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误会了,此事与荣王殿下无关。不过荣王殿下很乐意坐收渔翁之利,如今国师大只怕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是成为鹬蚌相争的鹬蚌还是得利的渔翁,可就要取决于二公子了。”
魏祁章冷冷看他一眼,又朝魏如意纤弱的背影看了看:“我不会妨碍荣王殿下坐收渔翁之利,但如意是我妹妹,她不能成为牺牲品。”
“那就看您配合不配合了。”小厮垂下眸子。
魏祁章拳心紧握,转身出了人群。
阿忠低声汇报了这个情况,楼衍淡淡嗯了声。
阿忠看他还如此淡定,只紧张的看着这个公堂,等着审判。
魏如意站在原地,行了礼。
金夫人看她上来,立即就哭着朝她质问起来:“魏小姐,你为何要杀玉儿,她与你什么仇怨,你竟狠毒到要了她的命。就算她怀疑是你害了我的涵儿,你也不能如此待她啊!”
魏如意淡淡看她:“金夫人,一码归一码,姐夫遭难,如意也不想,但你这话妄图把脏水也泼在我身上,且要想清楚,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好了。”
金夫人只是个内宅妇人,虽然认得几个字,可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论说话,她哪里说得过魏如意,只张着嘴指着她,半晌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来。
魏如意看了她一眼,才跟京兆尹道:“大人有话,可审问。”
京兆尹也觉得这金夫人有些心虚,惊堂木一拍,沉声道:“带证人!”
话落,衙役们便拖着之前那丫环来了。
丫环才来,指着魏如意就道:“就是她杀了我家小姐,我亲眼所见的!”
“昨晚天气那样黑,若是我没记错,你当时所站的地方离了我十步不止,你是怎么看清的?莫非有异能?”魏如意问她。
丫环自己也噎住了,只强辩着说道:“我就是看到了,你杀了我家小姐。”
魏如意莞尔:“若是我没记错,昨儿是一支利箭刺入了金小姐的心口,我身上何来的利箭?”
丫环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故意装作不知所措。
京兆尹却是微微沉了脸:“魏小姐,昨晚仵作验尸后,发现金小姐真正致命的死因,乃是中毒。据本官所知,你十分擅长医药,对吗?”
魏如意眉心微拧,怎么会,金满玉这傻子,还被人下了毒?
那只箭难道只是为了来掩人耳目,故意引导自己往错误的方向去查的?
她面色微白,牙关微微咬紧。
这个时候小夭和谢妈妈还没出现,会不会是出事了。这次的计划,看来是早就谋划好的,就为了算计自己吗?
她看了眼公堂一侧的楼衍,想到他昨晚的话,心定了定:“臣女的确擅长医药,可昨晚并未携带毒药,更无从下毒。况且昨日是金小姐自己找来的,并非臣女去找的她。”
“不是魏小姐特意约了满玉去的吗?”一直胸有成竹的金老爷也跟着开口,魏如意眉心微跳,就见他抽出一张纸来,打开,纸上的字迹工工整整,若不是她自己确认自己没写过这样的信,都要怀疑了。
可……
她望着这张纸,指间微动。
看来背后谋划的人厉害,底下办事的人却粗心呢。
证据齐全,似乎魏如意无话可说。
京兆尹面色也跟着一寒:“魏如意,你还敢撒谎?”
“臣女不曾杀过人。”魏如意否认道。
“那这信你怎么解释?且不说这信,金公子去花楼那一晚,有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名叫小夭的丫环一路跟着他,小夭是你的人吧。”金老爷说完,便有人推着小夭上来了,只是小夭的脸都被打肿了,浑身的伤,才被带上来,腿脚就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小夭张着嘴,血便涌了出来:“小姐……”
魏如意目光一寒,凌厉的盯着金老爷:“你们对她用了私刑!”
“没杀了她,已经是便宜她了。”金老爷老脸铁青着,看着魏如意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模样,才跟京兆尹道:“大人,可要传证人?那日花楼的老鸨还有花楼对面几家赌坊的伙计都看到了小夭鬼鬼祟祟未遂我儿了。我儿平白被人害了,这件事肯定是魏如意指使的,那晚她还来我府上抢走了我的儿子和孙子,如今又害死了我金府的小姐,这是要让我金家家破人亡啊!”
金老爷说完,那木讷的金夫人也似乎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就痛苦起来:“魏小姐,我们什么仇怨,你要这样害我们啊,就因为你父亲想把你许给我的涵儿,你就如此报复吗?”
这话锋芒一转,就指向了在场的楼衍。
魏信扬言退婚一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楼衍对魏如意的维护更是有目共睹,若说魏如意下手设计的旁人可能不信,但若有他帮忙,似乎就可信多了。
魏如意看着厚颜无耻的金家人,眼底慢慢溢出杀意:“看来二人今日是有备而来!”
“当然,你害我金家成了这样,魏如意,你这样的蛇蝎女人,我今日就是死,也绝不会放过你!”金老爷冷哼一声,朝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会意,立即把所谓的证人带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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