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药嬷嬷还是李立秋,两个都是人精,她们活得比慕伊人久,见得事情也比她多多了。所以她们心里,根本不把她的这点小手段放在眼里。
毕竟,什么圣水不圣水的,从来都是骗人的谎话,这世上,若真有那种东西,还轮得到她?
但明明不存在的东西,却被她一本正经地那出来准备给她们喝了。
两人心思各异,药嬷嬷是不晓得她想干嘛,李立秋是以为她准备包庇奴仆。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个是旧奴,一个是被只身捉进府里来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再伊人逼视之下,两人都被迫喝下了她口里的‘圣水’。
“好了,一人一间屋子,各自待着去吧。”
伊人吩咐一声,很快,药嬷嬷跟李立秋就被小丫跟长乐分别带走了。
相隔很远的两间屋子,伊人关一间,没多一会儿,两人就都鬼哭狼嚎,开始求饶了。
小丫跟长乐也很快就回来复命,长乐用手比划,告诉她李立秋所言不假,她的信物的确是被抢走了。
小丫回来的迟一些,表情也更加不好。
她对伊人道:“主人,那老婆子在骂您。”
“骂我?”伊人冷笑:“好一个大胆的奴才啊!竟敢辱骂自己的主子。看来李氏所言不假,她的确是偷了人家的东西了。”
“老婆子大胆,主人,我帮您杀了她。”
“杀了?暂时不能杀。”她可不相信药嬷嬷会莫名其妙抢人家的信物。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可不是那种眼皮之前贪图钱财的人。
伊人想了想,道:“还是说……她不想让李氏养的女儿找到自己的亲生爹娘?可是这些事儿,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想,也想不出所以然。
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疑心病太重,想的太多了。
毕竟李立秋跟药嬷嬷两人好歹算是同乡,他们或许在家乡时就有龃龉也说不定呢。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伊人还是觉得,不追根问底,她的心是不会踏实的。
于是道:“把那李氏带上来。”
“是。”
李立秋再出现在伊人面前时,已经浑身颤抖,不像个正常人了。
她全身疼得厉害,看见伊人就跟耗子见了猫一般。
“身上疼?”伊人笑了笑:“那就说实话,你当真养着白家的孩子?”
“是……是,千真万确。”李立秋哆嗦着,坚定地说。
“那就好。”伊人点点头:“信物虽然不在了,但既然你说的事情关系到白家,我便帮你一把,请白家人过来,有什么事情,你亲自与白家对质好了。”
“当真?”李立秋惊喜不已,若不是痛劲儿还没过,就直接蹦起来了。“多谢夫人,只要我女儿能认祖归宗,我,我一定结草衔环,报答您的恩情。”
都这时候了,李立秋才不管那么多。
信物吸引不了白夫人注意,由其他人引荐搭桥也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面前这女人手段实在厉害,她须得带信给陈家,保护自己跟云秀平安的同时,也好求个见证。
于是便道:“但,但是,我的亲生女儿是陈家小姐,容我带封信去,让他们带秀儿一起来见自己的亲生父母。”
先前还说只是到处撞运气,这就坚信白夫人是女儿的亲生母亲了?
伊人但淡笑:“可以。”
唐氏接到平府的请柬,说有要事相商,事关白家子嗣,请他们过府一叙。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平家跟白氏子嗣有什么关系。
便问:“老爷那边怎么说?”
“老爷很是生气,置之不理呢!”
白家跟慕伊人先前发生那么多矛盾,自然不可能轻易言和的。
唐氏想了想,道:“既然平家有请,咱们置之不理也不是个办法,不论他说什么,咱们总要有个人过去是不是?去跟老爷说,就说我左右闲来无事,正好去平府转转。”
于是第二天,白夫人就带着丫鬟婆子们,浩浩荡荡上平家做客去了。
伊人看见只她一人前来,还笑道:“我想着我人小力微,白家不会当一回事儿呢?不想夫人还是来了,可见只有母亲的心是真的,只需听见事关子嗣,就不会充耳不闻。”
慕伊人对白家没什么好感,白夫人看得出来,心里更加喜欢她。
闻言也不生气,只问:“既然县主说事关子嗣,我们哪敢轻慢,还要多谢县主的关心才是。就是不知,你所说的子嗣……”
“夫人先上座。”伊人把白夫人请到与自己并排的主位上,又道:“事情是这样的,不久之前,我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些消息,与白家子嗣有关,却又不知真假。于是想着,不管怎么说,也是白家的事,若隐瞒不告,恐怕有些不好,可是若莽撞宣扬呢,就更加不好了。这才想请白家当家人上门来辨个究竟。”说着又转向左右几位夫人,向唐氏介绍:“几位夫人是我专程请来做个见证,毕竟事关重大,伊人可不敢轻易担责任,还请白夫人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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