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月含羞带怯地看了郑衡阳一眼,她顿时明白了白秋月想做什么。
她递给郑衡阳一个“明白”的眼神,刹那间,郑衡阳便一阵恶寒。
“秋月今日一舞,是专门为燕三皇子准备的,燕三皇子觉得如何?”白秋月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声音微弱而温柔。
江熹微淡然地笑着,因为白秋月一事,她混沌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与徐延亭在旁边看着郑衡阳的好戏。
郑衡阳本就对白秋月没什么好印象,加上她现在故作姿态地在自己面前纠缠,心中更是不喜,淡淡说道:“还行吧!比本皇子府上的第一舞姬跳得好。”
话落,白秋月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变了脸色。
比他府上的第一舞姬还跳得好?江熹微听他这比较,险些笑出声来,白秋月是户部尚书嫡女,自诩身份高贵,却被用来跟舞姬作比较,这不是故意打她的脸吗?
她转眼看向白秋月,只见白秋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
“燕三皇子这话……秋月可不敢当。”白秋月极力忍耐心底的不悦,细声说道。
白秋月险些没绷住面上的笑意,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愤怒,笑着对上郑衡阳的眼神。
此时已经有不少还未走远的夫人小姐看了过来,见大出风头的白秋月在郑衡阳面前羞得几乎抬不起头,各人眼神尽不相同。
江熹微看着白秋月低着头,猜她现在恨不得把头埋地底下去了。
她站的端正笔直,徐延亭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她的手,接收到他的视线后,她点了点头。
“燕三皇子,我与王爷还有事要办,这就不打扰你们的事情了。”
她笑着向郑衡阳点点头,也没放过白秋月阴沉沉的脸色。
今日大放光彩的是白秋月,恐怕丢大人的也会是白秋月了。
郑衡阳看得出她与白秋月之间不对付,也不阻拦,道:“二位慢走,改日我们再叙。”
说着,徐延亭便牵着江熹微的手向他点头示意,“改日一定。”
上了马车之后,江熹微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手肘撑在双腿上,手掌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真好奇白秋月会怎么被拒绝。”
鉴于白秋月对徐延亭的执着,她觉得白秋月不会因为郑衡阳刚才的一句话就轻易放弃,甚至,她会直接表明心意?
“这么好奇,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看看?”徐延亭眉梢微挑,坐在她的身边。
宽敞的马车内铺着厚厚的毛毯,一方小桌上摆着一壶清茶,两碟点心,香炉中燃着淡淡的香,叫她放松了不少。
看着袅袅青烟,嘴唇微微扬起,她倒是好奇白秋月会被郑衡阳如何拒绝,但那并不是什么好看的场面,还是别跟白秋月正面起冲突了。
倒不是怕了白秋月,只是怕麻烦,更怕白秋月那小心眼背后里耍手段,伤害她身边的人。
她看向端坐在身边的徐延亭,心中便安稳了不少。
这边,皇宫之中。
郑衡阳委婉表示自己还有事情要办,白秋月却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后,引得不少人的注意。
本在和其他夫人与宫里的娘娘聊天的白夫人听见了动静,话都来不及多说,匆忙去找女儿去了。
到了宫门口,白秋月一路上走得气喘吁吁,小脸微红,“燕三皇子在大晋有什么急事要做的?若是需要帮忙,秋月可以。”
她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几分羞怯。
郑衡阳头疼地看着这个女子,心中无奈至极,见过厚脸皮的女人,这么厚脸皮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他揉了揉太阳穴,转身淡漠地看向她,道:“本皇子在路上收养了一只猫,急着回去给它喂食,不然它肚子饿了,该跑掉了。”
白秋月闻言,掐了掐手指尖,心里甚是不悦。
不过是一只畜生罢了,难不成还比她这个户部尚书的嫡女还高贵?在今日的宫宴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娶她是最好的选择,那些个贵女能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但白秋月不敢在郑衡阳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只能温柔地笑笑,走到他身边,“原来是为了一只猫啊,秋月也很喜欢这样的小动物,燕三皇子可否能让秋月看看那只小猫?在外流浪,真是可怜。”
假惺惺的话听得郑衡阳心里难受,面上却还要保持假笑,有礼地拒绝白秋月的请求,“还是免了吧,野猫脾气大,万一把白小姐的脸抓花了,本皇子可赔不起。”
听他意味深长的话,白秋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秋月会很小心的。”
这般不依不饶,绝不放弃的性格……他很不喜欢。
“白小姐,是本皇子的意思表达得不够明确,还是你以为我的猫把你脸抓花了我就能娶你当皇子妃了?你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在做春秋大梦吧。”
郑衡阳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宫门处还没走的夫人小姐听见。
众人的视线纷纷转移到两人身上来。
白秋月见状,脸色一下就白了,慌忙解释道:“燕三皇子误会了,秋月只是想要看看那只可怜的小猫,秋月并没有其他意思,若是燕三皇子不愿意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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