笑，指着那个八音盒：“我记得这个八音盒很贵的，好像全世界就两个，这个怎么在你这里？”
“嗯，收集来的。”厉慎澜语气淡漠。
白清羽眉眼弯弯，“你这么有童心吗，我还以为只要小女孩喜欢。”
厉慎澜清幽的看着她：“你喜欢的话，我让人去世界各地给你搜罗一些来。”
“我觉得这个就不错。”白清羽深沉的看着他，她的心跳变得很快。
厉慎澜面无表情：“就放在这里吧，不是还有一个，我把另外一个卖回来给你。”
不给她。
那就是很重要了。
“君子不夺人所好，再者，我也不是很喜欢。”白清羽温温的笑着，温度却不达眼底，“回家吧，在外面一天，我想孩子了。”
“嗯。”厉慎澜深深地皱眉，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走到了电梯里，白清羽看着电梯墙壁反射出来的自己的样子。
她抬眸，看着身侧的男人，语气温凉：“厉慎澜，这个孩子……我不想要了。”
“为什么？”厉慎澜脸色阴沉。
“我没有做好准备，而且……你也没有。”白清羽清冷的笑着，“所以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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